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转过目光,那画像上的美人柳叶细眉,笑容灿烂,也确实是位公主,不过不是自己,而是如星。
苏佳慧的父亲的确不简单,其实有两幅画,皆是平帝所作,一副是如月,一副是如星,两幅画的题词都是一样:愿星月相伴。后来在如月的建议下,进行了拍卖,银子盖了流民所。具体的去向如月也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清河眼见形式不对,索性站起来,推开秦兴,夺过那副画,画上的题字一般,印鉴一般,但是人却真真的不是月夫人。“翊哥哥,我见过那副画,明明就是月夫人,一定是她掉包了,我可以作证!”
“洛如月,你到底有什么妖法?”苏佳慧站起来就想跟如月拼命,被秦兴一把摁住,她又转过身,对着那王可,“洛如月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帮着她害我?”
“陛下陛下!”王可也慌张了,“那画像分明就是月夫人,小的昨日还看过,若有差错,那……”王可仔细回想了整个过程,便只有那侍女把茶水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个时候,画像才有机会被人掉包,“定是秦将军做的手脚!”
王可已经慌乱到口不择言,若是苏美人此次没有搬到月夫人,怕是自己自身难保,更不用说顾忌自己。
“陛下明鉴!”秦兴也装模作样的跪下。
而此时如月也已经对于一切了然于心。
“叔父,这桩案子,孤判不了了。”萧瑾翊懒得跟这两个人那么多废话,索性把这块烫手山芋交给了李忠。
结局已定,李忠摸了摸胡子,萧瑾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胡闹的昏庸世子了,月夫人是不是洛如月跟自己没一点关系,即便是又如何,碍着松蓝,便也只能作罢。
“微臣此番前来,另有其事,不过凑巧看了一出戏罢了,再者说来,后宫之事,本是陛下的家事,与臣何干?出了轩辕殿,老臣便是一问三不知。”
“叔父,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你明明说助我……”
这个清河果真有头无脑,幸好自己什么都没说。
“看来陛下今日家事繁忙,那老臣就先退下了。”
跟着他前来的那几位大臣,看到李忠如此姿态,纷纷抱拳:“臣跪安。”
“李叔父,别走啊。”萧瑾翊懒懒开口,“涉及到了孤的亲信,孤难免有失分寸,既然孤叫了你一声叔父,便是家人,叔父便不要推辞了。”
李忠的脚步被萧瑾翊止住了,萧瑾翊可真会让自己得罪人,但是他有别的选择么?
他转过身,一脸微笑:“臣认为并无证据证明月夫人乃细作,相反看上去像是一场蓄谋陷害,月夫人养蚕有功,秦将军更是忠义无双,且两者并无关系,秦将军没有必要帮夫人什么,老臣认为陷害之人居心裹测,应当处死!”
“如此,甚好。叔父慢走。”
话音刚落,就有侍卫上前,扣押了这三个人。
“陛下,此人真的是洛如月,你相信臣妾!”苏佳慧不相信自己如此筹划,居然落得如此田地,拽着萧瑾翊的衣角不肯松手。痛哭连连,“只要再派一个人去一趟松蓝便知,陛下,求您了,再相信一次臣妾!”
“臣妾两个字以后怕是换成贱婢了!”萧瑾翊不客气的甩开苏佳慧的手,在又指了指王可,“把这两人给孤拖下去打入天牢!”
“陛下,陛下饶命,小人是冤枉的!”
“郡主,郡主,救我,郡主!”
清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点蒙了,直到苏佳慧被拖走:“翊哥……不,陛下,她……”
“你给孤闭嘴!!”萧瑾翊严厉的声音让清河不寒而栗。
萧瑾翊转过身,对着如月:“今天可有吓到?”
“陛下护着,臣妾安然无恙,既然陛下与郡主有要事相商,臣妾先退下了。”
“今日你辛苦了,听秦兴说,孤这里有把镜子,你想拿来玩赏?”
“呃……”如月正愁找不到借口,萧瑾翊却主动送上门来,但还是假意托退,“陛下的心爱之物臣妾怎敢索要?”
“孤的心爱之物只有一件,那便是你。”萧瑾翊像是老毛病犯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上手捏捏如月的脸,“你先回宫休息,孤一会让秦兴给你送过去。”
如月总觉得萧瑾翊在故意气清河,果然,清河的脸又黑了下去,但是自己也不能发作。
只得故作娇羞地行了礼:“那臣妾跪安了。”
萧瑾翊就这么含笑的看着如月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莫名畅快了很多,全然没有在意清河阴郁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