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秋派的山上,所有的人都各自的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山上的这个女人,当然也不敢注意到这个女人。
这一日,谢韵端坐在铜镜的跟前,悄然的梳洗打扮着,对镜贴着花黄,年岁的痕迹已经悄然的爬在了谢韵的脸上,眼角已经有些许的痕迹。
谢韵杏眼园瞪,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她老了,毫无征兆的老了过去。
这一生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她的青春彻底的虚度了。
灵沫死了,锦儿死了,就剩下沐繁泠了,她不能让她继续活着,活着对于自己就如同芒刺在背。
沐繁泠总有一天会将自己的罪过说出来,到时候靳南肯定会抛弃了自己。
至于那些个长老,谢韵本就觉得好对付的很,各个都是继续墓花阁阁主的位置,只要投其所好,也便是可以了。
谢韵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四下打量着自己的面容。
“谢长老怎生的这般大的脾气。”
门外,万俟空手捧着果盘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经意间的触碰到地上的痕迹,这个暴虐的女人,竟然是敢在自己的面前摔东西。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墓花阁长老的份上,可以帮着自己打听江湖上的很多事情之外,他才懒得理会面前的女人。
“还是说了,这也是过去了三两天的光景了,怎么还是没有他们的下落?”
谢韵眉头紧锁,些许的不悦,万俟空的懈怠,让她认定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想要占便宜罢了。
“谢长老,这话说的,莫不是在抱怨我等办事不利?”
万俟空冷哼着,漠然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边,眼眸里些许的怒火,让他不愿意去理会面前的这个女人。
“那自当是如何认为了去?”
谢韵噘嘴背过身子,娇嗔的模样如同在墓花阁一般。
只不过她却是误会了自己的所在,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昔日墓花阁那个唯命是从的灵沫,而是一人独大的万俟空。
“如今是呆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活生生的像个大家闺秀一般模样,我且是不明白了,堂堂望秋派的长老,怎么这般的办事效率。”
谢韵的嘴里,全都是抱怨的言辞,眼前的这个万俟空对于谢韵来说,完全的等同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谢韵的眼眸里些许得不满,漠然的瞥了眼万俟空。
“你干什么?”
蓦地,一双宽厚的大手冷不丁的紧箍着谢韵的下巴,布满血丝的双眸,此刻正是怒目而视的望着面前的谢韵。
谢韵不时的往后退缩着,整个身子轻易的被万俟空高高的举起。
愤然的男人,怒目而视的望着面前的谢韵,“你倒是说的简单,自当是墓花阁的长老,本长老倒是没有看到你些许的本事。”
万俟空本就是一个讨厌被女人管控的男人,谢韵对他可以这般的指手画脚,也不过是一时之间的想法罢了。
如今,这谢韵待在望秋派,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让万俟空根本就是无法忍受。
“放手。”
谢韵不停地挣扎着,憋红的脸颊,透着谢韵的难受,眼眸里早已噙满了泪水。
这个万俟空似乎使尽的周身的力气,只要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她便是可以香消玉殒了。
谢韵不时的捶打着面前的万俟空,这个等同病态的男人,此刻正怒目而视的望着谢韵。
“放开?”
万俟空冷哼着,抽搐的五官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臭丫头别把我的放纵当做是好心,没有脾气。”
“我警告你,待在这里,就给我安分守己一点,不要多管闲事,不要过多干预我的事情。”
万俟空的眼眸里迸发出些许的幽兰,让人不寒而栗,更是不愿意触碰万俟空的双眸。
“我不敢了。”
不安的谢韵眼眸里泪水簌簌的滑落着,那带着些许温度和泪水,让万俟空感受到了她的恐惧。
淫邪的男人一个反手,便是将这谢韵扔在地上,一声巨响之后,谢韵撞在了墙上,便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便是一口殷红的血迹。
“谢长老。”
万俟空似乎看到了什么吸引自己的东西一样,忙不迭的上前,靠近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谢韵本能的蜷缩着,试图躲避着万俟空。
然而,后退的谢韵并没有躲过去,万俟空已然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指轻点着谢韵嘴角的殷红,旋即便是放进了嘴里,砸吧着。
谢韵微蹙的眉头,不安的望着万俟空。
这是一个绝情的男人,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的柔情,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怜香惜玉的心。
他不是靳南,对于自己来说,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万长老。”
谢韵试探着,那轻声呢喃的声音,连同谢韵自己都听不清楚。
蓦地,万俟空冷不丁的转过身来,淫邪的眼眸里,全都是不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众多女人中间的一个,仅此而已。
“你要干什么?”
不安的谢韵警觉的靠在了墙上,惶恐不安的谢韵,无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莫要这般的紧张,你且是放心好了,老老实实的听了我的话,他日里定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万俟空轻描淡写的说着,便是毫不犹豫的拖拽着谢韵消失在房间里。
万俟空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的底线。
谢韵的双手紧攥着,内心被太多的事情压制着,久久难以磨灭。
那如狼一般的猛兽,丝毫不会顾及别人的情感兀自的宣泄着,这一刻谢韵的心里更加的思念靳南了。
此刻的靳南,依旧是闭关在墓花阁里,再过半个月他就准备出关了,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必须要赶紧完成任务,不能让他见到沐繁泠。
谢韵的眼眸里,一抹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慢慢的消失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