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瑶推开扶着自己的芬儿,痛苦的道:“不,本小姐不信,父亲怎么可能这么待母亲!”
再怎么说,母亲白氏也伺候了父亲谢子寒这么多年,而且还为父亲生下他们这一双儿女,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总有苦劳啊!
母亲白氏都去世了,父亲谢子寒竟然都不愿原谅母亲。
谢乐瑶有些想不通的道:“我要去问问父亲,我要去问问父亲……”
说完,便朝谢子寒的书房去了,也不管芬儿是否跟上了自己,就疯狂的跑着,只是一路跌跌撞撞的,险些摔倒。
芬儿见状,急忙快速的跑上去去扶着谢乐瑶,然后道:“小姐,芬儿陪您去问问侯爷,您小心着,慢慢走。”
谢乐瑶闻言,有些莫名心疼的道:“多谢你芬儿,有你陪我去,就好多了。”
芬儿心知她家小姐谢乐瑶的性子,难以接受自己的母亲白氏已经去世的事实,故而执意要去见谢子寒,便附和道:“是,小姐,芬儿陪着您呢!”
谢乐瑶见状,抓紧了芬儿的手道:“走,我们走……”
一炷香时间后,两人才来到谢子寒的书房,也等人通传一声,谢乐瑶便推开谢子寒书房门,在芬儿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
而此时,谢璇正在给谢子寒回报白氏尸体的处置情况,见谢乐瑶闯了进来,谢璇便住了嘴。
谢子寒见状,不悦的道:“你来做什么?也不知道让下人通传一声,一点礼貌都没有,成何体统?”
谢乐瑶则不回答谢子寒的问题,直接道:“父母,母亲呢?”
谢子寒闻言,则冷漠的道:“为父已经派人安葬了她。”
“父亲,母亲这才刚刚去世,怎么没有一点法事就安葬了母亲啊?您让母亲的魂魄如何走啊?”谢乐瑶有些愤恨的道。
“放肆,你这是在教训为父吗?”谢子寒怒道。
今日见到白氏的那副鬼样子,他谢子寒已经够恶心的了,
可现在,留着白氏一半血的谢乐瑶竟然来质问自己她的母亲白氏的尸体去哪了?质问谢子寒为何没有给她的母亲白氏做法事。
谢乐瑶闻言,并未畏怯谢子寒,依旧愤愤不平的道:“父亲,母亲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妻子啊!况且她还为您生养了乐瑶和弟弟宏远 您怎么能如此待母亲呢?”
见谢子寒并不言语,谢乐瑶继续道:“母亲掌管国公府这么多年以来,可谓是从未出现过什么大的差错。”
“如今,这么一件事,便让母亲寻了那短见,而父亲您,对此就只是简单的一副薄棺就打发了母亲,您的心怎么就不念着母亲一点好呢?”
谢子寒闻言,厌弃的道:“够了,白氏做下那等不知羞耻之事,你给为父下去,为父不想听你提及白氏那淫妇。”
“哈哈哈!”谢乐瑶疯了似的笑了起来,“父亲,您怎么这么的无情啊?母亲再怎么说也是您曾经爱过的女人,您怎么能对待她向对待谢宁芊的母亲柳氏一样的残忍无情呢?”
“疯了,这丫头疯了。”谢子寒气愤的道,然后对芬儿怒道:“还不快把大小姐扶回去?”
芬儿闻言,惊恐的道:“是,侯爷。”
说完便哄着谢乐瑶道:“小姐,今天天色晚了,芬儿扶您回去歇息了哈!”
谢乐瑶闻言,并不说话,只是依旧傻傻的乐着,随芬儿扶着自己走。
见谢乐瑶走后,谢子寒沉默了片刻,然后对谢璇道:“谢璇,你说本侯真的太过无情了吗?那白氏做下如此无耻之事,本侯如此待她,有错吗?”
谢璇闻言,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回禀侯爷,属下……不知。”
“罢了!你且下去吧!”谢子寒无奈的道。
如今连自己最为宠爱的谢乐瑶都如此的骂自己,自己又怎么能为难谢璇一个下属呢!
见谢璇退下后,书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谢子寒这才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后背上,思索自己这一生的女人。
谢宁芊的母亲柳氏,即便自己不喜欢,可到底为了自己的仕途,还是迎娶了柳氏进门,柳氏那么聪慧的人,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对她毫无心思呢!
可到底柳氏并未背叛自己,而这白氏,自己宠爱了她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背叛了自己,还被自己亲自捉奸在床。
可想着现在白氏也去世了,谢子寒揉了揉眉心后,便继续处理自己的公文了,无论任何人不在了,他谢子寒明日还得去上朝,还得处理自己的公务。
谢乐瑶离开后不久,谢宁芊便接到了谢乐瑶大闯谢子寒书房,并质问谢子寒的消息。
“小姐,这大小姐是不是傻了?竟然敢如此做?”清歌不解的道。
谢宁芊闻言,一边喝茶,一边淡定的道:“她该是气不过父亲如此草草的安葬她母亲白氏吧!”
现在经过谢乐瑶自己这么一闹,谢宁芊断定谢子寒对谢乐瑶怕是必将冷落一段时间了。
清歌无奈的道:“哎!这大小姐也真是的。”
谢宁芊见清歌一副惋惜的模样,纳闷的道:“清歌,你这是在心疼谢乐瑶吗?”
清歌闻言,急忙反驳道:“小姐,清歌自然不是在心疼大小姐了,她自己非要如此做的,旁人也左右不了她啊!”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谢宁芊继续道,这么善良的清歌,谢宁芊有些担心她日后不忍心再下手对付敌人,反而害了自己。
“小姐,清歌只是感慨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人,今日竟然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清歌纳闷的道。
谢宁芊闻言,这才放心下来,不然她谢宁芊是真的很担心日后因着清歌的善良,而害了清歌,届时她谢宁芊可如何向雯嬷嬷交代啊!
便也有些疑惑的道:“谢乐瑶怕是一时气不过吧!”
对于谢乐瑶的表现,谢宁芊倒是有些惊奇,难道没有了白氏,她谢乐瑶就不能活下去了吗?
就上一世的经历而言,谢宁芊确定她谢乐瑶可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