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伸手接过萧瑾翊的酒:“你说的便也对,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一醉解千愁。”
洛阳说的很隐晦,但是萧瑾翊却完全都懂,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如月的兄长,一个是承诺要护着如月的人,到最后,谁都无能为力。
“二哥,时候不早了,上路吧!”
“保重。”洛阳点点头,骑上马,紧握着缰绳。
“陛下!”秦兴匆匆的赶来,十分的慌乱。
“你这是干什么?我马上就去松云殿。”萧瑾翊以为秦兴是来催促自己的。
“秦王陛下。”秦兴看见洛阳还没走,立刻跪了下来,“我老远便看见有士兵朝着驿馆去,可能是想寻我们陛下,我连顺着小路赶来,一路打听,应该是松云殿出事了。”
“不好!”萧瑾翊暗自叫一声,便要冲回去。
“等等。”洛阳听闻,立刻下马拉住萧瑾翊:“你干什么?”
“松蓝陛下背信弃义,两国往来,不斩来使,他如今这般做,便是要先挑起五洲的矛盾!”
“他便是这般做了,如今,你能怎么办呢?”
“二哥,我的兄弟在里面。”
“我知道。”洛阳转过身,把马的缰绳递给萧瑾翊,“这里有银两,有干粮,还有出城的令牌,萧瑾翊,你该知道,仅凭你一个人,你做不了什么的。”
洛阳看着萧瑾翊犹豫:“我知你忠肝义胆,不畏生死,但是莫要送死,你若是不走,这五洲便真的成了松蓝的天下了,但是现在不管是我皇兄还是父皇,都不适合当五洲之主。”
“我不想当什么五洲之主,我只想要大家都好好的,若是这五洲真的要有一个人统一,他凭借的也是自己的德行,而并非这般操作!”
“萧瑾翊!”
洛阳眼睁睁看着有泪从萧瑾翊的眼角流了下来,他本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他本有一身才华想要施展,他的梦里,男耕女织,天下太平,他认为便是竞争,五洲也是各凭本事,绝不是这般阴险毒辣的。
两个人就这般对峙着,良久,萧瑾翊从洛阳的手里接过缰绳,他骑上马,看了 秦兴,秦兴便会意的也上了马,两个人乘坐一匹马。
“二哥。”萧瑾翊看着洛阳,没有再接下去往下说。
千言万语,洛阳此刻却明了。
“此刻,松蓝便只能依靠我了,我不走了。”
“保重。”萧瑾翊拉了缰绳,带着秦兴,顺着后门的小路离开了。
而停月殿里。
如月今天来了心情正在与紫湘浇花。
“吱吱。”如雪跳过墙头,跑到了如月的面前。
“啪!”如月的水壶掉在了地上。
“本宫要出去。”
“公主,您不能出去。”停月殿门口的侍卫自然拦着如月。
“本宫的事本宫自然会负责,本宫要去见父皇。”
“公主……”
“放肆!”
如月抬手便给了那侍卫一巴掌。
“本宫便是再落魄,也是长公主,想做什么容不得你们阻拦。”
“公主息怒。”守着停月殿的四个侍卫立刻跪了下来,“卑职接到陛下的圣旨便是公主无召不得出殿,卑职们便是也也只能看着圣旨行事,还请公主谅解。”
四个侍卫跪在地上互相换了一个眼色,他们四个都是跟随平帝多年,平帝自然会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他们,停月殿连每日的饭餐都要经过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给公主传递消息,如今公主要出去,若是出了差错,谁也单不了这个责任。
“本宫便是懒得与你们废话。”如月现在丝毫没有任何心情,径直往前面走。
“公主还是先回停月殿,莫要为难……”
几个侍卫立刻起身拦着如月。
如月手快,从他身边抽出利剑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
“本宫不管你们接的什么密旨,本宫现在很清楚的告诉你们,本宫要去找父皇,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能对本宫不敬,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让本宫出去,你们跟着,本宫会在父皇面前撇清你们,二本宫杀了你们,再去见父皇,本宫不信父皇会治本宫的罪。”
那些侍卫早就素闻如月公主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她这般说便会这般的做,他们自然是知道,便是月公主把他们都杀了,平帝也不会为难月公主,不管月公主怎样,始终是松蓝的长公主。他们一时没了主意。
如月看着他们没了动作,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剑扔在地上,便径直朝着宣颐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