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那凌厉的声音席卷着沐繁泠,让她无法呼喊的出来,沉闷压抑着整个胸膛,让她无法呼吸。
痛苦的呻吟着,沐繁泠的声音无法让人听清,那嘶哑的咆哮,此刻更是苍白无力。
叫吧,这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你带给我的;叫吧,此刻不过是刚刚开始,我会慢慢的看着你,让你知道我的痛苦。
丛林的深处,一个白衫的女人,头顶着垂月髻,脸上一层薄纱将整个面颊遮住,透过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明澈见底,那双灵动的眸子,让人我见犹怜。
而在她的对面,一个男人正是专注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看不到五官,不过光是眼睛,就已经让人叹服了。
男人不自觉的靠近女人的身边,一只手不经意的靠近女人。
女人斜眼睥睨,便也是看的清楚,并没有理会男人,只是兀自的上前了两步,“万长老,我卖给你的这个消息,可还是满意?”
女人冷冽的双眸,看不出丝毫的异动,波澜不惊的眼眸里,除去了仇视之外,别无其他。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承诺了沐繁泠不会对予寒帮做什么的万俟空,望秋派的长老,此人也算是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男人,此刻却也是跟着那些小门小派的人一样。
“满意。”
万俟空嘴角一抹尴尬,女人的本能,让他变得格外的阴冷,淫邪的笑容,让他慢慢的靠近了女人,“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可是不愿意被人利用,平白无故的帮着不清不楚的人,”
万俟空嘴角一抹狷狂的笑容,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淫邪和鬼魅让人不言自明。
食色性也,他万俟空在江湖更是。
女人迟疑了,阴鸷的眼眸里,被一抹殷红取代,仇视的注意着沐繁泠的方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万俟空得意的笑着,那上下摩挲的咸猪手,已经触碰到那一片禁区。
这是她该承担的后果,在落英缤纷的秋季,任由风吹拂着,枯黄的叶子上,被揉碎在泥淖里。
仇恨上她已然是可以不折手段,只要是沐繁泠他们香消玉殒,不再是神仙眷侣。
她自以为是的将过错归咎到莫弋诀的身上,将狼狈归咎到沐繁泠的身上,将这所有的一切,无论是羞辱、糟蹋,还是别的什么,这痛苦的经历,都是他们造成的。
阴鸷的双眸,慢慢的闭上,那眼角的泪也随之滑落着。
话说两边,沐繁泠正处于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那已然消失的刀光剑影,却在冷剑对准莫弋诀最后的那一刻,被一阵冷风破坏。
那些个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已经被打倒在地,各个都是哀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警觉的女人,咻的一声睁开了眼睛,细长的眼角,渗出一道寒凉。
不顾一切的将万俟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任由他纠缠着,谢韵不顾一切的将身上的狼藉收拾了一下,双眸里迸发些许凉意,直视着密林深处。
万俟空的人被悉数的打倒在地,谢韵慧眼如炬,一眼便是认出了赵霁的身份,至于另外一个男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谢韵冷哼着,戏谑着沐繁泠,“果真是本是,一个个都被迷惑的神魂颠倒。”
谢韵的心里,已经将沐繁泠那些个正常的交往,当做是使用了狐媚,这表面阴柔的女人,实际却是心计城府都深的女人。
“怎么了,宝贝。”
万俟空从后背抱着眼前的可人,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然而不经意间的一瞥,让他不自觉的松开了谢韵,不自觉的朝前走着。
“铁马廊桥。”
万俟空的眼眸里,些许的光亮,在那记忆深处里,两个年纪相差无几的男孩,一边扎着马步,一边大声的喊着。
本就是要出拳的,其中的一个,是直接出击,而另外一个则是手旋转了一圈便是打了过去。
万俟空不自觉的看了过去,那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站定着,久久不能平复。
“你怎么了?”
身后的谢韵,纳罕的望着万俟空,突然的沉迷,让女人万分的不解。
“没什么。”
万俟空随口的搪塞着面前的女人,漠然转身消失了踪影。
内心有太多的疑惑,让他好奇。
“大哥,爹爹说过,出拳不可以这样,便是会散去拳头的力度。”
一个男孩忽闪着大眼睛,走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一把抓住男孩的手。
铁马廊桥是他们祖传的功夫秘籍,那一拳下去,便是可以让人粉身碎骨。
“我就是要散去,动不动一拳就要了人性命,你自当是双手布满了罪孽。”
男孩说着依旧是我行我素。
“我告诉爹爹去。”
执着的男孩,不愿意被破坏了常规,毫不犹豫的跑开了。
而也就是那一次,他便是下落不明。
“你是说另外一个可能是你的兄弟?”
谢韵与万俟空相对的坐着,那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灌酒的男人,虽然是冷漠,但也是看得出,他顾及了兄弟的亲情。
谢韵一声叹息,不自觉的揉捏着额头。
“怎么不相信我可以帮你?”
万俟空冷笑着,阴鸷的眼眸里,布满了恐惧。
“不好说。”
谢韵漠然浅笑,兀自的摆弄着身上的白纱。
“你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万俟空瞪大的瞳孔,郑重其事的说道。
而这时那些个喽啰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的回来了,各个都是惶恐不安,跪在地上,眼眸里些许的恐惧。
“失败了对吧?”
万俟空漠然起身,在他们面前来回度着步子,冷漠的万俟空,周身透着一丝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小的该死。”
瑟瑟发抖的他们,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万俟空,慢慢的低下了头,在万俟空还没有转身的功夫,他们各个应声倒在了地上,口吐殷红,抽搐了几下,便是没有了知觉。
谢韵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鬼祟的结果,让谢韵纳罕不已,不安的望着万俟空的方向。
但见那个阴冷的男人,森森的笑着,转身便是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