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宝,这会子也吃饱了,露出满意地表情整个毛绒的身体尽数趴在上官神心身上。
秋容伺候妖后神音沐浴更衣,一大堆的宫女拿着洗漱沐浴所需要的饰品,进进出出,显得十分忙碌。
上官神心继续修习灵力,仿佛旁若无人一般,常慧姑姑在外面假装认真缝着丝巾,一边分心出来,观察二月的举止行为,看二月是否有任何异常的情况。
秦笙璃得到上官神心传递给自己的消息,立刻吩咐玄歌尽快传出亲王造反的假消息来,最在乎此事的莫过于北皇北岩振封本人了。
玄歌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势在必行的坚决,说,“主子不必担心,这件事情玄歌,一定办好。”
秦笙璃摆摆手,“此事做的必须一丝蛛丝马迹也让别人找不出来,记得提防跟踪,是该出手的时候到了。”
玄歌此次去办的便是去制造一番内部,自己人互相猜疑互相残害的事情,也只有东墙失火,那皇帝才会暂时将注意力稍微从主子身上拉开一些。主子料到北皇北岩振封,一定会传召湘亲王进宫商量议事。待他去制造一些湘亲王手底下那些的小喽啰贪污受贿的事情来,到时候在让城中那些人,制造一些舆论,让假的变成真的。
一大早,二月进入上官神心房中重新添置了香炉里的沉香木,拉上房间内的帘子。捆作一团,收拾好知之后放到一边去。二月,挑开帘子向上官神心的床边走去。一扇巨大的屏扇高高竖立而起,四周几把红木椅子,格外耀眼,窗户早已经被打开。通气透风无比,高几上还有一盆常绿色植物,树叶翠绿色,看起来十分生机动人心弦。
上官神心觉得并无任何异样,二月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单纯可爱机灵懂事,也特别能够随机应变,而且她也不觉得二月会是什么有心之人派来监视她的人,不过毕竟不熟悉,防一防也是应该做的事情。若是这样随意轻信了别人,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给 秦笙璃拖了后退谁知道那厮会不会又胡乱生她的气,她现在真是变了,变得开始在乎他,在乎他的感情,在乎他的一切,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半会上官神心都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嫣然姑娘,香炉里面的沉香木,我自己换过,帘子已经卷起来,放在一边,规律而又整洁,嫣然姑娘大可放心,至于早上饭菜的事情,二月待会就去提着饭盒去给嫣然姑娘盛菜。
上官神心点点头,吩咐道:“二月,去叫常慧姑姑进来的,这会让常慧姑姑给我梳洗一下头发,对了,打的洗脸水已经放在我房间里面没有。”
二月赶紧点点头,“嫣然姑娘,放心,二月已经将洗脸水放在嫣然姑娘房中,我这就去外面叫常慧姑姑进来为嫣然姑娘梳洗打扮。”
上官神心还没有卸去脸上的妆容,那些麻点历历在目,等二月走后才洗了把脸,顺手在脸上又带上了妆,安静地穿着单薄地睡衣,头发略微有些凌乱,随意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无比柔美,坐在铜镜之前,一脸无趣的看着铜镜里映射出的自己的面容,周缘雕刻着花鸟鱼虫,极为精致,十分惹人喜爱。镜中的自己,因为铜镜的单色,反倒看起来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长长地头发披散在肩头,无比慵懒,白皙如玉的面容,两鬓线条完美,顾盼神辉,眼神流转着眼神,如同惊鸿一瞥,眸色里仿佛滢满了一汪清泉一般,嘴唇红艳,鲜红欲滴。寥若星辰,时而柔弱扶风弱柳,时而清高去芳草兰草,又如同顽强的小草一般生命力顽强,身上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与美好。
常慧姑姑拿着首饰匣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件为上官神心准备的衣裳,今日恐怕她们势必会出去一趟,即使不一定有人召见,一进来便见上官神心正坐在梳妆台前等待她的过来,连忙眼中带了一些歉意,轻柔地说道:“许是,嫣然姑娘等了奴婢有一会了吧?”
上官神心并未转过身去,而是在镜子这一面笑了起来,笑意洋溢在脸上,常慧姑姑只这一刻又被上官神心美色给惊住。随即心里感叹上官神心的美是缺憾的美,若是没有脸上的麻子该有多好的,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十分好看,而且让人一见就觉得是个绝美美人。
“常慧姑姑,你看我这有些凌乱的头发,今日打算给我梳一个什么样的头发啊!”
常慧姑姑一听,赶紧从发呆之中拉回了神,打开首饰匣子,拿出一把好看的牛骨头梳子为上官神心梳头发,眼睛盯着铜镜中上官神心的脸,“嫣然姑娘,今日就梳一个比较彰显嫣然姑娘气质的发型,衣服为嫣然姑娘选择了一件略微偏蓝色的衣服,显得高洁而又气质。”
上官神心心中一想常慧姑姑倒是想的周到,面前依旧是微笑,“那就依着常慧姑姑的要求好了,嫣然相信常慧姑姑的眼光。”
常慧姑姑又低头看了上官神心一眼,果然冰雪聪敏,而且特别会说话,“好的,多谢嫣然姑娘的赞赏,奴婢一定将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又想起今日要不要出去又一趟,万一抓住可以向 秦笙璃传递消息的机会,也好将秦嫣然现在的处境告知于他,又继续说道:“嫣然姑娘,莫怪我多嘴一句,姑娘今日打扮好之后又有何打算。”
上官神心本想着,若是那皇后娘娘要来找她,让她为自己做一些好玩的模具,她肯定必须就得做出来,在宫里,又怎么敢随意不从,“常慧姑姑,先将我的头发梳好,衣服穿上,我再去考虑这些事情吧!”
