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座后椅,沈君浅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去咬她的唇。
秦缘掐着他的脖子,在旧伤口上撕咬,血肉模糊才停下。
沈君浅也没饶了她,爱她是真的爱,疼她也是真的让她疼。
秦缘作战部队出身的好体能都让他消耗光了。
不过,她的战绩也是辉煌的。
去看看沈君浅的背,脖子,还有大腿,全是伤,深得见血。
什么叫激情似火,看这二位,就知道了。
瘫在座椅上,喘息着,她还来一句,“您老还真是宝刀未老”。
惹得沈君浅又是煽风点火,只等她求饶,才暂缓动作。
“小丫头,这次,不会再让你跑了。”
仿佛八年的光阴不曾分离,只是昨天闹了矛盾,今儿又恢复了。
他的心是又酸又软又疼又苦,俯身唇贴上她的劲动脉,恨不得也长出了獠牙,咬断她的脖子。
在她面前,所有的温雅骄矜都裂成了碎片,情绪起伏不定。
分的时候,太干脆。
分了以后,太痛苦。
她离开的期间,所有有关她的消息,都会以简报的形式摆放在他的桌上。
每一页,他都要细细地看,
一字一句,他都要细细地品,
虽然他看不到生动的场面,却能在字里行间里幻想出她的身影。
从前对她的种种坏的猜想,烟消云散。
这人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横行霸道就成了有个性,有魄力,任意妄为也是别人的错,跟她没关系,荒唐也是因为没人爱护和引导。
根上还是好孩子,没人疼,没人爱的,让他怜爱,让他心越来越软乎。
甚至觉得,为什么轻易放弃了。
他也曾问过唐清玄,“她什么交代都没有,就这么走了,你不生气吗?”
他其实也想替自己问一问,为什么撩动了他的心,却轻易离开。
唐清玄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没资格生气。”
这个曾经也是活在云端上的人,说出这一句低到尘埃的话。
沈君浅心中死灰一片,他也没资格管,也管不到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她不在,他不去打扰;
她回来了,他放不下;
既然如此,再争取一次又有何妨。
声音飘到她耳朵里,气势沉浑,略厚,带着坚毅,又张弛有度。
沈君浅的声音,尤其是在事后的声音,好听到让声控崩溃。
秦缘有一阵特别爱听他的嗓音,两人胡天胡地完了,总是录下一些乌七八糟的声音。
“沈君浅你亲我的乃,要有声音的。”
沈君浅就亲得啪啪响。
“沈君浅,你喊我一声姑奶奶。”
沈君浅就用吞噬女人意志力的蚀骨邪魅喊“缘儿,缘儿。”
腻死人了。
秦缘听着他的真心话,心里难言的震动。
面上却轻松一笑,“干嘛这么深沉,咱俩好好的,就跟以前一样,玩得快活。”
是的,两人玩得快活,两人玩得开,玩得疯。
正经起来很可怕,不正经起来更可怕的深君浅,就有不少不正经的乐子。
房间里炙热的灯光,将她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照得纤毫毕现。
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她的曲线都很曼妙。
她随意惫懒地倚靠着桌子,一条腿站直,一条腿弯曲跨在椅子上。
手里端着酒,时不时抿上一口。
酒气为她上了一层薄薄的妆,她独特的韵致从内而外自然而然地散发着。
她的气质,一贯都会让人忽略她年龄上的稚嫩,而不由自主地被她的风情所打动。
他走近,她却用脚尖抵着他的胸膛,欲拒还迎地不让他靠近,暗哑着嗓音调侃道,“这么着急做什么,玩一会儿嘛。”
“缘儿……”他只能叫唤,用声音去勾她。
到了沈君浅的住处,就更没有顾虑了,地上洁白的羊毛上,滚落了两道纠缠的身影。
沈君浅这时候,就是狗,主人让干啥,就干啥,听话地要死。
“你这个老狐狸精,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招人,你怎么那么招人。”
秦缘就纳闷了,她睡过的人少吗?不少了。
怎么就对他这么念念不忘的。
沈君浅从浴室出来,她转过头去。
“你的体力变差了,还是我的魅力弱了?”
沈君浅相当不客气地笑起来,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一边。
秦缘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去看个星星,连车都开不动了。”
“咳咳咳……”
沈君浅眼里滑过一丝尴尬,这绝对是他人生中不可再提的黑历史。
不过,谁叫这个丫头太会勾人了,才让他没了分寸。
两人之间的羁绊太过复杂,其中夹着的,是两个家族。
她该庆幸,泰元的及时抽身,否则,年轻的她,会毁了自己,也毁了他,甚至,会毁了一切。
跟沈君浅的开始,是虐心的,是虐身的,也可以说是戏谑的,当一场笑话似的。
当时的他们,也不明白,后来怎么就那般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