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烛光,将房间晕染的格外的迷离,沉寂的空气中弥散着些许血腥的味道。
谢韵毫不留情的紧箍着紫瞳的脖颈,咬牙切齿的望着面前的紫瞳。
她不知道了自己此刻的模样,眼眸里的殷红让她看起来格外阴冷恐怖。
“不是我要这样的,是你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谢韵冷笑着,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都归功在紫瞳的身上,任由她挣扎着,谢韵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来。
此刻,紫瞳的脸已经白的不成样子了,谢韵周身的力气,已经压迫的紫瞳紧闭着的双眼,噙满了泪流,以至于卷翘的睫毛,如同在水中浸泡了一样,紫瞳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她挣扎着,使劲的双手,也变成了白了,没有丝毫的血色。
只不过,此刻的谢韵,并没有丝毫的反应,杏眼园瞪,直勾勾的盯着紫瞳,她的痛苦,她的挣扎,让谢韵格外的得意。
“你知道吗?”
记忆的闸门将谢韵从回忆中拉了过来,阴狠的眼眸注视着面前面容虚弱的莫弋诀。
“那丫头说的没错,紫瞳是我杀得,我没有想到她这么经不住,就死了。”
谢韵轻描淡写的冷哼着,似乎对紫瞳,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愧疚的一样。
“你难道没有一点的愧疚之心吗?”
莫弋诀微微抽动了一下身子,望着谢韵的身后,须臾,便是悠悠的说道,“当年我本就是受了伤,根本就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莫弋诀紧蹙着眉头,莫须有的罪名,便是轻而易举的冠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我知道。”
谢韵冷哼着,幽幽的说道,“从你一进来我就知道。”
谢韵的脸上,一抹狷狂的笑容,转瞬便是消失了踪影。
对于谢韵来说,他是墓花阁的执事长老,什么事都是由着他做主的,所以墓花阁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锦儿那臭丫头,装什么圣人,她如果动动脑子,就该知道,当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谢韵轻描淡写的说道,眼眸里越发的得意。
“难道你就不怕靳南对你不满吗?”
莫弋诀苦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的感情本就是如此,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变得这般的恶毒。
就算是爱,也不该这般的邪恶,这般的没有人性。
“怕。”
谢韵的眼眸暗淡,十年的等待,管不了靳南的停留,那失落堆积着,早就让她变得暴躁不安。
谢韵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付出让她变得越发的疯狂。
她将所有的过错,全都堆积到他人的身上,认定了所有的不幸都是他人的破坏。
“但是我更怕,跟靳南分开。”
爱让谢韵变得贪婪,哪怕不能的到靳南的心,她也要得到靳南的身。
也便是她的得不到的便是毁掉的言论。
“你知道吗,我跟着靳南,我什么都可以去做,紫瞳可以吗?”
“我跟着靳南,我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紫瞳可以吗?”
“为了他,我杀个紫瞳,为了他,我暗算了灵沫。”
谢韵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眸里些许的苦涩。
“我从来没有撒过谎,却为了破坏他们,我让说紫瞳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谢韵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
过往的罪孽,让谢韵有些无奈。
只不过,她却是依旧的没有任何的悔改。
门外的眼睛,不经意间的触动着,仰望着夜空,庆幸着自己的坚持。
“那你做的可真不少。”
莫弋诀无奈的摇了摇头,冷漠的男人,就算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魔头,也没有这么多的罪孽。
“我好奇的很,繁泠既然是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莫弋诀万分纳罕,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是这样的对待一个无辜的女人。
“你?”
莫弋诀的追问,让谢韵纳罕不已,不自觉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莫弋诀。
这家伙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知道那丫头的名字?
谢韵的心,不自觉的咯噔一下,不过很快的,便是冷笑着望着面前的男人。
“阁主果然是阁主。”
谢韵冷哼着,脸上没有任何恐惧的意思,甚至格外的平淡。
“不过,我也是不怕告诉你。”
轻敌的谢韵深信不疑眼前的莫弋诀已经病入膏肓,一个将死之人,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柔情。
“谁让她跟着靳南笑的。”
谢韵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都是她自找的。”
墓花阁里,她谢韵的要求,就是不容置喙的法则,不允许有任何人,触碰。
“笑话,但凡是任何一个跟他说话,也要受到惩罚吗?”
莫弋诀义愤填膺,这般自负的言语,让莫弋诀气愤不已。
常常是男人要求女人,如今却是这个女人,强迫男人。
“你太可怕了,真的,你这般的可怕,究竟有什么好处?”
莫弋诀冷哼着,瞥了眼面前的谢韵,幽幽的说道。
“你这般下去,你会什么都得不到。”
莫弋诀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执着的可怜人,他没有丝毫的怜悯。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靳南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执意的谢韵,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的悔改,甚至认定了,面前的男人,只不过是嫉妒,才会这般说。
她对自己的行为格外的满意。
靳南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自己。
无论别人怎么说,她认定了,只要靳南属于自己就可以了,墓花阁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包括锦儿,包括那些个服侍的丫鬟,所有的人,都不可以。
“自以为是,你一定会后悔的。”
莫弋诀冷哼着,慢慢的从床榻上起身,走到谢韵的面前。
莫弋诀的举动让谢韵大吃一惊,他不能起身的,他不是中了万俟空的毒吗?
不置可否的谢韵,张大了嘴巴,惊慌失措的望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