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琦只待了两天就不顾医生的劝阻出院回慕家了,原本她以为会看不到慕泽轩,谁想慕泽轩竟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抽烟,西装笔挺,见她回来就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仿佛对她的回来并不意外,或者说,并不在意。
沈云琦难得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一般只要她看到慕泽轩就会黏着他和他说些废话,尽管慕泽轩经常对她冷嘲热讽或者爱答不理,但是她乐此不疲。很少会有她不主动说话的时候。现在其实她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不知道该怎样继续骗自己,慕泽轩其实是有点在乎她的,她总有一天会打动他的。
这是她之前一直拿来自欺欺人的话,但这种话,总有一天会连自己也骗不过的。
慕泽轩把烟头掐灭,主动开了口,“还有二十五天。”
沈云琦想了想,确实,他们签的契约时间快到了,即使在之前的十一个月内她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折磨,但当她发现自己其实要离开慕泽轩,永远离开的时候,她内心还是有着强烈的不舍,总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些。
太贱了吧这样。但她控制不住。
她说:“慕泽轩,最后二十五天,你可以对我稍微好一点吗?”她声音低软地哀求着,头微微垂下,仿佛怕受到拒绝和伤害一样。
慕泽轩冷淡地说:“发烧一次,连脑子都烧傻了吗?大白天的做什么梦?想我对你好?下辈子吧。”
沈云琦有些费力地用右耳听他说话,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地抱怨:“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之前明明对我很好的。”
慕泽轩冷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冰冷的目光凝在她的身上,狭长的眼角挑起一个凌厉的弧度,面部轮廓深刻风情,即使这样的冷漠,也让他看起来无比俊美。慕泽轩的皮相很好,这一点沈云琦一直都很清楚,也很着迷。
他说:“从你当初做出那件事开始,一切就已经回不去了。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能看清你,竟然还对你这种女人温柔了一段时间。怎么样,把我们骗的团团转的感觉很好吧。可惜你再也体会不到了。”
沈云琦看着他,认真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给你下药是真的,但是我当初没有通知慕清婉……”
慕泽轩一下子站起身来,逼近她,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下颔骨捏碎。他深沉的眸子里隐着野火燎原的危险气息,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他低声道:“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提她的名字,你配吗?”
沈云琦心口仿佛长满荆棘,一呼一吸都无比痛意。她一眼可望到底的眼睛写满了悲伤,慕泽轩忽然又心里一软,他痛恨自己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好用更冰冷的目光来掩饰自己的烦躁不安。手指上传来她皮肤的触感,他微微摩挲着,用了些力道,故意让她吃痛,满意地看着她痛苦的表情。
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变了表情,又是清朗一笑,声音脆亮地喊他:“哥哥。”
清澈的眸子满落星光。
像极了那个人。
慕泽轩一把甩开她,她身形不稳地跌倒在地,膝盖和掌心都传来无比灼热的痛感,但她像感觉不到一样,只是一味地笑,像疯了一样。她低语道:“慕泽轩,你不就是怕看到她吗?从今以后我就是她,我要让你每天都看着她,总有一天你会疯吧,我也会疯。我早就疯了,慕泽轩,你早就把我逼疯了。”
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他垂下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清瘦,收紧的指尖显示出他刻骨的忍耐。
她又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笑,梦魇一样地唤着他:“哥哥,哥哥,哥哥……”
他蹲下身来,薄唇忍耐地紧抿起来,整个人的表情气势宛若修罗,沈云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几乎要害怕得躲起来。但他却握住她纤瘦的肩膀,嘴角勾出了一个冷淡的弧度,看着她缓缓道:“我改变主意了,沈云琦。你想当她?我让你如愿。”
沈云琦左耳失聪,听不太清他说的话,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动作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她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了微冷的空气中,她惊呼了一声,哭叫着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