谢子寒见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便对谢璇道:“去把二小姐叫过来。”
“是,侯爷。”谢璇恭敬的道。
不一会儿,谢宁芊便跟着谢璇而来,眼光在刘半仙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父亲可有什么吩咐?”谢宁芊语气柔和的道。
谢子寒闻言,故作慈爱的道:“宁芊,这老太君在世是时,就极为的疼惜你,现在有一事,你能否照着父亲的意思来办?”
谢宁芊虽然不知那刘半仙的来历,但却恭敬的道:“父亲请吩咐。”
“为父刚才请这位刘半仙为我们国公府算了一挂”,谢子寒说完朝刘半仙看了一眼,刘半仙见状,遂朝谢宁芊坐着稽稽首,以示对谢宁芊有礼了。
谢宁芊见状,急忙朝刘半仙行礼,然后道:“父亲请继续说。”
谢子寒闻言,便继续道:“半仙说我们国公府最近出的事啊!是受了你祖母的诅咒,这才如此的。”
谢子寒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母亲坟墓的方向。
谢宁芊闻言,心知这事多半是谢乐瑶搞的鬼,可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来证明一直疼爱自己的老太君不会做这等事。
便有些无奈的道:“父亲,这祖母不可能啊?祖母待我们这些个孙子孙女多好,她老人家巴不得我们国公府红红火火的,又怎么可能会诅咒我们国公府呢?”
刘半仙闻言,抢在谢子寒的面前开口道:“谢二小姐,这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有时候老人做事完全如孩童一般凭着她那一时的感觉。”
见谢宁芊安安静静的听着自己的话,刘半仙便继续道:“再说,老夫这也是看在你父亲谢侯爷一片虔诚的模样,这才破例为你国公府算上一卦滴……”
“可你现在竟然怀疑老夫的卦象,实在是太过不尊重老夫了。”刘半仙说完,还不甘心的拂了拂袖,以示自己内心里的气愤。
谢子寒见状,阴沉着脸,用有些责备谢宁芊似的语气道:“宁芊,快来给大师赔礼。”
他谢子寒何尝不想相信谢宁芊所说之花,可如今种种迹象看来,皆如刘半仙所推算的这般。
谁让他在老太君在世时,可谓是基本上没有怎么尽到孝道,因着内心的一丝愧疚,这才相信了刘半仙的鬼话。
谢宁芊闻言,心知自己的父亲谢子寒的脾性,便恭敬的朝那刘半仙行了行礼,然后道:“大师,是小女不知礼数,怠慢了大师,还请大师原谅。”
那刘半仙对此,恍若自嘲似的道:“老夫都活了大半辈子了,竟然也与你这小丫头计较,果然是老小孩啊!”
说完,便拿着自己的旗子,朝谢乐瑶看了一眼后,走开了。
谢子寒见状,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道:“宁芊,大事说只要阴时出生的女子在你祖母的坟前虔心的跪上三个时辰,这诅咒自然也就解了。”
谢宁芊闻言,疑惑的道:“那父亲可找到了阴时出生的女子?”
“这不就是你吗?宁芊?”温姨娘抢在谢子寒的面前答到。
谢宁芊见温姨娘如此一说,瞬时明白了这刘半仙果然是谢乐瑶找来的人,为了害死自己,不仅破坏了祖母当然墓穴不说,还诬陷祖母诅咒国公府。
一时气愤至极,便不再多言,只道:“父亲,宁芊这就去祖母坟前陪着祖母。”
说完,便带着清歌朝老太君的墓前走去,想着,如此一来,如果自己死在老太君的身边也好,反正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谢乐瑶闻言,立即咳嗽了两声,然后虚弱的道:“父亲,乐瑶昨日偶感风寒,三个时辰有些久了,想先回复养病了。”
说完,又连着咳嗽了几声。
谢子寒见状,朝谢乐瑶摆摆手,无奈的道:“去吧!”
“多谢父亲。”谢乐瑶一边咳嗽,一边虚弱的道,随后便由自己的丫鬟芬儿扶着朝马车方向去了。
谢若云见状,装作关心谢乐瑶的模样道:“父亲,若云陪乐瑶姐姐回府吧!”
见谢子寒并未多言,便也转身离开了。
温姨娘见状,正欲开口随意找个借口离开,却听见了谢子寒无奈的声音。
“温姨娘,你也走吧!”谢子寒看都不看温姨娘一眼的道。
“是,侯爷。”温姨娘恭敬的道,随后轻轻一福身子,表示行礼后,便也离开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谢子寒走到谢宁芊的身边动情的道:“宁芊啊!你祖母有你这样孝顺的孙女也算是有了。”
谢宁芊闻言,则道:“父亲,是宁芊前世修来的福分,今生才能成为祖母的孙女。”
可心里却想着,如若不是自己的话,自己的祖母本该还可以多活几年的,可现在不仅被白氏下毒,以至于去得早,而且还被谢乐瑶派人捣坏了坟墓不说,还被人诬陷诅咒国公府。
这一切都是她谢宁芊连累了老太君啊!谢宁芊是越想越觉得愧疚,泪水便也夺眶而出了。
清歌见状,一边急忙上前递着帕子,一边忧心的道:“小姐,您别伤心了,老太君的墓不是已经修好了嘛!”
谢子寒见状,也不忍的道:“宁芊,你祖母她……罢了,为父和你在这儿陪你祖母三个时辰吧!”
谢宁芊擦了擦泪水,道:“宁芊多谢父亲。”
如此一来,想必那血雨楼之人见到谢子寒还在,会不敢轻易动手吧!谢宁芊想着,这样自己也就多了一份胜算。
谢子寒无奈的道:“倒是父亲得好好谢谢你对你祖母的用心才是啊!”
“父亲言重,宁芊对祖母的好远不及祖母对宁芊的好。”谢宁芊如实的答道。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谢宁芊都受自己当然祖母诸多照顾,疼爱。
如今老太君的一切可谓皆是受她谢宁芊连累了,她若不好好孝顺孝顺老太君,那她谢宁芊的良心可真是无法安宁了。
谢子寒闻言,轻轻当然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谢宁芊在自己母亲的坟前烧着纸钱。
内心里却祈求自己的母亲不要再诅咒国公府,祈求她保佑保佑国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