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秋总是带给人一种凝重,让人难以平复悸动的心。
沐繁泠待在这里已经有些许的时日了,若然不是莫弋诀的牵绊,也许她便是回到了予寒帮了,那里有她心中的惦念。
这一日,沐繁泠独自的坐在窗前,抚棱而站,抬头仰望着夜空,高悬的月亮在深邃的苍穹,那月光透着些许的柔和,照在地面上。
在月亮的周围,有些许浅薄的雾气,围绕在月亮的周围,犹如远方的游子,漂浮在周围。本就是些许的感怀,沐繁泠的眼眸被雾气笼罩着,卷翘的睫毛下,那深邃矍铄的眼眸,无法湮没对家乡的思念。
“爹爹,你可是知道女儿多番的想你。”
沐繁泠轻声的呢喃着,淡黄色的月光下沉淀着沐繁泠深深的思念。
沐繁泠离开予寒帮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如今在外也是第二次过中秋节。
第一次总是心存悸动,憧憬着独自闯荡江湖的欣喜,当然初次离开的时候,心中一心想着该是如何找寻到尘世之前,那个暗害予寒帮的人。
如今承诺了不会对予寒帮做什么,却换来了莫弋诀的晕厥。
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此刻便又是提了起来,七上八下的难以平复。
沐繁泠黯然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一直在纠结着沐繁泠的内心。
怅然的女人,唏嘘不已。
莫弋诀,你快点醒来吧,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不论任何时候,都陪伴着,守护着我,你这般的模样,究竟是算什么?
莫弋诀,你知道吗,你晕厥的日子里,所有的事都在发生着变化,师傅又准备开个茶楼,过段时间我们也要过去。
莫弋诀,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醒来了,我们一同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再理会尘世间的纷扰。
沐繁泠讨厌了勾心斗角,完全的活在简单里,那便是她追求的,大抵也便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只是眼前的沐繁泠,并不是那般的安静,内心有太多的事堆积着,让她无法释怀。
悄然的端坐在那里,食之无味的美味,让沐繁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胃口,只是直勾勾的望着。
门外,老板踟蹰了良久,心中始终是懊悔过往的事情,抬起的手,最终选择了放下,只是呆然的站在那里,不愿意打破眼前的平静。
人世间的感情,本就是如此,他们诚然是知道彼此深爱,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默默守候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房间里,氤氲的烛光,将沐繁泠落寞的身子,晕染的清楚,那形单影只的女人,让人我见犹怜,在这个花好月圆的时候,却没有共谱写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故事。
“莫弋诀,今个就是中秋节了,你看这两个人偶好不好看?”
沐繁泠紧蹙着眉头,慢慢的走到莫弋诀的身边,轻声呢喃着,呼唤着面前的男人。
眼前如同镌刻的俊美男人,沉睡着,格外的安详。
“还有这个,我平素里也不会做什么吃食,厨房里吴婶便是教了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的胃口。”
沐繁泠喋喋不休的絮叨着,温柔甜腻的话语,不时的在沐繁泠的耳畔,一遍一遍的回荡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沐繁泠疲惫的身子,让他慢慢的熟睡了过去,倦怠,让她此刻双眼打架,根本就睁不开了。
床榻上,莫弋诀的手指,不经意间的颤抖着,那细微的动作,根本就不容易察觉。
沐繁泠点头哈欠着,突如其来的入睡让她一个激灵苏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睡着了。”
沐繁泠面带愧色的望着面前的莫弋诀,一手抚摸着莫弋诀的手。
又是轻轻的触动。
这一次,沐繁泠清楚的感受到了莫弋诀的温度。
不置可否的女人,蓦地张大了嘴巴,惊恐万状的望着面前的莫弋诀,他有知觉了,这对于沐繁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沐繁泠端望着面前的女人,眼眸里全都是欣喜,眸子里幸福的眼泪,莫名的溢出,沐繁泠不自觉的捂住嘴巴,趔趄的往后退着,那双眸子里,全都是兴奋的颜色。
莫弋诀有直觉了,他要苏醒了。
兴奋的沐繁泠不自觉的转过身去,仰空长叹,眼泪簌簌的滑落,激动让沐繁泠的心扑通的跳动着。
“莫弋诀。”
深情的呢喃着,躁动的沐繁泠,些许的不好意思,竟有些羞赧,不敢转身注视身后的男人。
床榻上,莫弋诀眼珠不自觉的转动着,一股子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自己,让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些许的柔情之后,那双眸子被阴冷取代,眼眸的深处,布满了血丝,让人不寒而栗。
沐繁泠不自觉的揉捏着身上的衣服,莫弋诀苏醒了,兴奋的女人,让她不好意思面对那个俊美的男人。
他起来了。
沐繁泠不自觉的低下了头,羞赧让沐繁泠的脸颊绯红。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房间里的异动,那细微的声音,让沐繁泠听的清楚。
她能够感觉到莫弋诀的气息,那熟悉的温度,让沐繁泠激动不已。
他就要靠近自己,那灼热的温度,让沐繁泠相信,他会从自己的身后深情的相拥,让自己依偎在莫弋诀的怀抱里,感受着属于莫弋诀的温度。
沐繁泠含羞带臊,脑海里自行脑补着幸福的瞬间,她喜欢这样的感觉,那桀骜不驯的男人,吸引着沐繁泠,让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沐繁泠等待着,扑通跳动的心,让沐繁泠久久难以释怀。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沐繁泠想象和那个样子,这些不过是他凭空臆测的罢了。
“莫弋诀,你干什么去?”
莫弋诀如同一块冰一般,兀自的朝前走着,那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莫弋诀狠狠的撞在了沐繁泠的身上,一股子疼痛,让沐繁泠愕然,不自觉的抚在自己的胳膊之上。
但见莫弋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呻吟停留,兀自的朝前走着,周身带着一股子不可以靠近的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