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那些个男男女女们,四下张望着,老板也是淡然,丝毫不去理会。
“你这厮莫不是没有张了眼,这般的大不敬。”
人群里的,点苍派还有其他门派的一个人争执了起来,竟是撕扯着打斗着。
店小二手拿着托盘,准备前去阻止,却是发现老板示意他,莫要多管了闲事。
他定然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的目的,也便是佯装着,毫不理会。
那两个人见状,便是毫不犹豫的撕扯着,慢慢靠近客房的方向,不消片刻,他们已经到了客房的门口。
老板温润一笑,漠然的端着一壶茶,径自的走到了为首的那个男人面前,淡然的模样丝毫不被外界的事情影响。
“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
客房门外,那两个男人顺势就准备撞进房间里,二人默契的举动,更是昭然若揭他们的目的。
大厅里,老板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的品茗着,这新式的茶艺,便是沐繁泠夺冠的三清茶。
“老板,此茶甚是馨香,倒也是吸引人的紧。”
茶艺大赛的事情,江湖上也是传播的沸沸扬扬,这素来茶艺精湛的人,竟败给一个黄毛丫头,也是一时间传播甚广。
“不过,怕是有命喝,却是没命享了。”
男人漠然冷哼着,眼眸里,全都是对老板的不屑一顾。
“刘先生所言极是。”
老板漠然的将茶水递给面前的男人,不过一句话,便是让为首的男人惊诧。
若说江湖中人,对自己知道些许也是不足为奇,眼前的这男人,竟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不让他纳罕。
“刘先生自然是不必好奇,不过是旧时的关系,常是听说了刘先生的名头,年轻时的所为罢了。”
老板这般一说,为首的男人竟是有些许的心虚,毕竟那是自己的私密,不过关系甚好的知道,眼前的这个老板清楚,刘先生有些许的迟疑。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刘先生淡然转身,冲着那两个小厮大喊了一声。
他们目的本就是再简单不过了,不过是想确定莫弋诀身在何处。
只是眼前这个不显山露水的老板,不过三两句,便是让刘先生有些担忧,若然有天自己的事情被旧事重提,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却说那二人,一听到刘先生的话,顿时安静了许多,不敢有任何的违逆。
“老板,真是见笑了,手下小弟不好管束,却有冒犯的地方。”
刘先生温润一笑,绵里藏针,怎会轻易放弃这绝佳机会。
“不过,想来老板也是知道,辰颜帮灭门的事情。”
“不知。”
老板漠然置之。
“此事在江湖上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老板该是知道令徒……”
刘先生的嘴角渗出一丝邪魅,沐繁泠是老板的徒弟,这是不争的事实,又跟那个魔头的关系匪浅,保不齐这老板知道莫弋诀的下落。
“刘先生。”
老板整个人变得格外的严肃,不自觉放大了声音,“小徒和凶手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本就是官府的事情,刘先生插手,又是为何?”
这老板本就是一个狠辣的角色,对付江湖上的人,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本事。
眼前的刘先生非官,自然没有私闯民宅的道理。
当然,这不过是对于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的人罢了,若然是旁的人,怕是绝对不会跟老板多说什么。
“你。”
被老板拆穿的男人,愤然望着面前的老板,这老板的背后有人撑腰,这刘先生自然也不敢过多的纠缠。
无奈之下便是待了片刻离开了。
“师傅,莫弋诀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心中失望,不过在沐繁泠的心里,并不希望莫弋诀有任何的危险。
“为师也希望这件事跟楼主没有关系,不过昨夜的事,毕竟是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沐繁泠本就处于晕厥的状态,莫弋诀的冷漠,那布满殷红的双眸,让他难以想象他是一个良善之人。
“可是师傅,我相信他的为人。”
沐繁泠虽是些许的失落,不过对于莫弋诀还是深信不疑。
短暂的相处,让沐繁泠相信他所做的事,都是对事不对人。
辰颜帮虽说跟着诀引楼有些许的罅隙,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小姐,都到了这般地步,竟还是相信这般登徒浪子,安歌是小姐中的并非金水,怕是被人射去了三魂六魄了。”
安歌嗔怪着,抱怨着。
都是莫弋诀,东窗事发的事情,此刻也是悄然而至,并没有丝毫的消停。
“安歌。”
沐繁泠轻咳着,怨怼着面前的安歌。
“小姐,我偏是要说。”
安歌心中太多的苦涩,沐繁泠的执念,让她饱受凄苦,都说是旁观者清,莫弋诀的冷漠,就不该拥有沐繁泠这般的女人。
安歌一股脑倒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常是说了,男人乃是女人的天,这便是安好了生活。小姐执迷的跟着魔头在一起,也便是昏天黑地。”
安歌的言辞里,全都是对莫弋诀的不满,“本来是准备回了予寒帮的,岂料又是成了人人喊打的恶人,被平白出了什么江湖通缉令。这一切便全都是莫弋诀的过错。”
安歌喋喋不休的絮叨着,并非是落井下石,两次的不辞而别,让安歌笃信了,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要说这江湖通缉令,本就不是那般简单的,那便是群雄都可以将沐繁泠抓起来,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及。
“小姐我等本就没有什么经验,继续留下,也便是枉然。”
安歌一心相让沐繁泠离开月泽城,没有了莫弋诀的保护,突发的危险,便是会悄然而去。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安歌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无论莫弋诀是否离开,沐繁泠的身上,已经被江湖的人冠上了莫弋诀女人的身份,所有的事情,都会跟沐繁泠脱离不了关系。
此刻,茶楼里格外的静谧,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的如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