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翊本来火急火燎的赶着向方城,中途却遇到大雪,前方的山体滑坡了,他的军队过不去,只得等几天。
由于大雪,连消息的传递也十分的缓慢。
“陛下,您便是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呀。”秦兴看着萧瑾翊着急上火,只得宽慰他。
“这战场讲究的是争分夺秒,如今我便迟到了许多,又没有消息,我这心里能不担忧么!”萧瑾翊再秦兴面前不住的走来走去,秦兴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转晕了。
“你再去派些人打探消息。”萧瑾翊说。
“知道了,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了。”
秦兴说着,便有人过来敲门。
“陛下,松蓝那边有消息了。”
门一下被打开。
“松蓝有什么消息?”
“有一个自称是松蓝太子洛勇的亲信说是来给陛下送信。”
“让他进来。”
萧瑾翊搞不懂为何洛勇会联系自己,他与自己总是像是有什么深仇一般,难不成这是洛勇耍的什么诡计?萧瑾翊不明白。
那个人被领了进来。
萧瑾翊认出来了,这个人便也是常伴洛勇左右的,自然是洛勇的亲信。
“属下乃太子随往阿浩,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这是给陛下的一封太子殿下的亲笔信。”阿浩跪在地上,从怀里呈上洛勇的信。
秦兴接了过去,递给了萧瑾翊。
萧瑾翊狐疑着打开了信。
没想到信的内容却出乎意料。
沉思了许久,萧瑾翊开口:“你可知这信的内容?”
“属下自幼跟随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此番前来,事关月公主性命,虽然太子殿下与公主曾有误会,但是属下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殿下从未想过害月公主性命。”
信里不但有洛勇的亲笔信,他让自己率兵赶到方城,然后布下迷魂阵,私底下却去方城把如月带走,洛勇心里知道平帝是不会放过如月的,他只想自己的小妹安好,他用自己身为松蓝太子的尊严发誓,自己是真心实意让他带如月走,他会与自己里应外合,只要他保如月这一生平安无忧,自己与洛阳此生不会攻打岚照。若是他不信自己,尽可回信,什么条件自己都能答应,如何表明自己的真心他都可以去做。
“陛下。”阿浩看萧瑾翊还在犹豫,“太子殿下理解陛下的犹豫,若是陛下怀疑,尽可书信太子殿下,若有要求,阿浩也会代为转达,求陛下谅解我们殿下对月公主的兄妹之情。”
“孤知道了。”萧瑾翊收了信,“你且回去吧,太子殿下的建议,甚好,五日之后,孤定当到达方城门外,到时候灰色信鸽为号,代表孤已经进城,但是这只是一个幌子,白致函十分狡猾,万一信鸽被阻拦了,便是不好了,信鸽并无任何内容,孤会亲自去找殿下,还请殿下那时多出来走动。”
“是。”
“你且悄然回去,不要打草惊神。万事小心。”
“是。”
看着阿浩走了出去,秦兴忍不住问:“陛下,当真不验明说法么?”
“你是看曾经洛勇与如月误会那般深重,这般转变实在蹊跷对不对?”
秦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秦兴啊!”萧瑾翊站了起来,屋子里很暖和,他却打开了窗户,一阵风雪吹了进来,秦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萧瑾翊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看着门外枝桠上的厚厚积雪。远处却依然有一枝红梅傲然。
“孤一直觉得,有些东西要永远相信啊。”比如亲情,又比如那个自己爱着的人。
萧瑾翊只是这般说,秦兴还是不懂。
“对于洛勇,我是相信的。”从那个雪夜,如月以性命要挟,他虽然生气却依旧放自己走了,他 明里对着如月冷嘲热讽,但是却从来不会背地里篡夺平帝谋害如月,他只是想让如月做个安稳的公主,若是有什么事情伤着如月的性命,他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兴看着自己的主子,自己从小便再宫里,看着宫里的明争暗斗,虽然岚照的民风很好,但是终究会有些肮脏的东西,开始很害怕,后来便麻木了,再后来遇到事情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可是萧瑾翊不同,他好像无论经历过什么事情,受到过多少伤害还是执着的相信,从他的父皇母后,到月公主,从如月到洛勇。
秦兴也说不清,但是他心里又觉得的,好像萧瑾翊才是对的,因为他所相信的,自始自终都没有辜负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