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说了,也不必惺惺作态,我不愿意。”如月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洛如月,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月看着文若兰,“你真的以为我杀了萧瑾翊,打赢这场仗,我就能翻身了?”
如月知道,洛阳定是费了一番周折才赢得文若兰信任,文若兰便去在自己父皇耳边吹耳旁风,借自己的手杀了萧瑾翊,其实洛阳是想制造一个让自己走的消息。
“父皇怀疑的是我这个人。”如月继续说,“我便是杀了萧瑾翊,还有沐枳阳,杀了沐枳阳还有贺兰澈,我若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杀了一个又一个人,我还不如呆在这里,怕是夫人与父皇想利用如月的夙愿成不了了。”
“你!”文若兰被洛如月堵得无话可说,索性直接站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委婉的话了,“洛如月,我好话说尽你却不愿意,便别怪我无情!”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文若兰冷哼了一声,“你没看到洛勇这次也出征么?你当真以为他能打仗了?”
“你什么意思?”如月的脸色一变,她想站起来,奈何脚脖太疼,动一下便疼的受不了。
“我什么意思?就如你所说,便是料到你不会同意,但是既然决意让你去,又岂会随你的心愿?”
“你想打我大哥的主意?”
“洛如月,明白的说,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松蓝现在什么样,你父皇的心思不在打仗上,也没几个能打仗的人,若是你不去,我给你保证,洛勇只能有去无回!”
文若兰看见如月瞪着她眼里全是愤怒。
“你该知道吧,若是洛勇死了,秦王殿下便是名正言顺,若是他是太子了,自然会支持我,对我的好处有多少,这便是一场交易,我要你用出征来换洛勇的命!”
如月看着文若兰,终是笑了起来:“枉费夫人与父皇这么看得起如月,那如月只能谢恩了。”
文若兰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欣喜。
“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跟残废有什么两样?我怎么出征,若是我这个模样出征,父皇便不怕天下人笑话么?”
“那你想怎么样?”
“第一,我要出狱休养半月有余,第二,我出征我要带着我的贴身侍女,第三,我要你保证,不管这场战争如何,不可废太子。”
“呵!”文若兰开口,“我以为你的条件会是要你父皇放了那些人质。”
“他们还活着么?”
“自然是活着,你父皇又怎会不知,他们便是筹码,怎样都不会让他们丢了性命,连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活着便好。”如月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
“你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洛如月,我真的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你了。”
“夫人就只管享受自己荣华富贵就好了,夫人不用懂如月,如月与夫人的缘分怕是要尽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用懂,若是如月死了,你的心愿能了,这一次,我们就两清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文若兰听不懂。
“你不用懂。”如月弯下腰,捡起那道圣旨,“我的条件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自然是答应。公主可以准备出狱了。”
“我要父皇下一道圣旨,说明我无罪,不仅如此,整个停月殿的奴才侍女都要各就各位,赏银百两,恩泽整个家族,任何受到此次事件波及的人都要厚待。”
“你这般是为何?”
“夫人不是说如月爱管闲事么?不过是性子使然罢了。”
“那就随你好了。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文若兰站了起来,“你既然这般多的要求,想必也是想要在白日里光明正大的回到停月殿,那就委屈公主在这里再住一晚了,毕竟也不是谁人都有这般的经历的,明儿个圣旨便会来,你就可以回停月殿去了。”文若兰出了牢门,准备回去,还是忍不住问。
“你真的会与萧瑾翊为敌么?”
“不是有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这女子是惹不得,如今为了我的兄长,我便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了。”
“洛如月,难怪你活得如此难受,都是你这爱管闲事的性子害的,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