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翊!”洛阳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月身上不停的发散着灵光,他提醒着萧瑾翊,萧瑾翊也发觉了不对劲,如月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她的身体慢慢的升了上去,凤鸾笛不住的发出悦耳的声音,从笛孔里传出来一道又一道的光芒。
“如月。”萧瑾翊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上前阻拦。
“阿翊!”平洛伸手拦住萧瑾翊,“凤鸾笛和龙鸣剑都是圣物,他们自然不会害如月,而且你看,是金黄色的光芒,如果是异变,便是会呈现黑色或者深色光芒,他们在救如月。”
这般说着,萧瑾翊便不再上前,抬头看着如月。
“阿翊,你看!”平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千年寒冰床居然开始融化了,当初萧瑾翊把如月抱回来的时候,如月的身体已经冰凉,萧瑾翊没有办法,连着请无数的太医,他们一致认为如月已经死了,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他也怕如月出了好歹,他只得先用千年寒冰床保证如月的尸身不烂。
可是这千年寒冰床数千年不化,此刻居然随着凤鸾笛的光芒而融化了,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石窟都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两个人就那般抬头看着如月,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片刻如月便消失了。
而此时的如月,随着拓跋星河的记忆走了一番,那个时候拓跋家是岚照最大的家族,世代忠勇,拓跋这一代,只有大儿子拓跋弘成了亲,有了两个小女儿,大女儿拓跋星河从小便被当作拓跋家的继承人培养,小女儿拓跋清河天真烂漫,总喜欢追着萧氏的两个小殿下玩。
“翊哥哥!”拓跋清河的声音总是在岚照皇宫的里响起,两家也对这门亲事乐意见成。
“可是我想和星河玩。”萧瑾翊总是这般直接了断的开口 。
“殿下,星河要去做功课了。殿下还是与清河玩吧。”拓跋星河总是这样推脱,等两个人手拉手跑出去玩,又忍不住回头看,哪里有什么功课比与萧瑾翊在一起玩更重要,不过是自己的妹妹也喜欢萧瑾翊罢了。
“星河,你不要总是这般委屈自己。”一切都被萧瑾岚看穿。
每次,,她都是沉默不说话,萧瑾岚也拿她没办法。
后来的事,如月大概也都清楚了,盘古石要出世,而岚照并没有资本与松蓝打仗,整个拓跋家除了拓跋清河全部都血祭了盘古石。
本来想留下的事拓跋星河,但是是星河自己愿意血祭盘古石,换自己的妹妹的性命,那个时候除了她是姐姐外,她当真以为萧瑾翊心里是自己的妹妹,想留下清河与萧瑾翊成亲。
原来,如月的眼角留下一滴泪,萧瑾翊是拓跋星河心底的朱砂痣,她想起,拓跋星河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无限心酸。
“如月啊!”梦里拓跋星河突然转过身子,对自己笑了一笑,“我把我的命给你,帮我我照顾好翊哥哥。”
如月周围的光芒慢慢消失,凤鸾笛与龙鸣剑一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千年玄冰床化作了一滩水。
如月从高处落了下来。
萧瑾翊抢先一步过去抱住她。
如月的身子已经暖了起来,眼角不知为何还流了一滴泪。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萧瑾翊一张憔悴的脸。
“萧瑾翊。”如月看着这是真真实实的的确确站在自己眼前的萧瑾翊,自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萧瑾翊。”
如月忍不住哭了,除了呼喊萧瑾翊的名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紧紧的回抱住萧瑾翊,“你知道么。我差点见不到你。”
“我知道我知道。”像是劫后重生,萧瑾翊也觉得自己的眼眶要湿润了,一想起此生都没有如月,自己过,这是一件多么悲凉的事情。
萧瑾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彷佛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告诉如月,可是此刻,也许一个拥抱能代表所有的含义。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平洛看着这般的情景,看来此刻自己是多余的人,连日来的赶路让他觉得疲惫不堪,本来自己的精力,便因为如月这件事吊着,如今,如月没事了,也自然没他的事情了。
他舒了一口气,走出门外。
瓢泼的大雨已经停止了,一缕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射了下来,到处都是水珠滴答的声音。不远处,升起了一轮彩虹。
“将军。”秦兴看着平洛出来,赶紧上前,“我们陛下怎么样了?”
“不碍事。”平洛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你准备着吧。”
“准备什么?”秦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们万年光棍的陛下,怕是终于铁树开花,要迎娶一位皇后了。”说罢,又略微有些嫌弃的看了秦兴一样,“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孤寡一个人?”
秦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