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近,慕容向月早已和丐帮少主躲在城主府周围的灌木中,只待天色昏暗的时候潜入城主府。
“待会儿切勿着急,小心城主府的巡逻守卫,你我虽然是武力高强,但是城主府的守卫太多,我们毕竟寡不敌众。”丐帮少主压低了声音跟慕容向月说。
慕容向月冷冽的看着城主府门口进进出出的权贵们,回应道:“嗯,知道了”。
“城主府大门人很多,我们可以装作权贵浑水摸鱼的进去。”丐帮帮主抬头看了一眼城主府门口一片热闹的景象。
“不可,此法危之甚也”,慕容向月说道:“我们装作权贵进去,必然会跟府中下人打交道,若有下人带路领我们去见城主,我们如推辞拒之,下人必起疑惑之心,势必向城主禀告,我们就难逃一劫,我们如是同意,城主定能一眼认出你我二人,这又如何是好呢”。
“倘若我们俩同权贵混在厅内,若是我们被城主发现了,必会在大厅被围而攻之,如真是这样,我们两人而已,怎么能够逃得出去呢”。慕容向月静静的续说道。
慕容向月顿了一下,又朝丐帮少主说:“我们还是悄悄潜入城主府罢,我们若不慎被发现,守卫发送信号召集人手来还需要时间,我们可以趁此时遁走,也不必同那府中人打交道,方可安全自保也”。
丐帮少主听了此番话,觉得甚是有理,便说:“好,慕容小姐真是足智多谋,在下佩服,那就全听慕容小姐的计谋了”。
一抹黑色融进了黄昏的天空中,只是片刻,这抹黑色就把天空渲染成黑色了,天空中的星辰闪的比往日还要耀眼,照亮了整个黑夜,似乎预示着,今晚要发生一下事了。
俩人轻松的潜入了城主府,沿着城主府小路的墙根疾走,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嗒嗒传来,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同扑进了路旁的灌木丛里。
只听一个守卫抱怨说:“唉,城主真抠,每月的月饷就那么点,也就够胡个口,生活还是很窘迫,本以为来这富丽堂皇的城主府做个守卫是个好活,能混的个不错的银两,却没想城主竟是这样的人”。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啊”,在抱怨的那个守卫的旁边一个守卫急忙在他面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神情慌张的示意他不要说话,又小声的说:“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啊,上个月就因为炊房老张说了一句城主脾气太不好了,恰巧被路过的城主听见了,那真是要了老张的命,老张被打了二十仗就把他扔出了城主府”。
又说:“老张在这儿十年之久了,都落得了个如此下场,快走吧快走吧,好好巡逻吧”。
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守卫说:“是啊是啊,你小声一点吧,小命要紧,你那一家几口人可都要靠着微薄的粮饷啊”。
那个抱怨是守卫气不过头,拿着手里的枪棍狠狠的捣了一下地面,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暗骂了一声狗娘养的城主,气愤的走了。
守卫一走,慕容向月和丐帮少主就从草丛中跳了出来,两人清了清身上沾着的草叶,继续沿着墙根疾步潜行。
走着走着,突然,慕容向月想到在门口时,听那些权贵们说是庸城城主的宝库里,可是有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况且这监狱和庸城城主宝库只有一步之遥,顿时心里出来了一个绝佳的好计谋。
慕容向月也是一个直快的人,想到了这个计谋就和丐帮帮主商量起来。
“少主,监狱与城主宝库相离甚近,不如我们先去城主宝库看看有何宝贝可好,想必这城主宝贝一定不会少,说不定有什么奇珍异宝呢,我们此番不如趁火打劫,也好一报囚禁帮主之仇”慕容向月眼带绿光的跟丐帮少主说。
“而且我们并不会碰到什么大危险,虽然宝库被严守,但是你我轻功必然能够安全逃遁,况且我们悄悄潜去,那些守卫不过匹夫罢了,又怎么懂得武功,是不会听见我们的声音,看不见我们的踪迹的,除非还有守卫长在此地,不然我们是十分安全的。”慕容向月跟丐帮少主说。
慕容向月看丐帮少主久不做声,以为他有什么意见,就开口问:“少主可是有意见否,不如说说,让我来听听可是什么严重之事阻挡了少主同我去偷宝物呢”。
丐帮少主是一心想救父亲,但这确实不失为良策,庸城城主作恶多端,怎么可能便宜了他呢,而且他抓走父亲一事就让他自己甚为恼火,更应该趁这时在庸城城主这个伪君子身上补上几刀才好,最好捅的他血本无归。
