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相斗
胡捷婕2019-05-28 20:223,451

  秦缘吃了晚饭,洗了澡,眯了一觉,才看到傅浥尘的轮椅被罗当推进来。

  “怎么这么晚回来?”

  傅浥尘用毛巾擦了擦脸,叹了口气,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知道肯尼迪怎么死的吗?”

  “知道,他想把美联储的幕后老板罗斯切尔德家族给办了,可惜他低估了这个欧洲唯一的强权,死在了车上。你想表达什么?”

  你以为富豪榜上的富豪就是真的富?

  不,跟大鳄无形的超级富豪们比,这些都是小儿科,严密控制媒体的那些财团,根本就不稀罕一个破榜,而他们的资产,会超出人们的想象。

  “有些人,空有抱负,却没有底蕴,空有热血,却没有思考后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怕这些年,我们发展快速,也没有到了无敌的地步,还是缺乏大局观啊。”

  李长善这次过来,提到了咯国的挑衅行为,认为应该给他们狠狠一击,否则,他们会蹬鼻子上脸,越发肆无忌惮。

  可是中YANG没有下达命令,他随意宣布开战,要是胜了还好,要是输了,他就是国家的罪人,身死都不足以谢罪。

  在国人眼里,李鸿章在外国人眼里,他是个成熟的外交家,有卓越的眼光和敏捷的手腕,伊藤博文就公开表示过自己不如他。

  甚至有人认为他跟俾斯麦和格兰特并称为十九世纪世界三大伟人。

  这也许太过夸张,但也说明了,李鸿章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弱国无外交。

  目前确实看着,国内的舆论对z府很不满意,认为太过软弱,但真正的外交从本国利益出发,不骄不躁,在处境困难时,更应该务实些,而不是过于骄傲,过于蛮横的处理方式。

  这次事件,明面上z国吃亏了,但得到的补偿也足够了,态度强硬不强硬,不是看话放出来有多恨,得到的利益够不够多,才是真理。

  真的打起来了,恐怕更多的人要抱怨,和平不能轻易被打破。

  “你说陶景明这次反了,是不是有咯国间谍在挑拨?”

  这个人城府深,为人十分低调,一直默默地替傅随安把军务都处理地妥妥当当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也说不定。”

  他虽然温和地笑着,但眼神里是令人惊心动魄的寒凉。

  “李长善这种人,是死硬派,他不会被人收买,但会被人利用,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扰乱你的西营区,他们不会等你喘口气,他们只会,趁你病要你命。”

  秦缘从被窝里爬出来,军装穿得皱皱巴巴的,一只手没形没样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在傅浥尘的军帽帽檐上抚了抚。

  “所以我才不得不反击啊。”

  傅浥尘高深莫测地笑了,接过秦缘手里的烟盒跟打火机,亲自给她点燃了烟。

  秦缘一手夹着香烟,深深地喷出一圈又一圈的浓烟,撇过偷来,黑眉不动,一双黑沉的眼珠烙在眉骨之下,力度藏在漫不经心的测视中,“所以,傅随安是故意死遁,他是被你派去做事了,你们倒是唱了一出好双簧。”

  “哈哈,你不妨猜猜,我派安子去做什么了?”

  傅浥尘一点都不意外,她会猜出来,即便她猜出来了,也不会有妨碍了。

  “我不想猜,傅浥尘,幸好你是个坐轮椅的,你若是自由行走,放出去就是一个大祸害,你窝在这儿就挺好的。”

  秦缘狠狠地咬了一口烟,接着发动着肺腑之力,重重地吸了一口。

  这天晚上,秦缘生气地硬是去了后勤区域住过的屋子,要求独自睡觉,再不高兴陪着傅浥尘这个大妖孽了,还可怜人家,人家算计自己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可怜。

  她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的ROU体在沉睡,可头脑的精神却处于时时刻刻的警惕当中,当有人沉重地压在她身上时,她抄起枕头底下的枪,对准上头人的脑袋,就要开枪。

  “嘿,宝贝,是我。”

  傅随安迅速移开枪口。

  “你特么从我身上下去,你臭死人了。”

  秦缘快被他身上的味道给熏吐了。

  “哈哈哈,好好好,我错了,我赶紧去。”

  傅随安走进浴室,脱掉了脏兮兮的衬衫,接着又叮叮当当地解开腰带脱了裤子,一双饱满坚实的臀部暴露出来,臀部两侧深陷窝痕。

  浴室里很快穿出哗啦啦的水声。

  再覆盖上来的男人,一身的水汽,秦缘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男人身上看得见的地方有很多旧伤,每一处都是触目惊心。

