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雨花阁里,靳南将受宠若惊的谢韵放在了床榻之上,可以从谢韵抽动的肢体中看到,当时紫瞳死的时候的场景。
“莫弋诀我跟你势不两立。”
靳南剑眉冷蹙,漠然的望着窗外,便是三百里加急,又是放出风去,决定在三日之后大婚的事情。
当然,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个言语掺杂着那些所谓的消息,压力坊间传播的沸沸扬扬的。
一度,竟然是有人相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跟沐繁泠有关系。
“锦儿,如果一个不爱你的人娶你,他折磨的人,除了他的仇人之外,还有谁?”
莫弋诀冷哼着,靳南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想着让自己送上门罢了,这歹毒的心思,怕是江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想的到。
“还有我。”
锦儿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
眼前的莫弋诀说的确实没错。
当年靳南恨的人是自己,如今将沐繁泠送到了墓花阁,原本只是想着让沐繁泠成为诱饵。让莫弋诀上当。
如今看来,所有的事情并不是如此。
靳南是利用沐繁泠逼迫了莫弋诀现身,不过,却是伤害了沐繁泠。
再则,既然所有的人,都是知道莫弋诀的冷漠,也自然知道,莫弋诀不会因为沐繁泠的事情,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锦儿若有所思,不过片刻也是明白。
不管怎么说,沐繁泠本就是无辜的,如今沦落到这般的地步,也是让人扼腕可惜的。
“好,我同意送你去墓花阁。”
锦儿说着,便是顿一顿,接言说道,“不过,你也是知道,我本就是被主上驱逐出境的人,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进入墓花阁。”
锦儿的眼眸些许的暗淡。
离开墓花阁已经有些许的年限,时间久了,竟也是思念墓花阁的一切。
“我明白。”
莫弋诀冷冷的说道。
“好,既然是知道了墓花阁的事情,他日便是寻了时间,我们一同前往。”
莫弋诀也是巧舌如簧,不过三两句的关系,便是让锦儿同意了。
锦儿欣然。
“不过,你懂的。”
莫弋诀望了望窗外,赵霁的身影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下落。
“他?”
锦儿尴尬的笑了笑,黯然的望着莫弋诀,“赵公子本就是无辜,不过妈妈有心的拿了他的错处,我自然是不好言语。”
锦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不当紧的人,且是受了牢狱之灾,也是正常不过。”
莫弋诀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只不过是看着远处,若有所思。
抛开赵霁对沐繁泠的喜欢不谈,赵霁本就是一个无辜的人,若然是只身前往墓花阁,本就是针对的是自己,便也是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若然是自己出了事,如同今日的事,便是百口莫辩了,莫弋诀定然是不可能让靳南他们放过自己。
“那锦儿小姐,可否安排着,见了赵公子?”
莫弋诀格外的坦然,不过最后一个要求罢了。
“这个倒是好说。”
青楼的事情,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有些事他们也不敢公然的上了公堂,给自己牵连上人命官司。
锦儿梨涡浅笑便是答应了莫弋诀。
这下一来,莫弋诀也便是被人蒙上了眼睛,东拐西拐的到了一间房子。
二人冲撞了几句,便是不欢而散。
却说墓花阁这边,谢韵自从借机让靳南讨厌沐繁泠的心计之后,便是被整治的厉害。
就算是灵沫妙手仁心,却也是无法让沐繁泠变得安然。
莫弋诀啊,莫弋诀,究竟是不是你?
沐繁泠的眼眸里渗出晶莹的泪水,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莫弋诀残忍的杀害了紫瞳,让紫瞳成为人间的怨灵。
“快点,发什么呆呢?”
墓花阁的丫鬟弟子,各个都是受了安排,在谢韵的面前表达着忠心。
如今谢韵阴差阳错,竟然让靳南衣不解带的照拂,这样一来,谢韵在墓花阁的地位更加的高特。
“看什么看?”
沐繁泠抬头望着落井下石的众人,她的任一个举动,都会让他们戏谑。
“还是不快些,倒是让人催促着,非是让人做了恶了。”
众人推搡着沐繁泠,没有丝毫的柔情。
“你们干什么呢?”
灵沫紧蹙着眉头,打发着面前的众人,搀扶着沐繁泠起身,便是黯然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要帮我。”
望着背对着沐繁泠的灵沫,沐繁泠大声的问道。
在这个墓花阁里,除了灵沫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帮衬着自己。
“我只是不想让她错的太多。”
灵沫并没有回头,淡然的扔下了一句话。便是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却说这个时候,沐繁泠心下一个激灵,灵沫这般的言语,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凌霄阁内,廊道里,沐繁泠借着休息的功夫,坐在石凳上,仔细的想着灵沫话里有话的意思。
夜色如墨晕染,深山里,墓花阁被一层白雾笼罩着,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沐繁泠屏气凝神,如今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沐繁泠竟然是有些许的孤独。
安歌此刻还处于昏迷的状态,灵沫对她的蛇毒也是尽心尽力,也是没日没夜的帮着安歌脱离苦海。
“我只是不想她错太多?”
杨柳树下,沐繁泠苦思冥想,灵沫话中的意思。
“灵沫,谢韵。”
沐繁泠不时的嘟囔着,这段时间的不经意间邂逅,便是发现他们之间关系暧昧不清。
灵沫始终在乎的人便是谢韵的事情。
还有那一日地牢内,靳南他们怎么不偏不倚正好出现在那里。
所有的事情,都引起了沐繁泠的警觉,她相信这个谢韵的话,绝对的是有问题的。
沐繁泠紧蹙眉头,思忖着,所有的这一切,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黯然的沐繁泠匍匐在石凳子上,久久不愿意入睡。
雨花阁内,谢韵享受着她谎言之后的温馨,只要没有人拆穿了她,她完全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得到靳南的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