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这般的模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秋葵话音未落,谢韵便是冲破人群,忙是扑倒在莫弋诀的身前。
莫长老对自己本就是没有丝毫的好处,怕是会找了由头,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莫弋诀出了事,这个万俟空保不齐会卸磨杀驴,她该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保全了自己才是。
思及此,谢韵便是忙不迭的匍匐在莫弋诀的身前。
“沐姑娘。”
秋葵一个眼神,便是示意沐繁泠将谢韵从自己的身边拖拽着离开。
只不过,沐繁泠此刻已经是痛苦不已,眼眸里懊恼,让万俟空些许的无奈。
这个丫头究竟下了多少毒,竟然是要了莫弋诀的性命。
当下便是无奈,冲着沐繁泠冷哼着。
床榻上的莫弋诀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双眸,凝视着面前的谢韵。
便是示意让她靠近自己的耳畔,不过动了几下嘴唇,便是晕死了过去。
“你说什么,我且是没有听清楚,什么秘密?”
谢韵不明所以,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中了莫弋诀的计。
不停地摇晃着莫弋诀,想要探究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诀引楼究竟有什么秘密,让万俟空竟然是没有直接要了莫弋诀的性命。
也便是这般言语,让万俟空知道这个谢韵,本就是不该信任,悄然的离开了房间,准备私下里好好的审问谢韵。
然而,万俟空没有等来谢韵的身影,反倒莫长老,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万长老,倒是厉害的很啊。”
莫长老淫邪的望着面前的万俟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怎么会是你?”
万俟空眉头紧锁,莫长老的突然出现,倒是不足为奇,只是他出现在谢韵的房间里,倒是让万俟空纳罕的紧。
不过,万俟空很快便是明白了莫长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冷哼着,不去理会这个谄媚的男人,“怎么堂堂诀引楼的莫长老,竟然也是干起了鸡鸣狗盗的事情。”
万俟空随口戏谑着面前的莫长老,没有给这个男人丝毫的颜面。
“欸,万长老倒是厉害,我倒是以为不过是光明正大,岂料也是做了逼良为娼的勾当。”
莫长老毫不客气。
这个万俟空他们本就是熟稔,也可以说是莫长老安插在诀引楼的眼线了。
各自的为了自己的事情,互惠互利的帮扶着。
如今谢韵将诀引楼的秘密,已经探听到手,他怎么可能不参与进来,跟着分享那杯羹。
两个人彼此阴损着,倒也是一时之间不分伯仲。
万俟空索性不再去理会莫长老,等待着谢韵的到来。
莫弋诀的房间里,秋葵打发了众人,便是看了眼莫弋诀,便是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却是走到沐繁泠的身边的时候,也便是冲着沐繁泠摇了摇头。
这个愚蠢的丫头,竟然是这般的糊涂,竟然相信万俟空的花言巧语。
“秋葵,他怎么样了?”
紧张不安的沐繁泠,毫不犹豫的抓着秋葵的胳膊,她是诀引楼的郎中,杏林高手。
“他怎么样,你比我清楚。”
秋葵随手拨拉掉沐繁泠的手,便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房间。
沐繁泠本就是懊恼很,从秋葵的言语里知道所有的罪过都是因为自己,绵软无力的女人,便是瘫坐在地上。
莫弋诀出事了,因为自己出事了,沐繁泠难以原谅自己的行为,懊恼的女人,捶胸顿足着。
匍匐在莫弋诀身边的谢韵,嘴角不经意间的划过一丝邪魅。
眼前的女人,竟然亲手将自己深爱的男人的性命扼杀,这一切让谢韵难得的满足。
“不,不是这样的。”
沐繁泠痛哭流涕,拼命的摇头着。
“你醒醒吧。”
得意的女人,起身走到沐繁泠的身边,从未有过的兴奋,让她越发的膨胀。
“他是你亲手杀死的。”
得意让人忘记了自己的计划,膨胀的心,让她不再隐忍。
“不,不是这样的。”
“沐繁泠,你忘记了,你手里拿的药瓶。”
谢韵冷哼着,阴冷的双眸瞥了眼面前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却没有丝毫的信任。”
谢韵挖苦着面前的沐繁泠,“我真希望靳南此刻也是在这里,让她看看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谢韵嘴唇抽动着,蔑视着面前的沐繁泠,此刻她恨不得江湖上,但凡是跟着沐繁泠有关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不祥的女人。
“不要再说了。”
沐繁泠无法容忍谢韵的戏谑,谢韵的侮辱,不时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拼命的摇头着。
“怎么害怕了,你知道不知道,无论谁接近你,都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安歌,一个莫弋诀,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没有性命,就算是活着,也是如同行尸走肉。”
阴冷的谢韵随口戏谑着面前的女人,沐繁泠的痛苦,沐繁泠的无奈,让她兴奋不已。
她喜欢看到沐繁泠这般的模样,膨胀的欲望,让谢韵难得的满足。
安歌,莫弋诀。
不自觉的望着莫弋诀的方向,气若游丝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没有知觉。
记忆的沙漏,停止在墓花阁的时光。
她就该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只会是给别人带来无尽的痛苦。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再活下去,我便是去死,好赎了自己的罪过。”
谢韵放大的瞳孔里,泛白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沐繁泠,那唇红齿白的双唇,上下一张一合,不停的说着,宛若魔咒一般,不时的在沐繁泠的耳畔游荡着。
沐繁泠动摇了,重生到死,从死到生,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原本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将予寒帮推进了万丈深渊,如今听谢韵的说法,让沐繁泠深信不疑,罪魁祸首便是自己。
沐繁泠的抽泣声慢慢的变小了,颓然的女人,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悄然的离开了房间。
得意的女人,站在莫弋诀的房间里,面目狰狞,淫邪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