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墓花阁里,一切都变得格外的诡异,月落日出,又是一天,也便是傍晚的时候,残阳在山的尽头,消失殆尽,连最后一道光亮,也已经看不清楚。
沐繁泠依旧是私下寻找着机会想要找到靳南的下落。
“谁在那里?”
蓦地一个身影从沐繁泠的脸上一晃而过,借着月色,沐繁泠清楚的认出那个人的身份。
一见是靳南,毫不犹豫的尾随在了身后。
天色渐渐地暗淡了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异常的诡异。空气里,被一层白雾笼罩着。
沐繁泠尾随着身影,毫无征兆的进入了醉新亭。
“靳南,你等等我。”
沐繁泠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靳南本身,便是三步并作两步,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却是说这个时候,咻地一声,沐繁泠伸手便去抓着那个身影。
然而,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沐繁泠手上不过只是一件属于靳南的衣服罢了,而在这个醉新亭里,根本就见不到靳南的身影。
“靳南,靳南你在哪里,我有话跟你说。”
执着的沐繁泠大声的嚷嚷着,希望靳南能够苏醒,不要相信身边的女人。
然而却是在挣扎呼喊之后,沐繁泠的身后,突然一声闷棍,沐繁泠重要倒在了地上,很快便是没有了知觉。
一个时辰之后。
疼痛让沐繁泠眉头紧锁着,双眸紧蹙,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情况,熟悉的环境里,沐繁泠变得异常的警觉。
悄然的起身,四下的查探着,自己怎么会突然冷不丁的出现雨花阁里,还有这里怎么会空无一人。
摩挲着,沐繁泠慢慢的起身,寻找着可以照明的工具。
然而,就在这时,沐繁泠朝着门外走去,她要寻找靳南,提醒他小心谢韵。
然而,这一切本就是徒劳,沐繁泠被门外的阵仗下了一跳。
“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生的让这般附和人,便也是暴殄天物。”
阴冷的嘲弄,让人觉得恐怖,片刻的功夫,已经没有了身影,
沐繁泠摩挲着,寻找着,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沐繁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如墨晕染,漆黑一片,乌云将最后一点光亮掩盖着,沐繁泠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
摸索着,总是会让人触碰到一些障碍物,最后便是重重的摔倒。
沐繁泠的脚冷不丁的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将沐繁泠轻易的绊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乌云慢慢的散去,那明灭的亮光,将房间晕染的格外的恐怖。
不过是蓦然一瞥,便是惊天动地,沐繁泠大声的呼喊着,那恐惧让沐繁泠花容失色。
不经意间的触碰,那身后突然出现的东西,让沐繁泠胆战心惊,抬手却是恐怖,大声的呼喊着,那借着月光清晰可见的冷锋上,便是可以清楚看到那瘆人的斑斑血迹。
就在沐繁泠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功夫,绵软无力的双腿根本就无法让沐繁泠起身。
就在这时,雨花阁的门被破门打开了,一群人鱼贯而入,手里的火把将房间照的宛若白昼。
“锦儿?”
破门而入的谢韵,一见到沐繁泠,便是大惊失色,复又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锦儿,更是恐惧。
“各位长老,你们且是看看。”
谢韵背过身去,不愿意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不,不是我。”
沐繁泠眼眸里充满了恐惧的气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个清楚,甚至知道,言语便是苍白无力。
若然说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手上的利刃,手上的血迹,都无法让人相信沐繁泠的无辜。
“不是你?”
谢韵冷哼着,“锦儿跟你究竟有什么仇怨,竟然让你是下了毒手。”
“漫不要说了主上的恩情,单单说了锦儿的帮助,你也算是狼心狗肺,以德报怨。”
谢韵字字珠玑,抨击着无辜的沐繁泠,沐繁泠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墓花阁的长老们,便是悉数的点头,谢韵本就是执事的长老,她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
谢韵一见到,他们将这生杀予夺的权利交给了自己,当下便是欣然,“既然是如此,锦儿虽然被主上驱逐了出去,但是本就是墓花阁之人,又是在墓花阁内出了事,我等自然是有必要还锦儿一个公道。”
“谢长老说的是。”
人群里不乏应和的声音。
得意的谢韵,嘴角渗出一丝得意,很快便消失了踪影,佯装着抽泣的模样。
挥手将那魂不守舍的沐繁泠给拖了起来。
锦儿的死,沐繁泠根本无法理解,那瞪大的瞳孔,让她没有办法接受。
沐繁泠被拖出去了,跟同那个没有生命体征的锦儿一同拖拽了出去。
夜越发的深了,沐繁泠他们被带到了墓花阁里,经常聚众的场所。
一个偌大的空场地,周围便是几个高耸的柱子。
再见到锦儿的时候,便是已经在柴草之上了。
沐繁泠如同提线木偶的被绑在了柱子上,惊魂未定的女人,双眸里充满了恐惧,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要被处死在这里,没有任何的理由,只因为锦儿的死。
不,这本就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她。
仰空长叹,那黯然的夜空,让沐繁泠心情跌入低估。
无论是前世,还是涅槃重生,他都没有办法逃离被人杀害的宿命。
沐繁泠放弃了,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反抗,安静的捆绑在那里,等待着最后的处理。
周围铁锅里的木炭,熊熊燃烧着,火光接连着天地,将这里照的一清二楚。
一旁的长老们,盘腿坐在了地上,闭目打坐着,嘴里振振有词的说着超度的言语。
谢韵邪魅的靠近沐繁泠,那淫邪的目光里,那团躁动的幽兰,燃烧着,想要将沐繁泠吞噬。
谢韵冷哼着,漠然的瞥了眼沐繁泠,过了明天之后,所有的事,便是会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