这么一想虽然是无奈,但还是应声道:“慕容小姐说的甚妙,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刚刚想到父亲还在受牢狱之苦,有些心疼父亲,但是我也决不能让这城主占了便宜,我自当与小姐同去”。
两人找到了宝库房,看到宝库房前的守卫寥寥无几,而且有些守卫正在打瞌睡,俩人便轻松的找到了宝库房的窗户就趁门口守卫不注意偷偷跃了进去,没有惊起一片落叶,但也稍微发出来点声响。
闻声的一个守卫疑惑的看了看窗户,发现窗户是开着的更是皱了皱眉头,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伸进头看了一眼宝库里,发现宝库里并无什么改变,还是不放心,就进去看了看,确认了确实没有任何的损失之后才走出去。
守卫觉得自己多疑了,又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自言自语的说:“唉,年纪大了,窗户都忘了关,幸亏没出什么事,不然城主可不得要了我的命。”说完就关上窗户直径走开了。
殊不知,刚刚两人一跃进去后就蹲在了窗口旁边,又听见了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慕容向月迅速找到了个由两块巨大的温玉构成的夹角躲了起来,屏住了呼吸,而丐帮少主听到就直接一跳,跳到了房梁上,俯下了身子。
两人安全的躲过了守卫的查巡,没有被发现。
慕容向月和丐帮少主深深呼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笑,慕容向月先开口说:“刚刚是在太险了,差点被发现了”。
丐帮少主也心有余悸的说:“是啊,没想到那个守卫的听觉那么灵敏,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过来看,看来这城主府的守卫也非平常之人,也是有些武功功底的啊”。
“嗯,刚刚他走到我面前的玉前看的时候我以为他已经发现我了,我当时就在想,他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会起身动手迅速的杀了他,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就死去”,慕容向月笑着说:“你看,我的刀都已经拿了出来。”说罢,慕容向月就拿起她手中的白玉刀在丐帮少主面前晃了晃,像是在证实刚刚说的话。
丐帮少主看到说:“我在上面早看到了,你看我的飞镖都拿出来了,我刚想杀了他,他就走了,他实在是命好啊。”丐帮少主嘻嘻笑着拿着他的珍藏的弧形飞镖在手上转了两三圈。
“你看看,这些宝贝,也不知道这丧尽天良的城主干了什么不为人的勾当,居然有这么多宝贝。”丐帮少主满脸厌恶和不屑指着面前的一堆奇珍异宝对慕容向月说道。
面前的宝贝无不散发着光芒,一看就知道这些宝贝价格不菲,甚至有的宝贝上还沾有些血迹,联想到之前有些家族和百姓个个都被灭了族或家,死相异常凄惨,眼神里充满不甘痛苦和厌恶,但衙门却怎么也查不出这些是出自何人之手,不难推测,沾满血迹的是某些家族的传家宝,而那屠户,就是这庸城城主,也难怪查不出来。
衙门和城主都是朝廷宦官指派的人,其中有些勾当,是可想而知的。
“哼,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吃不上饭,而这城主府夜夜高歌,每天晚上都是达官富贵的享乐之地,赋税一年比一年加的重,来时我看到粮库,粮食都要装不满了,而看那些百姓们,个个肌黄面瘦,天天自诩是高尚人士却是这种走狗,可悲啊,可悲”。丐帮少主继续说着,说完又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墙。
慕容向月看到了丐帮少主眼神中尽是悲痛之色,又带有着极度的愤怒,墙壁已经被他砸出了个坑,好在守卫此刻不在这里。
慕容向月看见了这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禁暗暗咂舌,心里想到:“这个城主,真是好一条吃人血的狗,贪污了这么多宝贝,这些是多少平民百姓几百年也赚不了的宝贝,也是这些年,朝廷已经不管用了,大权都在宦官手中,这个国家早就已经被宦官治理的乌烟瘴气了,这些官员也一个个都是黑了心的宦官走狗,与他私往的权贵们估计也没有一个好东西罢。”慕容向月在心里暗暗冷笑这贪污受贿,压迫百姓血肉的狗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