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陪你洗吧,老婆!”
夏浅正犹豫的时候,顾奕阳这个馊的不能再馊的注意就窜进了她的耳朵里。
“不用了,我怕伤口感染。”
“额……”
一句话,把顾奕阳噎的够呛,半晌,才缓过来。
这可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呸!顾奕阳在心里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
看到夏浅重新躺回了床上,不准备再理自己,顾奕阳摸摸鼻子,悻悻然的回到了对面的沙发里,对着那一堆文件,想着夏浅光滑洁白,婀娜多姿的酮体……
夏浅本来想听着舒缓的音乐,然后好好的睡个午觉,可头皮上却一阵一阵痒的厉害,她只能去不停的瘙痒,结果,手上就有了一股油腻腻,臭哄哄的味道,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有好几天都没洗头发了。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顾奕阳看夏浅在床上不停的动,脸上还一副说不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表情,就有些担心了。
“我洗个头发可以吧?”
夏浅一脸懊恼的便瘙痒便说道。
“可以,我帮你洗,老婆!”
顾奕阳像是怕夏浅拒绝一样,话音刚落,已经把躺在床上的夏浅扶了起来。
只是洗个头,夏浅觉得自己要是这样还拒绝的话,那就有点矫情了。
因为这里是豪华病房,又是孕妇专用间,所以专门备了美发店里那种专用的洗头时的躺椅。顾奕阳照样细心的现在躺椅上铺了一床软软的毯子,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夏浅躺了上去。
调好了水的温度,又用手试了试,顾奕阳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一手拿着喷头,一手轻轻的捋顺着夏浅柔软的发丝,水流缓缓的渗进头发里,刚刚好的温度,一点点的疏解着这几日的紧张情绪,很快,夏浅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闭着眼睛,嘴角翘起一个很享受的弧度。
“舒服吗,老婆?”
顾奕阳挤了些洗发水在夏浅湿漉漉的头发上,轻轻的揉搓起沫,然后一点点的用指腹去按摩夏浅头皮上的穴位。
这几天顾奕阳也不是一直都在办公,严格说起来,他又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上网学习一些减压按摩的知识,这不,刚学完就用上了。
“要不让余妈和佣人们都回来吧,你天天在医院这么陪着我,也不合适。”
一句话,就让顾奕阳手上失了准头。
“啊!”
夏浅忍不住皱眉,本能的伸手护住了被顾奕阳扯的生疼的头皮。
“对不起,对不起……”
顾奕阳吓得赶紧低头去看,打开喷头,冲掉上面的白色泡沫,露出的头皮部分,有些微微发红,还好没有破皮,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重新挤了些洗发水,顾奕阳这次格外小心着手上的力道,夏浅也不敢再说话分他的神,一时间,两人陷入尴尬的气氛里。
“老婆,余妈那边,还是让她在老家多呆一段时间吧,好多年都没回去了,估计她也想多陪陪家人。”
“家人”这两个字,彻底的戳中了夏浅的软肋,将心比心,余妈一大把年纪了,对家人肯定比自己更加挂念,肯定是想多团聚的。
顾奕阳也是故意这么说的,知道可能因此戳中了她心里的伤痛,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对自己说爱情是自私的,因为他爱夏浅,所以想自私一次,只因想陪在她身边,就这样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对于现在的顾奕阳来说都是一种极尽奢侈的幸福。
其实,余妈之前已经来过一次电话,因为她在老家看到电视里圣岸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彭子畅的突然出现也把她个给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就把电话给顾奕阳拨了过去,顾奕阳让余妈给自己时间,他会处理好一切,把之前那个夏浅完完整整的找回来。
“至于佣人,我已经让他们回到洇水湾开始打扫了,医院这边还是我来照顾吧,要不然我不放心,老婆。”
“嗯。”
半响,一个简单的音节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顾奕阳明显松了一口气,要是夏浅铁了心不让他照顾,那他还真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心的扶着夏浅坐了起来,白色的毛巾裹着柔软的发丝,一点点的吸干上面的水分。
……
顾奕阳要给夏浅买一个新手机,可夏浅不愿意,硬是让张萌去夏家的老宅子去把她那部手机取过来。
念旧!
“那是不是代表新欢永远无法取代旧爱呢?”
“什么?”
“啊?没什么!”
孕妇的耳朵都这么灵吗?顾奕阳不禁腹诽到,自己这么小声的嘀咕一句,居然都听得见。
“董事长……”
夏浅听见张萌的声音立即转头向门口望去,顾奕阳注意到夏浅的反应,心里想着以后要让她多来陪陪自己老婆。
他这几天时不时的都在担心,夏浅这越来越孤僻的性子,会不会得个忧郁症什么的,不都说孕期最容易得这个病嘛。这心啊,都让我们顾三少操碎了。
“浅浅,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住院了,啊?”
薄曼桢一进病房,就走到床边,拉着夏浅的手左右打量着,看上去似乎颇为担心的样子。
“妈?”
夏浅没想到薄曼桢会来,诧异的看向旁边站着的张萌,张萌当然也是一脸的无奈,薄曼桢的身份,她的话,自己也不敢不听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几天不见人,怎么一见面就是在医院?”
那天晚上,彭子畅跟夏浅走了以后,一直也没回来,她就担心的不得了,怕公司有什么事情,结果第二天一早,打开电视就是铺天盖地的夏浅夜会顾奕阳求和的新文,然后就是顾奕阳的专访,联系不上夏浅,她只好打电话联系彭子畅。
“没事!”
彭子畅冷冷的丢给她两个字,然后便是让她不要插手,自己会处理,提心吊胆的在家等了两天,情急之下去了公司,也是没见到夏浅和彭子畅,这不,今天张萌来家里取手机,薄曼桢便按耐不住的硬要跟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