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傍晚,晚霞布满了西方的天空,格外的幽暗迷人。
莫弋诀将沐繁泠抱着到了到了书香雅苑,他相信有人将沐繁泠解救。
书香雅苑之外,谢韵双眼充满了柔情,含情脉脉的望着面前的靳南,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真的好帅啊。
谢韵的脑海里,全都是靳南,情难自控的女人,此刻变得格外的癫狂,一脸的花痴模样,目不转睛的望着靳南。
“她怎么样了?”
靳南并没有理会那个女人,忙不迭的拦着诀引楼内门徒的去路。
来人只是冲着靳南摇了摇头便是兀自的离开了,不愿意跟着靳南纠缠。
此刻的靳南,翘首张望着,眼眸里满是迫切。
沐繁泠是个心思单纯的女人,是一个除去了紫瞳之外,自己更是心疼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从关内出来,竟然是想要知道沐繁泠的下落。
此刻,却是知道了沐繁泠的下落,靳南的心里,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他能够看出莫弋诀的痴情。
这个阴冷的男人,他的软肋是沐繁泠无疑了。
“南哥。”
轻声的呢喃着。呼喊着他心中思念的靳南,那迫切的眼眸,此刻沐繁泠变得暗淡了许多的。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谢韵的眼眸里,布满了殷红,只要是随意的一个眼神,都可以让靳南厌弃。
靳南挣扎着,驱赶着面前的谢韵,面对这个心思歹念的女人,靳南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惜。
“南哥,你不要不说话。”
靳南的冷漠刺痛着谢韵的心,让谢韵变得此刻变得格外的愤懑。
漠然的走到靳南的面前,挡在靳南的身边。
“够了。”
暴虐的女人,此刻没有丝毫的隐瞒,不愿意让自己在亲手拱手让人。
她要告诉靳南,他不允许,也不同意,她要告诉靳南,在她的心里,靳南便是他的唯一,亘古不变的唯一。
“你这般模样,我也便是忍无可忍,却是为何,在你的心里,没有我?”
谢韵不明所以,婆娑的泪眼,怔怔的望着靳南,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证实。
“我还是那句话,有。”
靳南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沐繁泠昔日在墓花阁的提醒,此刻也许真的是因为那样。
因为自己的不拒绝,才会让她变得这般的疯狂。
“真的?”
期许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矍铄,谢韵欣喜若狂的望着面前的靳南。
此生如果得到靳南的驻足,便是没有丝毫的遗憾。
“不过。”
靳南叹息了一声,直言不讳的说道,“你也是知道,在我的心里,只不过是把你当做妹妹,当做亲人。”
靳南毫不犹豫的说道。
对于谢韵,他们青梅竹马又如何,却也是从来没有过爱情的因素。
靳南不希望谢韵受到丝毫的伤害。
如今看来,却偏偏是自己疼惜的人,伤害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靳南无奈的摇了摇头,甚至连过多的话语,都不愿意跟着谢韵提及。
“靳南,不,不是这样的。”
谢韵歇斯底里,趔趄后退着,所有的事情,她都当做是靳南自以为是的说法,她不愿意相信,靳南对自己这么好没有丝毫的感情。
自以为是的女人,兀自的揣测着对方的心思,自以为是的女人,认定了靳南只不过是受到了旁人的蛊惑。
谢韵的眼眸里,充满了愤怒,殷红的眼眸里,便是对他的不满。
“是不是因为她。”
谢韵勃然的指着身后房间里的女人,暴虐的女人,眼眸里全都是怒火。
她认定了,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沐繁泠。
“你够了。”
谢韵的行为激怒了靳南,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压迫的自己已经精神失常。
“你吼我?”
谢韵痴缠着靳南,卷翘的睫毛下,眼泪簌簌的滑落着。
靳南是一个温润谦卑的男人,冷峻的脸上总是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靳南从未对自己咆哮着,而此刻竟然为了沐繁泠。
谢韵苦笑着,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头,愠怒的说道,“我就知道,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那个丫头,你绝对不会对我这般的冷漠。”
暴虐的谢韵,自以为是的说着,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有丝毫的愧疚。
靳南彻底被谢韵的执着打败,兀自的推开谢韵,气愤的男人,竟然一时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言语。
原来竟然是有这般的后果,让他对这个女人无言以对,
靳南瞥了眼谢韵,便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心中些许的愧疚,望着气若游丝的女人。
“她这般模样,却是我的过错,我且是管教不严。”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靳南,竟然有些许的愧疚,让他不知道该是如何面对莫弋诀。
当年的误会,让他处心积虑的想要报仇,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被利用了,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办法改变。
靳南面带愧色的望着面前的靳南,幽幽的说道,“我也是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般的模样,且是愧对了你。”
“倒是不尽然。”
莫弋诀冷哼着,话里有话的戏谑着面前的靳南,“只不过是好奇,这般的一个女人,靳阁主,竟然是这般的助纣为虐?”
墓花阁的事情,诀引楼的事情,莫弋诀是看在眼里,疼惜在心里。
私心想着,只是想要利用沐繁泠帮着找到幕后的黑手,这才是没有丝毫的懊悔。
此刻,沐繁泠出了事,莫弋诀竟然是格外的心疼,他突然觉得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必要。
他的双手布满了血腥,无论那些人是否罪恶滔天,罪无可恕,他依旧是罪无可恕的人。
此刻在,莫弋诀的心里,唯一迫切的便是沐繁泠可以苏醒过来,能够跟自己嬉戏。
然而现在,沐繁泠依旧如常的模样,让莫弋诀越发的失魂落魄,除去了等待,他还真不知道还是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