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空气中弥散着酒精的味道,靳南面色通红的坐在地上,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自己凭空增添了些许的怜惜。
沐繁泠从他地嘴里第一次证实了,紫瞳的死就是莫弋诀所为,这双手充满血腥的男人,让自己汗颜。
“靳南,你不要这样。”
沐繁泠不顾一切,便是上前,一把搀扶着靳南。
痛苦总是让所有的人无法逃避,就算是装作无动于衷,让救麻痹自己的神经,如同麻木了一般,却还是格外的清醒。
绵软无力的男人,眼睛泛白,酒精让他胸膛里,如同是掺杂了一团火焰,根本就没有办法消逝。
“住口。”
随手扒拉着沐繁泠的衣袖,挣扎着想要起身。
每一年,逢年过节,密室里,靳南都会是如此的模样,相思掺杂着回忆,让靳南看起来格外的痛苦不堪。
“靳南,莫要这般折磨了自己。”
沐繁泠双手按着靳南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有些伤痛,让沐繁泠变得无奈,所有的痛苦,都会让人无可奈何。
“是你?”
然而就是在那一瞬间,靳南的眼眸变得通红,毫不犹豫的紧箍着沐繁泠的脖颈,眼眸被殷红取代,如同一个发怒的野兽,毫不犹豫的挣扎着,撕扯着。
“靳南?”
泛白的瞳孔里,噙满了泪水,女人变得格外的痛苦,眼前这个男人,如同恶魔一般。
挣扎着,双手不自觉的拍打着,连同头上的步摇也应声的掉在了地上。
“靳南。”
偏是这个时候,灵沫如故出现在密室。
这个醉眼朦胧的靳南,每每都是让自己痛苦不堪,自我折磨着。
只是今年,沐繁泠的出现,让靳南有些意乱情迷,鞍前马后的照拂,这一点灵沫也是看在眼里。
只是,此刻这般的状态,靳南竟然是巴不得让眼前的沐繁泠死去。
灵沫忙不迭的放下了手里的托盘,兀自上前,便是将靳南狠狠的打晕在地上。
沐繁泠憋红地面颊,让她趔趄后退着,不住的咳嗽着。
“沐姑娘,你没事吧。”
灵沫本就是一个宅心仁厚的男人,也定然不会理会靳南感情和琐碎。不经意间的拍了拍靳南的肩膀,便是转身的离开了密室。
而此刻的沐繁泠,踟蹰不前,这冰冷的密室里,她是否真的决定放下靳南。
犹豫不决的沐繁泠,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靳南,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当年莫不是因为莫弋诀,你也不至于跟着心爱的人阴阳相隔。”
沐繁泠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虽然是心中愤懑,却也是可以理解,身上的玉佩,才是沐繁泠最终沦落到这般地步的原因。
“对不起。”
沐繁泠跪在地上,不自觉的磕头着,想要为莫弋诀的罪孽赎罪。
然而,所有的事,都会得到了暴露蛛丝马迹,沐繁泠不经意间的发展,靳南的双唇发紫。
沐繁泠不自觉的紧蹙着眉头,拖拽着靳南,从密室里爬了出来。
本就是娇柔的女人,力气并不是很大,出来便已经是晕厥。
等着沐繁泠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因为,冰冷的水浇在了自己的脸上,那冰冷的刺激,让沐繁泠睁开了眼睛。
却是发现周围乌泱泱的,人却是不少,各个都是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
沐繁泠不自觉的从地上爬坐了起来,怔然的望着被搀扶在正中位置上的靳南,谢韵此刻便是靠近着,在靳南的鼻头晃动着。
不消片刻的时间,但见那个男人便是清咳了两声,便是苏醒了过来,只不过依旧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大家可是都看到了?”
谢韵的眼眸变得格外的冷峻,那双阴鸷,让沐繁泠惊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是这般的模样。
“这女人确实心思歹念,阁主不过怜悯,却是换来这般的地步,却是让人唏嘘。”
墓花阁里,那些个长老,便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抵不过是沐繁泠以德报怨地话语。
“谢长老,这便是从密室地上捡来的。”
谄媚的弟子毕恭毕敬的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谢韵。
“这是姐姐给我的啊?”
沐繁泠定睛一看,便也是那个熟悉的步摇。
可这东西,本就是谢韵给自己插在头上的,如今怎么变成这般的模样,谢韵变得格外的陌生。
“住口,莫要血口喷人。”
谢韵自然是不会承认,便是毫不犹豫的破口斥责着,“沐繁泠,主上待你自是不薄,却是换来这般的后果。”
谢韵本是打算将手里的步摇交给灵沫,不过是一个转念,便是自己轻嗅了一下,大声斥责着谢韵。
“谢韵。”
有一种背叛,伤及内心深处,那便是身边的人,连同自己信任的人,在某一天,突然伤害自己,那却是毫无征兆。
那种信任,让沐繁泠无法忍受忍受。
“住口,莫要拉拢了关系,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对主上这般的模样?”
谢韵字字珠玑,丝毫不给沐繁泠片刻地机会辩驳,焦灼的她,一一论数沐繁泠的过错。
此刻的沐繁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是惊鸿一瞥,却是望着灵沫的方向,最后一想着灵沫对于谢韵的情愫,也便是选择了忘却。
却说靳南,醉酒让他没有苏醒,加上那步摇里的机关,让靳南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苏醒。
“不,不是我。”
匍匐在地上的沐繁泠,整个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
“来人呐,把这个女人,给我拖进大牢,省的脏了墓花阁的清净。”
谢韵声色俱厉,不留下丝毫的情面。
“谢长老。”
沉默了片刻的灵沫,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喃喃说道,“虽说是沐繁泠罪不可赦,却也不是一定该死,也是良心发现,所以才会半途将主上救了出来。”
灵沫回首望了望地上几乎绝望的沐繁泠,轻声的说道。
她是无辜的,如今却是沦落到这么的地步,怎不让人唏嘘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