常慧姑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手指拢过上官神心的发丝,用梳子在上面轻轻滑动,一根根发丝在手指指腹上磨动,梳了一个双刀发髻,一边梳头发,一边说着,“嫣然姑娘头发乌黑,而又纤细,根根都很不错,润滑而又粗又黑。”常慧姑姑将头发梳起来之后,又服侍上官神心将衣服穿好,让上官神心站起身,常慧姑姑帮忙理好衣服上的褶皱,让衣摆自然性的垂下,又拿了首饰匣子,打开里面的内容物,给上官神心漂亮的耳垂上带上流苏蓝宝石耳环,头上戴了两根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子,系好了腰带和发带,又给上官神心贴心的换上一双白色的靴子,还给上官神心白嫩细长的手上戴上左右各一只的羊脂玉手镯。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二月准备早饭,等上官神心过去。
常慧姑姑将一切收拾好,随了上官神心出了寝房,到客厅里一起吃了东西。
这房子离的偏僻,离着皇后寝宫还是有一段距离,上官神心觉得二月还是比较适合留在房子里面,看守着房子比较合适,随即看向二月吩咐道:“二月,今日你照样留在这房子内,哪里都不要去,照看好屋子里面的一切。”
二月听了上官神心,赶紧屈身行礼,不敢不从,这也是份好差事,若是闲的无聊,可以去花园那边采花做花油,也可以准备一下中午小姐喜欢吃的点心,更甚者可以打扰小姐房间里面的一切,二月觉得嫣然姑娘生了这样一副美丽的模样,虽然只是脸上长了一些麻子,可是嫣然姑娘的眼睛,确实格外的好看,而且顾盼生辉,琉璃色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好生欢喜,露出欢喜一笑,整个人看起来可爱无比,“嫣然姑娘,奴婢一定会守好屋子,一定不会让嫣然姑娘担心,姑娘只管出去,保证回来的时候会有好吃的东西。”
上官神心只听着二月言语中多了几分欢喜,几分亲昵,显然觉得她这个主子为人亲和,又莫不是看上了她这个月主子身上什么特色,什么优点,“二月,那我跟常慧姑姑就先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常慧姑姑陪伴着上官神心走出了屋子,往小道游园里走去,放眼望去,人烟稀少,基本上无人经过她们这个地方,若是出了什么动静,也极少有人会在第一时间里知道她们的情况,这里要是发生了些什么,消息传出去的,一定很慢,青石小路两旁长满了青苔,直到走了很远才看到几个宫女,那些宫女穿着同色的衣服,走来走去,穿梭游往。那些宫女仿佛从未见过上官神心,认为她只是一张很生的面孔,不过穿着打扮与她们皆不相同,这点她们心里还是打实明白,忙着去处理手上的活,也就没多看上官神心一眼,各自都离开了,还是怀疑着躬身向上官神心行了礼数,只是眼神里,并未带着所谓的恭敬,只是习惯性木然的进行着仪式性的礼节。
“宫里就是这样,嫣然姑娘也莫要觉得凉薄了一些才好,宫里规律多,比不得外面的规律,在外面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闺房里面笑笑,可是当了这里,就连一言一行也要受这条条宫规的约束。”常慧姑姑是察觉了那些宫女的眼神,怕上官神心心里太过于脆弱,而且刚来宫中,与旁支家族里的生活完全不同,怕上官神心根本适应不了,这才刻意过来,欠身低头在上官神心耳边轻语,让她放宽了心些,莫要想的太多了些。
上官神心料定是什么事情,原来这常慧姑姑是担心她怀着一颗玻璃心,会受不了这些陌生人的冷言冷语,那也实在是太小看了她,轻笑道:“常慧姑姑,这里是已经到了哪,有什么名字吗?”
常慧姑姑一看,原来上官神心根本就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索性也放宽了心,心里也自我安慰了许多,抬起头来,眼角有几处皱纹,露出和蔼可亲地笑容,“嫣然姑娘,你有所不知,这里是宫里的一处小花园而已,再过去,便是一处唱戏的台子。”
原来前面竟然是一处唱戏的台子,这皇宫之中也是闲散取乐之地啊!这乱世之中,那皇帝老儿竟然还找了些方法,假装麻痹自己,将所有的复杂而伤脑筋的事情都交给了 秦笙璃去处理,自己倒是乐的一个清闲,还一天就怀疑自己身边的亲信大臣,尔虞我诈,完全就是为了屁股上的那黄金宝座罢了,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想必是觉得 秦笙璃那一份聪慧心智城府,是不可小觑的…………
上官神心继续顶着秦家世家旁支一女秦嫣然的身份在皇宫之中招摇,常慧姑姑领看她去看了那唱戏的台子,十足的宽大,高层的建筑,那四根大柱子撑起了唱台,唱台下面是一群吹拉弹唱的组合,全部都是一些古代的乐器,一个个闭着眼睛,用灵魂去感受那乐谱?不过在上官神心那倒未必,不过是熟悉了乐谱,闭着眼睛也可以弹奏出来,不会出错罢了,完全就是在那里装逼,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得也就是那所谓的热闹。
唱台上面,左右两边高高挂起了五颜六色的戏服,甚是好看,唱台上几个人从后面围着的幕布里面,那些人脸上画着一层粉末,什么颜色都有,着重突出人物的形象和性格,角色,以及角色的命运和作用。只听得那上面的人开了嗓子唱的动情恳切,让人听了仿佛都要心生怜悯之情,“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城去楼空,故人以不在。”
这些词语都落入了上官神心的心中,有些勾起了她想父母的思念之情,不论是什么样的感情,被这悲伤的情绪所感染,都会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