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澈跟着如月一路东拐西拐,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如月虽然是对着停月殿的方向,但是贺兰澈这样一个陌生男生,自己断然是不可能让他去自己的寝殿的。
贺兰澈自然也明白:“我说你……”
他本想问问如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跟着她。连她的表情都看不到,谁知这个时候,如月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自己撒了类似蛊虫的东西!
贺兰澈大吃一惊,他万般不敢相信如月敢在皇宫之内毒害他,他的大脑来不及思考,面对“蛊虫”。从衣袖中撒出白色的粉末—那是玖亿皇族研制的针对蛊虫的粉末,太难得一见的蛊虫自然被玖亿皇室垄断了,如月的只能是寻常的,自己带的粉末足够应付。
却不想,面前的人笑了笑,然后蹲在地上拿出自己手帕,把洒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一点点沾起来,放在手帕里。
贺兰澈这才看清,如月撒的是一把芝麻,她这是?贺兰澈一脸的疑惑。
“我猜想,若是如月直接质问,贺兰太子定是会说,昨日并没有与我在祭坛见过,也没有对盘古石不不轨,那些调戏的话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这些粉末应该可以证明,太子殿下你擅用蛊,也会解蛊。昨日那个黑衣人,便是太子殿下了。”
“是么?”贺兰澈这才明白,她费劲周折,不过是想自己承认昨日那个人是他而已,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如月,“我若是承认了,便又如何?”
“那你便是贼人,对松蓝不轨,我今日定是要抓着你!”如月的眼光变的凶狠起来,她对元辰一直是有感情的,她觉得那是他的朋友,他把她当成一个小宫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喂马小厮,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勾结,而如今仔细想来,一开始他便设计她!
“我若是贼人,那公主是什么?”贺兰澈接住如月的招,如月出招凶狠,看起来似乎真的想伤了自己,他一边应付如月,一边不忘了调侃,“那个地方,那块石头,在下不可以靠近,公主就可以么?据我所知,贵国陛下曾经下令不许公主靠近那个地方,公主不也去了么?那公主与在下,有什么区别?”
“贺兰澈!”如月真的生气了,她莫名的讨厌这个玖亿太子。凤鸾笛的气息已经变成了黄色,如月对准贺兰澈,像是有无数支利剑朝着贺兰澈射去,他躲闪不及,被伤了胳膊。
“啧啧啧。”贺兰澈撇撇撇嘴,“被戳中心事,便恼羞成怒么?”
如月看到贺兰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索性把凤鸾笛放在嘴边。
有悠然的笛声想起来,凤鸾笛的笛孔出来一道道黄色的光丝,转眼间便围绕着贺兰澈,把他逼到树干上,有结结实实把他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贺兰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抗,这个神器果然厉害,只是他觉得十分丢脸,“若是被路过的小宫女看到,本太子的一世英名怎么办?”
“你再废话!”如月走了过去,拿着凤鸾笛对着他。
“好。”贺兰澈看着凤鸾笛,总觉得马上又要把自己怎么样,他很听话的闭上了嘴。
“你到底是谁?”
“玖亿太子,贺兰澈。”
“我不信,你当年为何在岚照假扮喂马小厮?”
“怎得只许北宸麒在松蓝游历,不许我贺兰澈在岚照游历?”
如月:“……”
可以,如月转过身子,准备把贺兰澈一个人留在这里,这里人烟稀少,自己明日再来看他,他被救的几率左右也不是很大。
“喂,你别走啊!”贺兰澈看着如月的背影,大叫,“我到底是不是贺兰澈,你这般谨慎的人早就会派人查我,你若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你的手下吧!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无趣的女子,还不能说笑几句了!”
“你到底为何在岚照?”
“我说巧合你信么?我父皇说,玖亿太过封闭,这般总是不好,我总小便不断被送往其他四国,由于害怕身份暴露,惹来麻烦,我做的总是喂马小厮,我便也在松蓝过,你若不信,现在的马厩里那匹老马定是还认识我!”
“那你后来为何对我爱理不理,甚至在我回松蓝的路上刺杀我?”
“我自然是把你当朋友的,可是你做了夫人,我便以为你是为了荣华富贵,我便讨厌了你,至于你被刺杀,这世间那么多我玖亿的杀手,怎的就是我了?许是你的身份被我父皇知道了,才有的杀身之祸,说到底,我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太子,我又能如何?”
贺兰澈巴拉巴拉说了那么多,只觉得口干舌燥:“便是昨日,通过身形我猜出来是你,我只是想看一眼盘古石啊,但是盘古石一般人不能靠近,我用的蛊不过是让我靠近的时候,盘古石没有异象啊,今日碰见了你,恍然觉得,你与萧瑾翊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不过是为了盘古石,才知道是你,便与你玩笑了几句,你至于把我五花大绑么?喂,小月,你怎么还往前走?”
“你以后不许说你对我一见倾心这种奇怪的话。”如月挥了挥手,绑着贺兰澈的东西立刻消失不见了,她没有回头,“你若再说这般奇怪的话,我下次便把你帮在树枝上!还有,我这话,我只能信一半,我若再发现你靠近盘古石,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贺兰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