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金黄,那沉淀的麦穗,围绕在沐繁泠的周围。
悄然的坐在田埂上,些许的落寞,让沐繁泠呆然。
万俟空的话语,在沐繁泠的脑海里,不住的萦绕着,让她久久难以释怀。
抬头不经意间的望了过去,又是一年的光景,距离那段梦魇越发的近了,除却了担忧自己的亲人,沐繁泠反倒是迫切的希望那天的到来。
对于她来说,有些事情,活着便是煎熬,便是无奈,便是痛不欲生。
漠然的踩在田埂上,缓慢的走着,在沐繁泠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的喜悦,倒是更是平白的增添了心中恍惚不安。
常是有句话便是说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沐繁泠此番大概便是这种心态。
黯然神伤也好,还是忧思过往也罢,似乎沐繁泠完全的被架空在一个莫名的空间里,完全便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莫弋诀,你可知道在我的心里,你的重要,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撼动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莫弋诀,你便可是知晓,义无反顾便是跟你浪迹天涯,涉世未深,却敢跟你私定终身。
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些事情,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沐帮主离开予寒帮了,那临近的梦魇,如今牵绊着自己,让自己如鲠在喉,而自己却是执着对你,不知道这始终如一,会换来什么样的结果。
也许,所有的恶语中伤,大抵都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就算是沐繁泠将自己隐匿,似乎有些话语,都会如影随形。
“你且是知道,阁主夫人,本就是有太多的情愫,才会冷不丁的消失。”
交头接耳的一轮,总是会悄然而至,出现在自己的心头,让人难以磨灭。
沐繁泠的心不由自主的被他们漠然的话牵绊着,眼前的这些个不明所以的人,只会思考着现在的状况,却是忘记了曾经的经历。
黯然的女人,不知道该是何去何从,只能是一筹莫展的走在那里脑海里,被自己自行脑补的画面包围着。
从地洞里出来,万俟空的欲言又止的言语里让沐繁泠,越发的迫切,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莫弋诀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那不经意间的一撇,让沐繁泠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此刻他在哪里,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沐繁泠心中格外的担忧,心中的怅然,不是这般轻易的可以磨灭。
黯然的女人,独自逡巡徘徊着,不时的望着远处,瑟瑟的秋风,掺杂着成熟的味道,直面而来。
沐繁泠心中些许的迫切,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还要经历些什么,才能让自己遗忘了现在的纠结。
漠然的转身,踏上了回书香雅苑的路途,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躲避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沐繁泠悄然的离开了,暗自的回到了书香雅苑。
只是此刻,无论是莫弋诀,还是那个冷漠的暗翼,都已经离开了这里,书香雅苑便也是恢复了安静。
“你且是去了哪里了?”
沉默的不语的女人,一见到沐繁泠的身影,便是忙不迭的走到了沐繁泠的身边,一把抓住沐繁泠的双手,不时的晃动着。
“没去哪里。”
沐繁泠嘴角些许的抽动,轻轻的扒拉开秋葵的手。
在她没有弄清楚心里诡异的事情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绝对不会让自己一头雾水。
“不过是有些烦闷,想一个人走走罢了。”
沐繁泠紧蹙着眉头,六神无主的女人,如同被掏空了身体一般,根本就是没有灵魂的躯体。
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连同秋葵跟她招呼着,她都没有心思去看。
秋葵不明所以,歪着脑袋望着渐行渐远,失魂落魄的沐繁泠,一时间竟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既然是沐繁泠不会离开这里,秋葵也自然是放心,招呼了弟子,好生的照拂,便是悄然的离开了沐繁泠的身边。
本就是一个类似墓穴的地方,硕大的墓碑的面前,祭奠着莫家满门。
秋葵带着食盒,站在墓碑的跟前,不过是轻轻祭拜了几下,便是慢慢的走到了墓穴的跟前,摩挲着呢喃了几句。
这是莫弋诀的禁地,闲杂人等,没有莫弋诀的命令,是不允许有任何人踏足的。
所以,这里,便是不会有人出现。
当然,这只是对于诀引楼的人罢了,至于别的人,根本就不了那么的忌讳了,万俟空便是一个。
当然这是后话了。
却是说了,这秋葵呢喃了几声,不过是在墓碑的后面,有一个按钮,秋葵便是轻轻启动。
但见这墓穴轰然打开,秋葵掂着食盒,便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墓穴的深处。
这是一个狭长的石阶,穿过石阶便是可以看到汉白玉大理石镌刻而来的石棺,一大两小并排的摆放在那里。
穿过这个石棺,便是一个狭长的甬道,周边全都是由着一些暗格组成的,里面摆放的依旧是石棺。
秋葵不时的祭拜着,嘴里振振有词的絮叨着。
很快的,秋葵便是穿过了这个狭长的甬道,转动了一旁的火把,地面便是有一个石阶出现,抬头便是可以看到硕大的石门打开。
秋葵便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雁不归的密林,周边便是烟雾缭绕的。
秋葵掂着食盒,便是悠悠的朝前走去。
在雁不归的密林深处,有一个房子,任由谁人也是找不到踪影。
秋葵漠然的看了看,便是消失在迷雾里,没有了踪影。
等着秋葵再次离开的时候,已然是到了傍晚时分,晚霞晕染着西方,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看不到尽头。
话说两边,书香雅苑的房间里,沐繁泠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沉默让她变得额外的压抑,让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分不清楚,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莫弋诀所为。
老天呐,我倒是做错了什么?
殒命还是忘却,沐繁泠心如刀割,在这里她如同鬼魅,飘忽不定,她如同幽灵,根本就辩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