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见谢子寒胸有成竹的模样,打从心底里相信谢子寒,故而立即感激的道:“父亲,小婿多谢父亲的安排!”说完,就跪地给谢子寒行大礼。
谢子寒见状,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慕容渊的面前伸出手,将慕容渊从地方扶起来,然后道:“你是若云的夫婿,这些都是为父应该做的!”
但是说完面色却有暗沉了下来。
慕容渊见状,有些诧异的道:“父亲,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谢子寒面色为难的道,“一个多月前,也就是你刚离开京城前往莉县不久的时候,若云她……”
慕容渊闻言,立即着急的问道:“父亲,若云怎么了?”
“她没事,只是她竟然用宏远来陷害宁芊,这件事把本侯爷气坏了,罚她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不能离开出府半步……”谢子寒极为痛心的道。
慕容渊见谢子寒此刻竟然改用了“本侯爷”的称呼,瞬间体会到谢子寒内心极大的愤怒,但毕竟自己与谢若云是新婚夫妻,不可能说什么诋毁谢若云的话。
否则不能帮助谢若云不说,还极有可能让谢子寒对自己也有了偏见,如此一来,那么自己也许明日就能到手的中书侍郎之位就会不翼而飞了……
故而立即重新跪下,并惭愧的道:“父亲,若云如今已经是慕容渊的妻子,她所犯下的错,希望父亲能让慕容渊来承担吧!”
并且心里对谢若云的愚蠢行为很是无语,自己走之前就已经告诫过谢若云,让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国公府等着自己回来接她,她倒好,竟然一次次的做这种愚蠢的行为……
陷害谢宁芊就算了,那谢宏远可是谢子寒唯一的儿子,国公府的世子,未来的国公府侯爷,这一切的一切,谢若云看不清楚吗?
于是心里就打算将谢若云接回状元府后,好好的跟谢若云谈一谈,治一治她那愚蠢的行为!
但是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色丝毫也没有显现出来,反而是极为自责的模样,仿佛谢若云一个多月前的行为是他慕容没有管理好自己的妻子而导致的似的!
故而,谢子寒见状,无奈的道:“慕容,你快起来,若云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脾性,本侯爷这个坐父亲的,还是心知的,这件事与你并无任何的关系,你无须为她承担什么责任!”
“只是日后,她若是在你状元府做出了什么错的事情,你可要多多包涵啊!实在忍耐不了,可以小小的责罚一下她,但是不要……”谢子寒满脸无奈的补充道。
慕容渊见谢子寒到底还是念着谢若云是自己的女儿,便心知,此刻的谢子寒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可见谢宏远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便听出谢子寒的话,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是任然惭愧的道:“是,父亲,慕容日后一定会好好包容若云的,除非必要的时候,是不会责罚她的,您放心吧!慕容也替若云感谢父亲这一次的宽容……”
“嗯嗯!”谢子寒满意的道,“有你这句话,父亲就放心将若云交给你了,也相信你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慕容渊闻言,恭敬的道:“是,父亲!慕容一定说到做到!”
听到慕容渊这么说,谢子寒便欣慰的点点头,然后道:“好!”过了一会儿,谢子寒才想起一件事,故而有些疑惑的问道:“慕容,你可是悄悄来的国公府?”
若是让皇上知道慕容渊在上报朝廷之前,私自来到了国公府,而且莉县之事又与国公府有关,一向多疑的皇上,很难不对慕容渊所上报的内容有所怀疑。
继而重新派人前往莉县的话,那么他谢子寒所做的一切就都浪费了,而且还会让国公面临更大的灾难……
见谢子寒一脸担忧的模样,慕容渊立即严肃的道:“回父亲,慕容是悄悄来的,而且回京的队伍要明日才回进城,并不会有人发现今日慕我容渊来过国公府!”
谢子寒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遂松了口气的道:“慕容啊!你的考虑真的是很周全,为父不得不夸奖你!日后,你若是一直保持今日的办事能力的话,为父相信,你一定会高官厚禄不断的!”
谢子寒这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样办事能力又存在,又对他谢子寒,对国公府很是忠心慕容渊,他谢子寒又怎么可能不会真的帮助慕容渊呢?
“多谢父亲!”慕容渊面带喜悦的道。
若是之前谢子寒对自己说会帮助自己获得中书侍郎之位时,他慕容渊是真心的决定依附于国公府而存在的话,那么现在,慕容渊就已经是把谢子寒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了……
“嗯!”谢子寒满意的道,“你今日还是悄悄的再回去吧!若云那里……”
他谢子寒很是担心慕容渊会偷偷的去见谢若云,若是这样一来,以谢若云的脾气,只怕是很难隐瞒今日慕容渊来国公府见他谢子寒的事情,那么这件事就难办了……
“父亲,慕容明白,今日绝对不会去见若云的!慕容明日回禀皇上之后,才会第一次来到国公府接自己的妻子回去!”慕容渊极为严肃的道。
他慕容渊是什么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毁坏自己的仕途大业的!况且谢若云在他慕容渊的心里,一直都是自己仕途路上的一个垫脚石罢了!
要说真心有那么两分,可若是说完全以谢若云为自己此生挚爱的话,那么他慕容渊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因为他早在陪谢若云回门的时候就看清楚了谢若云那根本不善良的心,还有那愚蠢不知道自保的智商……
在必要的时候,他慕容渊一定会选择抛弃谢若云的。但实际上,也许慕容渊一开始走上仕途的道路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有那么一日……
谢子寒闻言,默默的点点头,然后道:“不错,慕容啊!你很是看清大局,为父很是欣慰!”
“多谢父亲的夸奖,慕容不便久留,这就离开了!”慕容渊恭敬的道,随后一行礼,并将自己的斗篷重新披上,然后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