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翊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星河,退了一步,秦兴看着萧瑾翊的脸色,立刻懂了怎么回事,便上前拦着“星河”,假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的模样:“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星河”看着秦兴拦着自己,恨不得立刻把秦兴推开,但是碍于秦兴一直跟着萧瑾翊,自己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她只能推开秦兴,哽咽着开口:““星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姐、皇后娘娘突然不许我叫她姐姐了,星河觉着……”
“委屈”两个人还没有说完,只见萧瑾翊大步跨过去,正眼都没有看星河一眼。
“小月。”萧瑾翊走到如月身边,看着如月。
如月的眼里已经有雾蒙蒙的汽水了,水碧死了,这些年因着自己而死的人不计其数,自己那般痛恨这些因自己而死的人,自己却无能为力护着她们。
若是有什么事情,当真不能冲着自己来么?
“你别哭。”萧瑾翊看着如月,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你一哭,我便觉得 ,你不要我了。”
“翊哥哥……”“星河”不是没见过萧瑾翊对如月得好,但是她只是觉得许是贪恋她的美色,再或者便是帝后和睦罢了,她万般没有想到,他居然对他的皇后如此卑微,他是这岚照的 一国之主,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说出这般的话。
看着眼前的情景,所有的人都立刻跪下了。
桃花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当真失了仪态,身为侍女,自己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安慰好主子,自己却是那个最控制不住情绪的人,才带着自己主子也那般的难心。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桃花跪在地上,想放开水碧的手,到如月跟前,许是自己幅度太大,水碧的手臂重重的甩开,从她的手里调出一支银钗。
“哐当”一声,在庭院里显得格外的嘹亮。
下意识的 ,所有的人都朝着那个簪子看去。
小巧的银簪,镶着绿色的宝石,若是如月没记错,星河昨日还带着这只簪子。
“呀!”“星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原本戴着簪子的地方空空如也,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支簪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动作幅度之大,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果然是你。”如月看着“星河”一步一步走过去。
“我……”“星河”有些不知所措。
“你为何这般做?”如月厉声道。
“皇后娘娘,你在说、在说什么?”
“本宫在说什么,你心里没谱么?”
“星河,告诉本宫,你为何杀水碧?”
“我、我的簪子便是丢了、那、那簪子却是是我的,可是、可是,我便是也好奇怎么到了水碧手里……”
“你还狡辩!”如月看着“星河”,丝毫不退让,“你可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星河”在风月场里待久了,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立刻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您不能就凭着一个簪子便断定是我做的,若是有人嫁祸呢?且不说一支簪子构不成物证,您还缺人证呢!”
李军恒跟自己说过,拓拔星河回来了,就等于是拓拔家唯一的血脉,本来萧瑾翊便对拓拔家愧疚,便是他怀疑自己,他也万般不会如何自己。
“星河”眼看萧瑾翊的表情已经纠结起来了。
立刻过去,作势跪在地上:“翊哥哥,你要给星河做主啊!定是有人能挑破我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星河与娘娘、与水碧无冤无仇,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萧瑾翊看着星河,她与清河定不是一般的人,她比清河懂事,比清河更加有天赋,她住在凤仪殿这么久从未主动叨扰过自己,拓拔家只剩下星河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星河再有事情。
“小月,这件事事情,疑点还有很多,我……”萧瑾翊为难的表情已经写在了脸上。
“然后呢?”如月已经看穿了萧瑾翊的心思,只是这么多人面前,自己还得顾全她的面子,“陛下打算怎么办?”
“水碧、水碧已经没了,我会善待她的家人,这件事便不如……”
“不了了之是么?”萧瑾翊看着如月,如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的意思是……”
“臣妾知道了。”如月看着萧瑾翊这般,居然笑了,“人人都是陛下一世英名,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包庇谁,再者说了,陛下已经善待了水碧的家人,臣妾自然该感恩戴德,这件事便这般结束吧。”
“不是,你听我……”
“陛下不必说了,臣妾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如月说着便要回寝殿,路过“星河”的时候,又开口,“臣妾这宫殿太小,怕怠慢了郡主,想必郡主住在这里,陛下也不放心,就请陛下为郡主另寻住处吧。”
说罢:“桃花。”
“是。”
“去给郡主收拾东西。”
桃花是信自己的主子的,她相信,水碧的死一定与星河郡主有关。
“是。”她立刻答应了。
“小月,小月,你听我……”
如月像是充耳不闻一般,走了几步,便又挺住脚步。
“萧瑾翊。”
“什么?”
“你真的了解星河么?以她的性子当真会这般么?”
说罢,再也不说一句话,走到自己的寝宫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