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地洞里,没有别的声音,谢韵漠然的坐在了这里。
万俟空本就是一个无情的人,本就是一个心思歹念的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为所欲为。
“这丫头手艺倒是不错,也难怪万长老让我小心了应对,不要过于伤害这丫头。”
万俟空对沐繁泠的态度,让谢韵义愤填膺。
眼前的这个女人,本就是不希望别的男人对沐繁泠众星捧月。
无论是在墓花阁,还是在这诀引楼,或者说是在月泽城,沐繁泠都是轻而易举的成为一个众星捧月的女人,被其他的人捧在手心里。
作为女人,谢韵不喜欢这样的结果。
她不明白,自己比沐繁泠各方面都是好,为什么偏偏得不到别人的重视。
“谢长老也没有照做啊。”
万俟空冷哼着,漠然的瞥了眼面前的谢韵。
再三的交代,并没有的得到谢韵的重视。
也便是这般的心思,让谢韵对万俟空根本就是不愿意理会,肆无忌惮教训着沐繁泠。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谢韵心中暗自腹诽着,漠然的瞥了眼万俟空,喃喃说道,“万长老知道的倒是清楚,若然不是我,这丫头,也不会这么快来找寻了你。”
谢韵为自己歪打正着的行为辩驳着。
谢韵的强词夺理,倒也是上万俟空不再多说什么,也却是如此,既然是达到了目的,万俟空也没有必要跟着谢韵计较那么多。
“万长老,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可是有什么报酬。”
谢韵轻声的询问着面前的万俟空。
作为墓花阁的长老,江湖的事情,谢韵知道的清楚。
眼前的这个万俟空,不过是当朝太子手下的一个谋臣,他日飞黄腾达,不可限量,此刻,便是跟他,也是会得到好处。
“报酬?”
万俟空冷哼着,幽幽的说道,“莫弋诀的生死交由你处置,至于那个沐繁泠,我还有用处。”
淫邪的男人,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沐繁泠的单纯善良,当时感喟着万俟空,被琐碎侵袭着的男人,倒是觉得身边有这般纯粹的一个人,也是一件去幸福的事情。
沐繁泠。
谢韵的嘴唇不自觉的抽动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果真还是被那个丫头吸引。
愤然的谢韵,冷哼着笑着,“倒也是没有必要了。”
万俟空阴冷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的异样,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谢韵,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事成之后,我要墓花阁。”
墓花阁的现状,让谢韵如鲠在喉,那些个的分权的长老,根本就不愿意听从靳南的话。
她不能为靳南做这么多的事情,只能将墓花阁保存,成为江湖唯一的帮派,不会成为万俟空手下的亡魂。
谢韵的请求,让万俟空呆然了片刻,迟疑的望着面前的丫头。
这个谢韵果然是不容小觑,竟然知道了自己的打算。
江湖本就是不需要这么多的帮派,那混乱的局面,会危及太子的势力。
无论此刻谢韵如何请求,最终的结果墓花阁都是会消失在江湖上,自己此刻也是需要这丫头。
思及此,万俟空嘴角划过一丝邪魅,幽幽的说道,“倒是好说,也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着谢长老解释了。”
“既然是如此,那便是多谢万长老了。”
谢韵如是说完,便是悠悠的起身,轻甩着拂袖,便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是如此,那我也是不打扰万长老享用爱心早餐了。”
谢韵漠然的说完,便是离开了地洞。
身后的万俟空微闭着眼眸,漠然的目送着谢韵渐行渐远的身影。
谢韵离开了,这丫头太聪明了,她本就不应该活着,不然她会是自己将来权利路上的绊脚石。
随口咂摸了一口面前的浊酒,紧攥着酒杯的双手,轻而易举的将酒杯捏个粉碎。
万俟空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被旁人利用,更不用说是女人了。
话说两边,墓花阁的靳南闭关也是有一段时间了,这天靳南便是从关里走了出来。
“谢韵,灵沫……”
靳南闭关的时候,本就是对关外的情况一无所知,自然也是不知道了谢韵离开了墓花阁,灵沫因为谢韵的缘故,已经是殒命,长埋地下的事情。
然而,任由着靳南不时的呼唤着,墓花阁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靳南眉头紧锁,不过闭关没有多久的时间,墓花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靳南满腹狐疑,便是四下的寻找着他们的下落。
只不过,这个原本繁华的地方,此刻俨然是夷为平地,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紫瞳。”
靳南的心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紧张不安的男人,此刻难以平复。
既然是墓花阁不复存在,那么紫瞳肯定也出事了。
思及此,靳南便是忙不迭的冲进了地下密室。
然而,这一切果真是如同靳南担忧的那样,紫瞳的冰棺,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整个密室里,随同外面的温度一样。
靳南猖狂的呼喊着,内心如同被掏空了一样,痛苦折磨纠缠着自己。
然而便是在一个出口的位置,靳南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那个恐怖的模样,让靳南不愿意忍受。
“紫瞳。”
眼泪如同决堤的海水一般喷涌而出,靳南痛哭流涕的扑倒在地上,颤抖的双手,哆哆嗦嗦的将地上的衣服捧了起来。
此刻的紫瞳已经是化作了一摊血水,没有了踪影。
靳南机械的摇头着,眼眸里的痛苦,轻易的感染着身边的众人。
只是,墓花阁里,除却了靳南一个活人,似乎没有别的人了。
靳南痛哭流涕,眼眸里变得殷红,痛苦让靳南无法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伤痛。
紫瞳本就是已经死了,已经是没有了性命,为什么会变成这般的模样,让靳南无法忍受。
为什么。
仰空长啸,愤怒的男人,大声的哭诉着,上天这般的不公,让靳南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