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紧的,你告诉我阿绿回来了没有?”姜青莲现在根本无心管自己,因为做的那个梦,他现在害怕极了。
在梦里,沈绿跟他说了好多话,可是他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句:我走啦!你好好的照顾自己。
阿绿给他托了这个梦来,难不成她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公子,咱们先喝药好吗?”桃枝将药碗端到姜青莲的面前,有些担心的说着。
“走开,我不喝。阿绿呢?”姜青莲现在不在耐心的和他们说着,于是又开始大发脾气。
桃枝被姜青莲一下子推在地上,手里的药全部都打翻了。看着他这么对待自己,桃枝心里十分的难过,表情也变得十分的怪异。
“你,你说,阿绿呢?啊”姜青莲现在就像发了疯一样,一点都不理智,也不听别人的劝阻,大喊大叫的。抓到手谁谁就问谁。
“王爷现在还没找到。”被抓着的人吓得赶紧说出来,全身不停的颤抖着,仿佛会被人吃掉一样。
“啊……,呜呜……”听到下人的回答,姜青莲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直接摔坐在地上。
他现在心里难受极了,他真的很怕那个梦会成为现实,怕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阿绿了。
“不会的,阿绿人那么好,她一定会有事儿的,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姜青莲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吓到了屋子里的一堆人。
“公子节哀啊。”其中一个想要安慰的人说着。
听到这句话,姜青莲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布满血色,眼神里全是杀气,转身就给了说这句话的人一个大巴掌。被打的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嘴角流着血,脸上浮上来五根手指印。
尽管被打的人是自己,但是说错话的那个下人一直跪在地上求饶认错,整个人抖得就像筛子一样。
“滚,你们都给我滚!”姜青莲用着沙哑不堪的嗓子吼着,将其他的药也重重的砸在地上。
下人们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而姜青莲的下属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站在一旁任由他发脾气。
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对姜青莲的伤害有多大,他们的这个小公子从小就不爱讲话,和沈绿青梅竹马,也只和她一个人玩的来。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也是于心不忍,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们没有办法,他们也做不了主。
姜青莲现在正处于变声期,保护嗓子至关重要。但是由于沈绿的失踪,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照顾自己,让自己过的好好的。
原本的声音就沙哑不堪,而现在他又落入荷花池中受了风寒,声音跟更是沙哑的不成样子。
由于连续几日的发脾气,大吼大叫,姜青莲的声音受到了很大的磨损,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清亮,听起来舒服啦。
每个人的变声期都特别的关键,这个时期是人们从孩子转为成人的一个标志。女孩子的变身期多半都是将娃娃音转变成为比较清脆的声音,有的听起来很成熟,而有的听起来很甜。
男孩子的变身期对他们尤为重要,因为变声期之前,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清脆,或者是奶声奶气的。可是过了变声期,他们的声音会变得醇厚,或者是更加的清脆,慢慢脱离那种幼稚。
姜青莲以前的声音特别的清楚,清脆的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可是现在,他的嗓子就像废了一样,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
桃枝常常偷偷的看姜青莲,心中也是十分的心疼。她现在越来越不喜欢沈绿了,这个一无是处的王爷有什么好,除了地位高贵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羡慕的。
她伺候了沈绿好几年了,从见到姜青莲的那时候开始,她就默默地喜欢他了。可是令人气愤的是,他的心里只有沈绿,从来都没有正眼的瞧过自己。
她确实羡慕嫉妒,所以在陆神机约沈绿出去打猎时,她故意不跟在身边,故意让她一个人落单。
“沈绿,凭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就凭你一出生就有高贵的身份吗?”桃枝看着姜青莲为她这个模样,嫉妒的都快发疯了。
另外一边,姜青莲正在借酒消愁,从前的他滴酒不沾,因为沈绿说喝酒的人会变傻,会做出令人讨厌的事情。
尽管他以前就知道这句话是骗他的,可是他还是愿意听她的话。可是现在,他找不到她了。
“阿绿,你现在在哪儿?你还会回来吗?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姜青莲抬着酒瓶苦笑着,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又抬着酒瓶猛喝起来,灌了自己几大口酒。
因为整日酗酒,借酒消愁,再加上找不到沈绿,姜青莲有些自暴自弃,声音嗓子一日不如一日。
而现在正在远处的姜鲤,对于皇宫里和王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和白树一起养伤,过着平淡无奇又无聊的日子。
因为姜青莲落水一事,近日有很多的王公大臣,大家小姐前来探望。姜青莲虽然跟皇家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但是他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别人对他还是要尊敬的。
也因为姜青莲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接见任何人,所以桃枝和桃叶拒绝了所有来看望的人。
姜青莲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再加上因为沈绿的事情又急又气,现在早已急火攻心,将自己的嗓子给废掉了。
以前对于他来说,嗓子是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因为沈绿说他的声音很好听,她很喜欢,所以他才会那么在意。
事情过去了大半月有余,除了姜青莲,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拿安亲王失踪的事情,也没有人在谈论起过。
安亲王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若不是因为她有一个皇帝姐姐,说不定还没有人对她那么尊敬。
无论在朝廷中还是生活中,沈绿好像已经被人们遗忘。以前因为这件事情争论不休的朝廷大臣们,现在都跟没事儿人一样,仿佛没有发生过这么一个事,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