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县官依旧不承认,他咬牙说道:“殿下说的那些事情,下官都不知道,至于那些朝廷银两,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看到县官死不认账的样子,钟源直接被气笑。
“好一个不知道,看来本殿下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来人!把牢内的刑具都带上来,好治一治县官老爷记性差的毛病。”
底下的官差将老虎凳,指夹,站笼等刑具一一搬来,县官看着眼前这些还冒着尖光的刑具,立马吓出一身冷汗,他的声音带着些惊恐。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要言行逼供吗?”
钟源起身走到县官面前,冷笑的说道:“你猜对了,我就是想要言行逼供,什么时候你说出了事实,什么时候就放你出去。”
说完这些后,钟源便不再理会县官的鬼哭狼嚎,他吩咐牢内的官差好好看管着县官,接着就走出牢房。
在这苇萍县内,驸马作为皇上的女婿,现在又甚得圣眷,随从的一众官员内,一些人会特地前来向驸马奉承讨好,企图能搭上驸马这座大靠山。
在钟源离开大牢之后,有好事的官员特意前来拜访驸马,他满是殷勤的说:“驸马爷,小的刚刚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说是大皇子准备着手调查赈灾银两的事情。”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驸马险些把杯中的茶水撒了出去,但是他表面上佯装若无其事的说:“竟有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
小官看到驸马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他说的越发起劲:“真的,我亲眼看到大皇子从牢里出来,听说他已经让人去审问苇萍县的县官了,可能过不了就会查明一切。”
驸马的心顿时更加慌乱,他借口有公务处理,让小官离开了,自己则慌慌张张的走进书房。此时他想起远在京城的二皇子,于是驸马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京城。
钟源原以为县官会强撑上一段时间,但是还没有等到五天,他就接到手下人禀告,说县官已经招供了。
于是钟源前往大牢内,他低头看着满脸污血的县官,缓缓问道:“想好了吗?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贪污朝廷赈灾银两?”
县官这几日已经被打怕了,他赶紧回应道:“小人的确贪污了些朝廷赈灾银两。”
说完这些后,县官又接着补充道:“但是这些都是驸马爷让我干的,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钟源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派遣官差去捉拿驸马,把驸马押送到大堂,他要亲自处理苇萍县贪污一案。
等到所以的人都到齐后,钟源直接开门见山:“驸马,苇萍县县官已经向我招供,承认自己的确贪污朝廷的银两,但是他说你才是幕后的主使者,这些你可认罪?”
驸马面色不惧,他轻轻的勾着嘴角,瞥了一眼县官说:“我认为单凭他一人之词,就想要治我的罪,未免太过草率。谁知道,他是否想要故意诬陷我?”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钟源皱着眉头问道:“是谁在外面?为什么会如此喧哗?”
钟源的话音刚刚落下,众人只见二皇子带着一众随从们,浩浩荡荡闯进县衙内:“大哥,我过来看看你。”
看着二皇子一众人等,钟源不由起身问道:“你不好好呆在京城,过来这里做什么?”
二皇子冲钟源笑着回答:“大哥,我担心你一个人不能处理好苇萍县的事情,就想过来支援你一下,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纵然钟源明白二皇子一定是带有某种目的,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兄友弟恭的说:“二弟,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为兄只是担心你会旅途辛劳,要不我派人送你去休息?”
对于钟源的建议,二皇子随意的摆手拒绝。随即他状似惊讶的看向驸马,厉声问道:“驸马,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有那么大胆子,竟敢公然捆绑你?”
听到二皇子这句话,钟源心里已经明白二皇子的来意,他朗声说道:“是我让人绑着驸马,原因就是驸马涉嫌贪污朝廷赈灾银两。二弟,你说为兄做的可对?”
二皇子轻声笑道说:“原来是大哥,只是你可有什么证据,驸马好歹也算是咱们的亲戚,你可不能就这么草率缉拿他。”
钟源伸手指向县官,冷声说道:“这就是证据,前不久他亲口承认自己贪污朝廷银两,并且指认驸马是幕后的黑手。”
听到钟源这么说后,二皇子俯身看向县官,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声音却如同往常那么平和:“苇萍县县官,你之前可承认是驸马指使你贪污朝廷银两?”
谁知意外发生了,县官拼命摇头说:“下官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驸马没有丝毫干系。”
钟源没有想到县官竟会当场翻供,他径直走到县官面前,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之前你明明承认这一切都是驸马指使,为什么要突然改变口供?”
县官朝钟源磕了几个响头,惊恐的说道:“大皇子,小人真的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我干的,驸马爷从来没有指使我去贪污朝廷银两。”
听到这些话后,二皇子满意的笑出声了,他对钟源说道:“既然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看还是尽快把驸马放了,否则对大哥和驸马都会有不好的影响。”
看着二皇子得意的眼神,钟源不禁心里暗自恼恨,这次好不容易抓到驸马的罪证,要是就这么轻易放掉他,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是二皇子一行人根本不给钟源机会,一名小吏上前说道:“大皇子,既然驸马已经没有罪证了,咱们还是放掉他吧,要不然被皇上知道,你我之间都不好交代。”
钟源的眼眸看着二皇子和驸马,他紧紧的抿了抿嘴唇,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来人,快给驸马松绑!”
二皇子看到这样的结果,便带着驸马扬长而去,这让钟源感到格外的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