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蓝。
“这是谁批的?”宣颐殿内,平帝气得脸色铁青。
“是儿臣。”洛勇跪在地上。
“你大胆!”平帝握着胸口,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儿子气死了。“你为何这么做?”
“父皇,二个月前,松蓝便开始闹饥荒,如今,连松平皇城都涌进越来越多的难民,儿臣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你便私自开仓么?”
“儿臣若是在不开仓,这些人便都要饿死了。”
“你……”平帝捂着胸口,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陛下。”文若兰端着现磨的核桃露,走了过来,把平帝扶在龙椅上。“您顺顺气。”
“寡人如何顺气?”平帝一抬手,整个核桃露被打翻在地上,“你看看他做的好事!”
“陛下恕罪。”文若兰见状,立刻跪了下来,不着痕迹的开口,“臣妾一届妇人,自然不知太子殿下如何了,只是这核桃露,是秦王殿下亲自给陛下磨的,陛下怎么着也不应该为了一儿子做的错事,便浪费了另一个儿子的好意啊!”
“洛阳呢?”文若兰提起洛阳,平帝这才想起来,自己便是这个儿子愚蠢,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这……”文若兰故意装作很为难。
“还有。”平帝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怎的洛阳不亲自来送?要你来送?”
“这……”
“你有话直说。”平帝看文若兰还跪在地上,起身扶起她,“寡人这生的是太子的气,便与你无关。”
“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臣妾还是不说比较好,怕这兄弟两人生了隔阂。”
“让你说你便说,这万事还是寡人做主!”
“是。臣妾是刚才偶遇的秦王殿下,殿下在门口不敢进来,生怕与您太亲近,与太子起了隔阂,臣妾也是看殿下一片孝心,这才帮忙的,殿下还恳求臣妾不要告诉您呢。”
“你看洛阳!你再看看你自己!”平帝指着洛勇,“你当真想让寡人废了你么!”
“儿臣与洛阳不一样,儿臣不会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儿臣一心一意向着百姓!”
“从今天起,你不许再来宣颐殿,也不许进宫,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洛阳来做!”
其实从两个月前平帝便知道闹饥荒的消息,递上来的折子一个接着一个,但是自己能怎么办呢?平帝既然打算囚禁了这四国,把他们一举歼灭,或者投降,或者交换城池,但是万一有人起兵呢?
这些粮食只是存在国库里,为着万一起兵给士兵的粮草,或者自己已经拍使者去了四国谈判,等谈判结束,自己自然会着手难民的事情,如今洛勇这般等于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自己岂能饶他?
“父皇,百姓有难,儿臣开仓放粮,这功德也是算在父皇的身上!如今,百姓称赞父皇,拥戴父皇,这个结果难道不是父皇所期许的么?”
“寡人期许的是统一五洲!成大事者必有牺牲!这些个人也是为了统一无周二牺牲的,便是功德无量!”
“儿臣不明白!”
“不明白你便回你的东宫好好想想!赶紧给寡人滚出去!寡人真的不想再看你一眼!”随后又开口,“来人,洛阳不是在门口么?把他叫进来!”
“是。”
不一会,洛阳便走了进来。
“父皇金安。”
“嗯,你的孝心寡人已经明白了,以后朝中大小事务都由你来打理,如今特别时期,寡人的心思想必你也清楚,凡事都要来问过寡人,切不可擅作主张!”
“父皇,儿臣才是父皇名正言顺的太子,如今父皇这般,岂不是告诉世人儿臣便要被废了?儿臣以后如何自处?”
“你自己做的这些荒唐事,寡人便是废了你也不为过!前几年念着你之前有了悔改,没想到你近日便是越来越放肆了,寡人岂能容你?”
“父皇,儿臣与兄长本是同根生,儿臣愿意与兄长一起处理朝政,这般若是兄弟齐心……”
“儿臣不愿意。”洛勇打断洛阳,“本就是儿臣是太子,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秦王便是要处理朝政,也是协助儿臣,怎能与儿臣共同?时间久了,便是会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大哥,我这是好意!”洛阳看着洛勇,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自己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月上了你的当,便又妄图想来害我,我便是……”
“都给寡人闭嘴!”平帝不耐烦的打断两个人的争论,“都给寡人出去,整天吵闹的寡人头疼!”
平帝的心里十分的烦躁,忍不住走来走去。
看着两个人还站在那里,心中一股无名火便起来了:“还不给寡人滚出去!”
“是。”两个人看着平帝这个样子,都不敢说什么了请了安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