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轩冷笑一声，把沈云琦揽进怀里。沈云琦愣了一下，就听慕泽轩道：“和我没关系？我是她丈夫，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韩哲修收起了一贯温和的笑容，表情有些冰冷。沈云琦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很少见他露出这种神色，正揣度他的心思，忽见韩哲修拿出一份病例单，摔到慕泽轩面前。
他温雅的嗓音压得很低，“你是她丈夫？那是谁一耳光打得她左耳失聪，右耳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听力？结婚近一年，慕大少爷总共带回家里二十三个女人。我没说错吧。你何曾做好过一个丈夫。”
沈云琦身体一僵。
慕泽轩不甚在意，病例单更是不看，眉目间冷淡凌厉，隐隐迫人，“C市有些人看来需要整治了，连我的消息都敢往外卖。”
韩哲修弯了弯眼睛，笑道：“难道慕大少爷敢做不敢当吗？”
慕泽轩冷道：“都是我做的又怎样？她自己下贱，你倒是问问她是不是自己愿意忍的？”
沈云琦手里握着的杯子忽然倒了，洒了很多橙汁在桌子上。她低着头，道：“够了。”
韩哲修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琦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说这些。只是慕泽轩他实在……”
“也没有多久了。”沈云琦小声说。
慕泽轩也淡淡接口道：“是。没有多久了。韩哲修，你如果想捡我的破鞋，很快就行了。”
沈云琦听他这样毫不留情的侮辱，脸色惨白。
韩哲修心头火起，“你如果不喜欢琦琦，那你就放手，这算什么？一次次地侮辱她。慕泽轩，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慕泽轩眸色一暗，“侮辱她？我就是侮辱她。这都是她活该。”
韩哲修还要说些什么，慕泽轩却打断他，“行了，别谈这些无聊事。韩哲修，快说那东西到底在哪？赶紧还回来！”
韩哲修扭过头看了看沈云琦，目光复杂，良久才对慕泽轩道：“你还要那干什么？我不会还的。”
慕泽轩沉默着，忽然摔了手上一个水晶杯，声音惊动了服务员，服务员跑过来，看见他们两个，冷汗都出来了。这两位可都是不好惹的角色。他勉强赔笑问：“慕少，韩少，怎么了？我们有哪里伺候不周到的？您尽管批评。”
韩哲修温和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他待人一向彬彬有礼，不像慕泽轩，隔着八百里地都能感受到他的不近人情和高高在上。
等服务员走开，沈云琦终于开口了，“东西是我让他保存的。他是受我之托，你问他要他也不会给的。”
慕泽轩冷声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回去！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了！”
韩哲修见沈云琦被他说得面无血色，表情立刻变了，“慕泽轩，你别太过分！对一个女人耍威风算什么本事？”
“韩哲修，我再说一遍，东西还回来。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浪费口舌，所以只说这最后一次，如果你不还，就不要怪我不讲道义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还。就是到时候，你们的下场估计不会这么好看。”
话音一落，韩哲修就站了起来。沈云琦从来没见温和的韩哲修发过这么大的火，他眼角都被愤怒烧得通红，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自从琦琦嫁给你后她就和我断了联系。这近一年来我无论多么想联系她，都忍住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就是怕你为难她！这次是因为我回国了，才和她联系一次，根本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你还这样说她？是，琦琦当初是我的女朋友，但她和我分手后是怎样对你的？她做错过一件事吗？你没有良心吗？”
慕泽轩眸光沉沉，隐隐含着一丝嘲笑：“虚情假意又有什么用？说起错事，你倒是问问她有没有做过。”
沈云琦没有说话，一副默认的姿态。
韩哲修有些不可置信，“琦琦，你怎么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后他恍然大悟，“难道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云琦低声道：“你先坐下吧。”
韩哲修默默坐了，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忍不住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跟我说？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嗯？你做什么错事了让他这样对你？”
沈云琦摇摇头，“哲……韩哲修，你不用问了。是我的错我就忍了。我欠他的。”
“琦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