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沐繁泠张大了嘴巴,错愕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在她的心里,已经是完全的搪塞了那群看守,让他们深信不疑,自己是万俟空身边的人,他们倒是没有必要同门师兄妹都不会放过吧。
莫弋诀却是有不同的看法,不时的望着身后。
蓦地,便是一把将沐繁泠连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并扔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
好在本就是深秋的季节,倒也是穿的不少,没有让沐繁泠春光乍泄。
不过,也便是如此,沐繁泠依旧是对莫弋诀的举动,有些许的不悦。
只不过,莫弋诀却是懒得理会,不由分说的拉着沐繁泠躲在了暗处。
“你且是不要命了?”
莫弋诀紧蹙着眉头,冲着沐繁泠摇了摇头,便是示意沐繁泠不要声张。
就在沐繁泠刚要起身的瞬间,便是发现,一阵嘈杂的声音,骤然的传来。
沐繁泠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警觉的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头,他们。”
随从的人,看到了机关深处的衣服,便是喃喃的说道。
“我们走。”
为首的男人,冷哼着,便是离开了。
沐繁泠唏嘘不已。
“你这丫头,倒也是胆大的很,且是不怕出事。”
莫弋诀拍了拍手,便是起身,走到了机关的地方。
这望秋派,他也曾是听说过,这万俟空常是心思缜密,定然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冷不丁的出没在望秋派。
漠然瞥了眼扔衣服的地方,若然是万俟空的手下,此刻便是去确认,那么便是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莫弋诀便是不由分说,拉着沐繁泠的手,“走。”
若然是没有猜错,安歌此刻定然是关押在别的地方,这一招声东击西,万俟空倒是运用的不错。
沐繁泠已然是判断失误,此刻,便也是听话的跟在了莫弋诀的身后。
二人有了前车之鉴,倒也是不那么费事了,便是一把抓住一个弟子,威逼利诱的询问出了安歌的下落。
这万俟空果真是厉害,竟然是将安歌软禁在距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会不会出错了?”
沐繁泠直到打开门的瞬间,依旧是对那个人的回答,有些许的不置可否。
她相信万俟空不会这般的愚蠢才是。
然而,这一切,果真是如同莫弋诀猜测的一样。
安歌此刻便是毫无征兆的便是在那个地方。
“安歌?”
沐繁泠一见安歌,便是喜极而泣。
这个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经历了太多磨难的安歌,此刻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让沐繁泠喜极而泣。
“放手。”
然而,一切并不是那般的简单,安歌眼眸里没有丝毫的光亮,径直的望着前方。
“安歌,你且是怎么了?我是繁泠,沐繁泠,我们是好姐妹的。”
沐繁泠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始终不愿意松开手。
然而,这个安歌,却没有那般的好心情,漠然的瞥了眼沐繁泠,嘴角划过一丝邪魅。
这阴冷的模样,让沐繁泠不情愿的松开了双手。
眼前的安歌,模样是熟悉的,然而,对待他的感情,却是格外的陌生。
“安歌,你看看我好吗?”
任由沐繁泠坚持,这个安歌始终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冰冷的让人不能靠近。
“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有保护你。”
沐繁泠的脑海里,全都是过往的瞬间,他们出生入死的故事。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任由沐繁泠说的天花乱坠,似乎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想起你。
“相公,她怎么了?”
沐繁泠的眼眸里,满含着泪水,难受让她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不安。
莫弋诀上前,让沐繁泠依偎在莫弋诀的怀里。
“她能怎么?”
蓦地,门外,一个阴冷的声音,骤然的传来,惊扰了沐繁泠他们。
沐繁泠不自觉的转过身,谢韵不偏不倚站在那里。
她跟着靳南离开了,此刻却是出现在望秋派,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歌的行踪,是你泄露的?”
莫弋诀剑眉冷蹙,倒是一时没有明白,一个自诩名门正派的望秋派,怎么可能做出这般鸡鸣狗盗的事情之后,还是这般的狷狂。
“聪明。”
谢韵嘴角划过一丝邪魅,慢慢的走了进来,上下的打量着沐繁泠。
“过来。”
谢韵抬手,手上的摇铃在安歌的耳畔响了一声,这安歌便是听命的站在了谢韵的身后,任由沐繁泠呼唤着,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对安歌做了什么?”
沐繁泠挣扎着,想要问个究竟。
她跟谢韵之间,本就没有太多的恩怨,这个女人为什么一而再的伤害自己。
“没什么,只不过是下了点东西。”
谢韵冷哼着,漠然的瞥了眼沐繁泠。
靳南离开了自己,因为往日的情分,他没有因为紫瞳杀了自己,却是断袍绝义,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谢韵心中的仇恨,没有丝毫的停歇,他恨,恨沐繁泠破坏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如果不了沐繁泠,他怎么可能沦落到这般的境地。
“什么东西?”
“西域曼陀罗。”
沉默了片刻的莫弋诀,望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安歌,这般痴傻模样,让他确定了,迷失安歌心智的,便是毫无疑问的便是这种药。
“阁主果真是阁主。”
谢韵冷哼着,幽幽的走到谢韵的面前,“我自然是喜欢跟着聪明人打交道。”
“你……”
“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莫弋诀一把拉过怒目而视的沐繁泠,将她护在了身后。
谢韵做这么多的事情,原因也便是很简单,便是有事找了他们。
也便是如此,莫弋诀便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要什么?”
谢韵冷哼着,直勾勾的注视着莫弋诀身后的沐繁泠,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沐繁泠。
谢韵冷笑着,慢慢的朝着沐繁泠的身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