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们有的义愤填膺,认为姜鲤的说法是对寒门子弟努力的侮辱;有的面露困惑,认为姜鲤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不明白姜鲤为何要这样说,这不是将把柄送给守旧派势力吗?
守旧派刚刚说话的那名大臣听到姜鲤这样说,心中得意,姜鲤落入了自己为她设置的说话陷阱,便跳出来说道:“王爷,您的意思是寒门子弟没有资格做官吗?”
姜鲤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不不不,本王只是说寒门子弟不像大人您,背后有靠山,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些寒门子弟因为背后没有人,只能靠自己在官场打拼,一不小心还会得罪上官。轻则丢官重则丧命,这官还不如不当。”
那名大臣听了姜鲤揶揄她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嘴巴里期期艾艾了半天,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而刚刚反应激烈的众大臣们听到姜鲤这次说话大反转,原本对姜鲤有意见的大臣纷纷噤言,不敢再对姜鲤有意见,生怕姜鲤说话过于犀利,不小心惹祸上身,得罪了姜鲤没有好果子吃。
守旧派势力的官员们对姜鲤说话的方式很不感冒。往往觉得自己一方已经抓住了姜鲤话中的漏洞,对这薄弱之处猛力攻击时,姜鲤却游刃有余地将话圆了回去,并对自己一方的攻击予以回击,还每每诘问的自己一方的官员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被姜鲤的说话方式给整蒙了,整个朝堂原本议论纷纷的气氛也恢复了宁静。
姜鲤见大家都不说话,便趁机向陛下谏言:“陛下,臣妹恳请陛下将这些新科进士交给臣妹调教一段时日,等她们有资格为官时,臣妹再奏请陛下对她们进行封官安排职务。”
沈秋辰原本坐在御座上,看着姜鲤舌战群儒,心中不由得为她捏了把汗。不过,看到后面守旧派势力的官员一个个被姜鲤问的哑口无言,又恨不得为姜鲤拍手叫好。只是碍于在朝堂上,身为陛下当公正公平,不可偏袒任何人,便不能这样做。
此时听到姜鲤要求自己将这班新科进士们纷纷交给她加以调教,在她看来,这是份苦差啊!教得好是新科进士们自己努力,教得不好责任都在姜鲤。所以,对于姜鲤的这个请求,沈秋辰心中有些不解。
而原本如被掐了脖子的鸡仔一样一下子没了声音的守旧派势力,一听姜鲤这个请奏,一个个便跟打了鸡血一样,纷纷满血复活,立马跳出来反对姜鲤这个请求。
一名官员向陛下沈秋辰进言:“陛下,臣认为王爷此举有揽权的嫌疑。新科进士们的授官任命自有陛下来决定,怎可让王爷越俎代庖,评定新科进士们谁有资格为官,而谁又不能为官。”
又有另一位官员跳出来。
只听她这样指责姜鲤:“陛下,微臣也认为王爷的提议不妥。王爷想要亲自调教新科进士们,依微臣愚见,王爷想要调教新科进士们是假,想要笼络人心才是真。到时候这些进士们经王爷推荐为官,心中均对王爷感激涕零,王爷的算盘可打得真响啊!”
守旧派官员们再接再厉,又出列一位:“陛下,微臣附议。王爷之前说这些寒门子弟背后无人,做官无用。可王爷此举,是想自己成为那背后之人吗?王爷之心,路人皆知,实在是居心叵测,望陛下三思。”
陛下见大臣们纷纷反对姜鲤的提议,就算是自己相信姜鲤,一力压下这些议论,将这班新科进士们交到姜鲤手上。但是,光光是这些舆论,便会给姜鲤做事形成重重阻碍,让她寸步难行。陛下沈秋辰担忧的望了姜鲤一眼。
姜鲤见陛下姐姐眼中饱含着忧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缓缓地朝陛下姐姐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沈秋辰接收到姜鲤的暗示,便决定让姜鲤独自面对这些挑战。实在不行,自己到时候便站在她身后,给她收拾烂摊子。
“不知绿儿为何要亲自调教这些新科进士们,可是她们有什么不足之处?”
沈秋辰故意亲切地称呼姜鲤为“绿儿”,向列位官员表示自己对王爷的信任,浅浅的表达了自己对官员们对姜鲤攻讦的不满。
姜鲤听到陛下姐姐言语间对自己的信任,心中又多了一股帮助陛下姐姐对抗守旧派势力的勇气。
“回陛下,臣妹认为这些新科进士们过于自傲,认为自己一朝得志,翻身做主,便能够为所欲为了。这样可能会在为官时受到一些挫折。臣妹本是想在她们为官之前,带她们去扫大街,为百姓服务几天。既可以体察民情,又能够煞煞她们的锐气。”
“至于刚刚几位大臣所言,认为臣妹是想揽人要权,实是对臣妹最大的误解。就像刚刚怀疑臣妹竟然是敌国的奸细一样,误会了臣妹的一片丹心,臣妹实属冤屈至极。”
姜鲤一番话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提出接下调教新科进士们的任务,又动之以情提到之前守旧派势力污蔑自己是敌国派来探听边境打仗消息的奸细的事情,难保这次不会是又一次的诬陷。
朝臣们又一次沉默了。既然陛下相信姜鲤,而姜鲤又出言自己只是为新科进士们在做官前对民情有更深的了解。她们也没有办法。
只是,一众新科进士们本来还在为姜鲤这位王爷即将成为她们的靠山而沾沾自喜,此时听到姜鲤要带她们去扫大街,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她们不知道,姜鲤此举的深意。此时守旧派势力对这班新科进士们虎视眈眈,就想着将她们收入麾下。而姜鲤向陛下提出自己亲自调教她们,乃是为了保护她们。而扫大街只是姜鲤开玩笑借的一个幌子罢了。
沈秋辰见姜鲤一个人便说的满朝文武俱不敢开口,心中很是为姜鲤感到骄傲。当下便直接同意了姜鲤的请求,将一班新科进士们交予她调教,期限由姜鲤自己决定。
姜鲤跪下接旨谢恩。
早朝就在姜鲤大获全胜的形势下结束了。
而姜鲤刚刚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到云府,便收到消息:白树的茶馆终于休整完毕,定于明日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