  有些明显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导致的衍生性疤痕。

  然而这些都无碍于他的修长精实、劲瘦干练,皮肤颜色虽深,却不乏紧致,其下条条肌肉皆完美得恰到好处,勃发着致命的力量,就像一具天生的人形兵器。

  如果说伤疤是最好的军功章,面前这个男人无疑是战功赫赫,有足够的资本俾睨天下。

  被他征服是一种享受。

  秦缘的手流连他宽厚的脊背,感受着深嵌在身体里真实而澎湃的海潮。

  汹涌而来的踏浪,瞬息变化,将所有的存在都侵蚀殆尽。

  浑身如滟波涌动,舒爽得仿若每根筋骨都在逍遥。

  傅随安紧紧地抱着她,她倦意生起,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全然的信任交付,让他了口气,冰冷的心,又暖起来。

  人生有多种邂逅,有些命中注定,却有缘无分,有些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他要的,是不离不弃的一辈子。

  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郑重的吻,傅随安依依不舍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傅浥尘只给了他一个小时回来跟秦缘亲热一番,他还是得回去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秦缘睁开眼睛,看到傅随安离去的身影,又闭上了眼睛。

  ……

  门外,一双军靴稳重踏入地上,一头短发的男人戴着墨镜,身材比例相当完美,虽只露唇鼻,轮廓却足以动人心魄。

  “心愿……”

  “杨上尉……”

  不断有人跟这位傅长官眼前的红人打招呼,他也只是回以客气疏离地点头。

  他站定在秦缘的房门口,有些迟疑地敲了敲门,脑子里还在想着之前傅浥尘交代的工作。

  “杨心愿,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件事交给你调查吗?”

  西营区表面上看室傅家的一言堂,可傅浥尘知道,这里渗透的势力有好几股,他没有办法做到蒋一方的铁桶阵,只有一点点地拔除钉子,不断梳理身边的人。

  傅浥尘一直在做内查的工作,甚至于已经完成了大半,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外人,说实话,连杨心愿自己都觉得太意外了。

  “我不清楚。”

  他老老实实地摇头。

  “因为进展太慢,失误太多,调查的人,显然还不如被调查的人来得精明,对方早就已经清楚自己在被查,可调查的人,还被牵着鼻子走。”

  杨心愿楞了一下,有些抗拒,“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比较适合对西营区了解详细的人来做比较好。”

  由他来做,无疑是瞎子摸石过河,又危险又费时费力。

  “我是命令你,而不是在同你商量。”

  言下之意,他没有资格问拒绝。

  “好的,能得您的信任,是我的荣幸。”

  杨心愿心头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不讨好的工作。

  秦缘打开门,头发微微凌乱,被人滋润的媚态显露出来。

  杨心愿一下子站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俊美的面容微微一抽。

  特么这个女人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真要了命了。

  她就像是扎进心里的钉子,硬要拔出来,剜心之疼。

  “做什么?”

  微哑的声音性感无比,一股子热流从杨心愿的脑子往下走动,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才免去在她面前出丑的窘况。

  “我睡不着。”杨心愿委屈道。

  秦缘有些愕然,表情微微凝固,忍不出笑出声来,“小子,在我面前使美男计,你还嫩了点。”

  “秦姑姑,我是心中有忧,所以睡不着。”

  “算了,进来吧。”秦缘笑得无奈。

  杨心愿把事儿跟她一说,“我总觉得这是个大坑,你说傅长官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干掉我,所以故意把这么危险的事交给我?”

  “哈哈哈,你看,这就是阳谋,明明知道危险,你还是得接,他明着告诉你,要你的命,你最近怎么得罪他了?”

  啧啧,没想到杨乾坤脑子一般,事业平平,杨心愿这小子还是挺有脑子的。

  “大概是我那药的副作用出来了,哎,狡兔死,良狗烹,伴君如伴虎啊。”

  杨心愿使的也是软刀子,下刀的位置和轻重都很精准,既没有伤到要害,也没有让他好过,看着一个意志力过人的男人,被折磨如斯,其实还挺带劲的。

  他既有了人体实验的实验体,又折腾了一个天之骄子,一举两得。

  他其实还没有爽够,可傅浥尘已经不问他拿药了,他也没办法。

  他就是这种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但他一直都掌控着分寸,就比如他当年跟人斗械,他捅了其中一人一刀。

  可他年龄未到,对方的伤又没有够到标准,他毫发无伤。

  伤情鉴定这东西,平时可以说它瞎扯淡,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是量刑的标准,他很好地钻了空子,证明他看似鲁莽,却十足的缜密。

  秦缘轻笑,多有意思啊,反正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斗着吧。

继续阅读:第二百九十章 用厨艺征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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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裙下多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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