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蔓桢淡漠的跟彭子畅说了一下夏浅出走的原因,态度却和面对顾奕阳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我会派人去查的。”
眉头紧促,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底阴沉的目光更显冷血。
“小畅……”
刚要挂断电话,薄蔓桢急促带着关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还有事?”
这一次,除了冷淡,彭子畅的声音中还带了些许的不耐烦。
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酸楚,薄蔓桢语重心长的开口。
“小畅,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你自己的前途,凭你现在的能力,你是斗不过顾家的,天下女人那么多……”
“够了!”
一声闷响,拳头狠狠砸向桌面的声音。
“你当初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才把我扔下的吧?”
彭子畅残忍的勾起嘴角。
嘲讽的语气,冷漠的眼神,绵长的恨意,却都掩饰不住他心底的悲凉。
“我……”
薄蔓桢心底一阵刺痛,话未出口,眼泪却已经斑驳了她精致的脸颊。
“呵呵!”
一声讽刺的冷笑,彭子畅凉薄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阿姨,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别忘了,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顿了顿,阴鸷的目光收敛了彭子畅脸上所有的“笑容。”
“还有,下次不要再叫我小畅,因为,你―不―配!”
最后三个字,就像三把精光闪闪的匕首,在薄蔓桢的心上无情的一刀一刀的扎下去……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想起。
“彭总!”
张萌打开门,迎上彭子畅片刻的差异目光。
“浅浅!”
侧身,彭子畅被让进了屋里,床上的夏浅脸色疲惫憔悴。
那一刻,彭子畅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鞭打,瞬间便红了眼眶。
“子畅!”
夏浅费力的扯动着嘴角,虽然身体极度的不舒服,但至少她安心了许多。
“你怎么这么傻!”
紧握着夏浅微凉的手,彭子畅几乎控制不住要掉眼泪了。
两个小时前。
“畅哥,怎么了?”
看见彭子畅一脸凝重的表情,许开隐隐猜到事情可能跟夏浅有关系。
“浅浅失踪了。”
“什么?不是有顾奕阳的人层层的把手,怎么会失踪?”
“是她自己离开的。”
许开愣怔。
“铃铃铃”
彭子畅的手机铃声急促的想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就是夏浅!
当下赶紧接了电话!
……
“浅浅,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许开,你去找一个跟我身材差不多的人,坐我的车,去圣岸。”
放下电话,彭子畅对着许开吩咐道。
夏浅失踪,顾奕阳一定会找人盯着他,所以,他要去找夏浅,一定要先把那些“尾巴”甩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知道,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
看着几欲张口想要说什么的许开,彭子畅轻描淡写的说着深入骨髓的爱恋。
他知道,也许在别人眼中他是个疯子,对一个为别的男人拼死生孩子的女人,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甚至疯狂的不顾一切!
可是,夏浅是他一生的梦想,实现了,便是举案齐眉、地老天荒的永恒!
失败了,就是痛不欲生、万劫不复的“堕落”!
……
“你都知道了?”
她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明原因,难道……
夏浅很快反应过来。
“是不是妈知道了?”
这是她最担心的,是怕薄蔓桢跟着她着急担心,顾奕阳走了之后,她不到没尽到一个当女儿的责任,没有常常陪伴身边,反倒是,让她跟着自己和圣安三番四次的担惊受怕,她对不起爸爸!
“没事儿,阿姨那边,我会照应的,你不用但心。”
彭子畅心疼的拭掉夏浅略显苍白的脸颊上的泪水,轻声的安慰道。
“你跟妈说,我很好,等过几个月,孩子稳定了,我就回去了。”
夏浅本就没打算拖到生再回去,等到六个月,孩子真能稳定了,她就要回去了,那时候,顾奕阳也拿她没有办法了。
“你……愿意帮我?”
夏浅以为彭子畅过来,会劝她回去,可是,他答应照顾薄蔓桢,显然是决定了要帮她。
“呵呵,小傻子,你这个倔脾气,决定了的事,谁又能改变呢。”
叹了口气,彭子畅无奈又宠溺的刮了刮夏浅挺秀的鼻梁。
夏浅反应过来,有些躲避的把头偏了偏,挣扎了两下,把手抽了出来。
他们之间已经不适合这么亲昵的举动了。
彭子畅眼底立刻划过一道阴冷的光茫。
“彭总,这儿只有白水了。”
张萌看出夏浅的尴尬,赶紧递了一杯水过去。
“呵呵,没关系。”
彭子畅不动声色的接过水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浅浅又这么信任她,恐怕,他得小心提防了。
“对了,你来的时候,没发现有人跟着你吧?”
夏浅突然紧张的抬眼看向彭子畅。
“没有,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保证你不会被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彭子畅明明笑的那么和煦温暖,可张萌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莫名的心里一惊!
“我在M国的时候,知道不少这方面的专家,我已经让人去联系,你放心,不出意外,两天之内,他们赶来这里。”
听彭子畅这么说,夏浅这回是彻底的放松下来了。
折腾了一天,夏浅也确实累坏了,躺在那儿,眼皮越来越沉,很快便睡着了。
……
“彭总要住在这儿?”
门外,张萌皱眉,诧异出声。
“是啊,浅浅现在情况不稳定,我实在不放心,再说,你们俩儿住在这儿,也不是很安全。”
本来,他想让夏浅搬走的,但夏浅不同意,她还是觉得这个地方安全,条件是差了点,可是为了肚子里的“那两只”,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看了看破败堆满杂物的走廊,还有那张萌觉得自己一脚都可以踹碎的木门,再想想,这两天半夜,总是能听见醉醺醺的男人声,心里也承认,彭子畅说的确实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