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不及多想,花翎甩开秦兴,跪在地上。“陛下难道就不想知道娘娘背地里做了什么?娘娘本来是菘蓝的··……”
“闭嘴!给孤闭嘴!”萧瑾翊听到花翎已经口不择言了。顿时怒红中烧,“花翎,便是如月嫁给了我,她曾经的身份、信仰、国家,我都许她自由,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娘娘在自己寝宫里的暗格中,为松蓝的太子设了牌位,经常一个人在里面不知道说些什么,陛下这是大忌,难道陛下也不在意么?若是她哪一天,背叛了陛下,遭殃的可是岚照,陛下如此也不介意么?”
“花翎,既然她设置了暗格,又经常独自一个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婢……”花翎被萧瑾翊问的哑口无言,“都已经这个时候,这些重要么?奴婢是一心一意为了陛下,奴婢的心里,没有国家,没有其他人,奴婢的心里……”
“够了。”萧瑾翊当真看出来,如今的花翎,便像当初的清河一样,已经不能通过解释来解释清楚这些事情了。
“她一个他国的公主,她为松蓝做了那么多,连我这个岚照人都知道,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嫁给陛下,陛下是被女色蒙蔽了圣心!”
萧瑾翊已经不再说话了,他眯着眼看着花翎,眼睛里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当初,自己便是任由清河胡闹,差点酿成了大祸,而花翎,凭什么跟清河比?自己只知道,她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办事得力,自己的书房、寝宫,一向都不喜欢有侍女在,自己与她说话,这几年来便也没有超过十句,自己如何再把她留在如月身边,这不是自生祸端?
“花翎,你为何口不择言了?难道娘娘对你不好?”
“她对我好不好,起码要自身行的正,坐得端,奴婢是绝对不会让陛下受伤害的。”
“花翎,孤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起你这些荒唐的话,孤会让你出宫,给你找一个好人家,过着踏实的日子,孤很厌烦在除了如月以外任何女子的身上浪费时间,你可懂孤的意思?”
“花翎!”秦兴已经听出了萧瑾翊的意思,“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陛下,奴婢不走,奴婢有什么错,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这几年都是奴婢陪着陛下的,若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奴婢也死心了,可是她分明心术不正,蒙蔽圣听,陛下岂能容忍一个奸细,一个习作,一个红颜祸水待在身边!”
“呵~”萧瑾翊听着花翎这般的话,只觉得可笑,“是谁给你胆子说出这些年是你陪孤的?又是什么让你断定如月是细作,红颜祸水的?花翎,这般说吧,便是如月光明正大祭奠松蓝太子,又有何不可?算起来,那也是孤的大哥!”
“什么?”花翎几乎不能相信萧瑾翊说的这般话,花翎自幼不同那些只会绣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简出的女子,对于萧瑾翊,多少是了解的,本来所有人都以为松蓝的新帝会是他的 兄长,他的兄长却死在了松蓝,连他也是三年之后才回来了,“陛下的意思是,陛下与松蓝,无冤无仇?”
“孤与松蓝无冤无仇,孤与松蓝的几个人有些恩怨,但是这一切与如月无关。”萧瑾翊说的风轻云淡,自己与松蓝的恩怨,已经过去了八年,自己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忘记那些事情的,他不想想了,总之,与如月无关,自己现在只想守着如月好好过日子。
“陛下,你难道忘了先帝……”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这般说下来,便当真没头了,萧瑾翊觉得自己厌烦的很,“花翎,孤已经给过你机会,我万般是不会再留一个危险在如月身边,如今,你心不甘情不愿,我便是让你活着出去,你也不会感恩戴德,你这条命,是你自己作践没得!”
萧瑾翊说着,便看了看秦兴:“赐鸩酒!”
秦兴跟着萧瑾翊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萧瑾翊的意思的 ,自己看着花翎,于心不忍,可是那又能怎么办?自作孽,不可活。
秦兴只得转过身,去准备鸩酒。
“陛、陛下……”··花翎万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这般的结局。
“失足落井,这个借口,你可满意?”萧瑾翊居高临下的看着花翎。
“奴婢……”花翎说不出一句话来。
“念着你这些年忠心耿耿,差点让孤以为你是可以信任的,孤会厚待你的母家,你且安心的去吧!”
萧瑾翊说完,便转过身,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没有再说任何话。
转眼间,便有两个小厮进来。
一个人径直牵制花翎的嘴,另一个人开始往花翎的嘴里倒酒。
秦兴站在旁边看着,“蝶梦”这种毒药,是专门治这种犯了大错的奴婢的,发作很快,也能让人很安详的走了,据说,喝了这个药的人都会梦见自己变成一只漂亮的蝴蝶飞走了,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眼看花翎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挣扎,转眼便倒在了地上,浑身没有一丝血迹,像是睡着了。
秦兴想起昔日的光景,这也怪不得别人,他叹了一口气,吩咐着人把花翎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