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她自己乖乖听话回京城,那可就是皆大欢喜了。想到这,吴怀瑾心情大好。看向林清浅的眼神越发温和。
红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她无能为力,只能指望城内的暗卫兄弟们给点力。可是从进城再到进知府衙门,一路上就这么顺顺当当过来了,没有半点阻碍。红萝很失望,那些暗卫们去哪啦?
今天知府府衙要举办梅花宴,其中的一个目的当然是为了林清浅。另一个目的却是为了跟这秦州城的大户人家联络联络感情。因此,江氏夫妻俩商议后决定,要大办一场,将秦州城有头有脸的都请来。
请的人有点多,府衙内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的。现在时间还早,来的客人还不多,门口几个迎客的媳妇婆子见大公子带了两个姑娘过来,便极有眼色的迎了上来。
“带林小姐去夫人那里,让夫人好好安排。”吴怀瑾吩咐道。又很温和地对林清浅说:“清浅妹妹,你先去见过母亲,等下母亲会带着你的,你别怕。”
林清浅仍是面无表情,小琴抱着包袱紧紧跟在她身后,而红萝不知被他们带到哪去了,刚才下车时她硬要红萝跟着,但吴怀瑾说什么也不肯。林清浅很担心红萝,怕他们把红萝给害了,几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吴怀瑾只好开口说他们不会把红萝怎么样,毕竟也是墨临渊的人,只要她听话,不然可就不好说了。
林清浅心里很恼火,又来威胁她,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的就那么喜欢威胁人?难道这是有权有势之人的爱好吗,看着她们这些小老百姓无力挣扎特别有成就感?但她还是不能不听,只能默默地看着红萝被人带走。现在又说要带她来参加这个梅花宴,要让她去见江氏,她也只能照办。
看着林清浅乖乖听话地跟着下人去了后院,吴怀瑾心中满意,决定将这个好消息去告诉父亲。他们早就商议好了,等下宴会的时候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林清浅的身份揭穿,然后就说因为林尚书的求情,皇上同意赦免她,还让她回京城。这样一来,就算是墨临渊来了也不好阻止,毕竟她还未出嫁,当然要听父亲的话,她父亲叫她回去那就应当回去。如此光明正大的,所有人都没话说。而他看林清浅的样子,应该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安排。
“林小姐,这边请。”一个丫头打起了帘子,林清浅跟着那领路的媳妇进了后院的花厅。
“夫人,林小姐带到了。”那媳妇跟上首的江氏禀告。半响不见上首有什么动静,那媳妇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夫人垂着眼皮把玩一串檀香珠,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那媳妇是个乖觉人,立即明白过来,朝林清浅道:“林小姐,这是我们夫人,又是长辈,按理说您应该行个大礼。”又叠声吩咐人拿垫子来,话音刚落便有个丫头伶俐地送上了垫子,放在林清浅的脚下。那媳妇知道自己猜中了夫人的心思,夫人想要这位林小姐给她行跪拜大礼。
林清浅看着脚下的垫子,心中不解。看了眼一旁的小琴,小琴望着上首的江氏,脸上神情很是愤慨,居然要让小姐行这么大的礼,真是太气人了!你又不是林家的长辈亲戚,那吴大人的也不过是个四品官,你有什么资格让自家小姐行这种大礼?这种情形最多行个福礼就差不多了。
林清浅虽然不太了解这些风俗,但看小琴的样子便知道这个吴夫人在为难她,因此站在那没动。
“林小姐,您快跪下行礼啊!”那媳妇又看了眼上首夫人的脸色,不禁催促道。
跪下?原来这垫子是让她来下跪的。我呸!想让我下跪,你配吗?林清浅站在那凛然不动。江氏不爽了,虽然吴明义跟她分析了一番其中的利弊,要她今天笼络好林清浅,最好是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动要求要回京城。但以她的性子,见到一向就不喜的林清浅,怎会不拿下乔给个下马威?以前林清浅还是个傻子时,对她虽厌恶倒没太在意,只是不喜欢她娘孙氏。现在看这个林清浅一副傲气的模样,要她跪也不跪,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心火上来,就想给她个教训。
她看得出林清浅很维护自己那个叫小琴的丫头,便让人去拉小琴下去打二十板子,说小琴没规矩,见到自己这个知府夫人居然都不行礼。
林清浅急了,明白这个吴夫人是在借题发挥,怪自己没跪下向她行礼,这是在杀鸡儆猴呢!可没想到这个吴夫人这么恶毒,一来就要打二十板子,像小琴这样的小身板,二十板子下去不知还能不能活。但她们人多势众,自己两个人就有些不是对手,正在推攘拉扯之际听人来报三位小姐过来了。江氏没在意,仍是吩咐左右之人去拉小琴,说她不懂规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母亲,这是在干什么?”吴怀珠打头,见几人在拉拉扯扯便问江氏。江氏就说这有个丫头对她没规矩,要让人拉她下去打板子。
“竟然对母亲无礼,那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二十板太少了,至少也得三十板子!这种贱婢就是该好好教训!”吴怀珠听了江氏的话,小小的脸上满是戾气,说二十板子太少,要打三十板子。
林清浅抬头望去,见说这话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着一身大红的云锦镶毛的裙袄,头上戴着一顶金冠,上面镶满了珠翠,异常华丽。长相和那江氏很像,虽然五官还算秀丽,但脸上的神情现在和她母亲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狠毒、那么恶意满满。
这样小小年纪就一点也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随口吐出这么凶狠的话,她难道不知三十板子下去能要了一个人的命吗?真不愧是江氏的女儿。
林清浅心里非常反感这对母女,想了想便将手伸到袖子里,那里
是她准备的另外一样保命的东西,逼不得已只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