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小娃娃,我这种老人家不了解的啦!”张全自言自语,“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张全说着,便要上马。
“师傅,师傅!等一下!”
如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身后跟着洛阳。
“吁~”如月听了马,便朝着张全飞奔而来,洛阳在身后牵着马。
“师傅!”如月气喘吁吁的走到张全身边,大声喘着气。
“你跑这么着急干嘛?”张全伸着脑袋往如月的马背上看,“真是的,连送师傅也不带个礼物,下次想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听见你要走的消息便赶紧来了,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我说你。”张全不满意的看着洛阳,“你该提前替我徒弟准备好。人不到,礼物到了就好了嘛!”
“师傅,你为什么要走啊!”
“唔,大概松蓝美女看够了,你的侍女每次我去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五洲那么大,我总该都去看看。”
“师傅!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这般的玩笑?”如月着急,“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走啊?”
“如月啊,你当真心里不明白?”那是如月的父皇,张全知道,如月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到底还是敬重平帝,她不愿意明白,平帝这么多年对他的宠爱,从一开始就不单纯,仅仅因为她从小身上便有能协助他统一五洲的预言,而如今,他觉得如月要取而代之,保不齐哪一天,连如月都会被斩草除根,何况是他呢。
“我父皇他……”如月着急解释。
“你愿不愿意与我赌一把?”张全摸着胡子,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得什么。
“什么意思?”
张全拉过如月:“不如你这几日住在我那件破草屋试试?”
如月明白了,张全觉得平帝会派人杀他灭口,因为张全自始至终战的都是如月这边,他本来就德高望重,到时候帮着如月说些其他的预言,百姓自然而然的相信,对平帝而言真真是最大的威胁。
“若如月安然无恙。师傅可还会回来?”如月眼睛大大的,看着随时要哭出来,既因为自己的父皇可能会这般的对张全,也因为张全的离开而伤感。
“如月啊,你命中有一大劫,你我师徒情分未尽,当你遇到那个劫数之时,你我便还会再相见,只是那时,你不一定会认得为师了。”
张全说的高深莫测。
“如月不懂。”
“不碍事。”张全慈爱的看着如月,放佛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一日是你的师父,便终身是你的师父,我便是走了心里也会时常挂念你。”
“师父!”如月又上前一步,拉着张全的衣角,眼睛里满满都是不舍。
“如月啊,不要那般的排斥枳阳,他在你的生命里的角色,不会次于萧瑾翊的。”
张全放佛看到如月的两种命格,第一种便是若干年后,明冠五洲,成为独一无二的帝后,而第二种便是几年后,香消玉殒,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而如月到底要何去何从,连张全也不清楚,他只能这般嘱咐如月。
“老头,你还没赢过我棋呢!”洛阳上前,开玩笑的说道。
“便是看你是我徒弟的二哥,又是小辈,赢了你也不光彩!”张全嘴硬道。
“你到底要去什么美女如云的地方,我其实也着实好奇,不然你告诉我,过一段,安定一些了,我便去找你。”洛阳继续开口。
“你是去不了了。”张全开口,“这五洲,从此刻开始,只会一日乱过一日,近期内,你是无法安生了。”张全想了想,还是走到平洛面前,如月这一生神女的命格最亏欠的便是洛阳,若不是如月的出生,洛阳本是帝王之命,若是他这般性格,五洲之主也未必不可能,“阿洛,我是真得欣赏你,你可的护好自己 命,待五洲统一,来与我下棋,那时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一言为定!”
“各位!”张全上了马,跟着他的随从也上了马。张全抱拳,“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但愿哪里张全再归故里,迎接老朽的还是这群人,保重!”
“保重!”
张全的马一声嘶吼,带着张全便奔驰起来,张全也年近古稀,身子骨却硬朗的很,在朝阳的照应下,竟让人觉得英俊非凡。
“这老头年轻的时候定是很英俊呢,也不知为何,蜗居此地,他身上定是有什么动人的故事。”
洛阳看着如月一副快哭的样子:“你呀,怎的我以前每次出游也不见你这般。”
“我知晓你还是会回来的。”如月的鼻音很重,“我以前总以为很多人都会回来的,现在想来,我也有天真的时候,那么多人,一走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