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不吝的公子带人砸了白树的茶馆以后,却没有将自己母亲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办好,没能从白树手中拿回自家祖传的龙佩,回去后被自己母亲数落了一顿,便怀恨在心,心中暗暗咬牙:一定不会让白树的日子好过。
他本就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全京城的女子都不愿意娶他。因此他年过二十还留在家中,无人问津,他的火爆脾气的母亲对此也无可奈何,便只好养着他。
他如今心中有气,便去找玩得好的一些地痞,一起喝酒聊天,说起这事,心中愤怒难消:“你们说,这个白树是不是很可恶,害得我被我母亲骂。”
有一个地痞便给他出主意,既然白树如此坏心肠,便坏了他的姻缘惩罚他。
这个混不吝的初听,给了这个地痞一巴掌,正正打在这个地痞的头顶,骂道:“你这是讽刺我呢?”
他觉得自己的姻缘不顺,便以为这个地痞故意这样说,刺痛了他的心。
这个地痞慌忙作揖道歉:“大哥,我怎么敢呢,我这不是为你感到气愤,想了这个办法替你出气吗?确实,小弟我也觉得毁人姻缘这事不地道,那还是换个法子好了。”
不过,这个混不吝的一听,觉得这个地痞说的方法很好,便夸赞道:“狗剩啊,你这个方法很好很好,想不到你这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哈!”说着,便抬手揉了揉这个地痞的头顶。
这个地痞腆着笑脸道:“这不是大哥教导的好嘛!不如我们商议一下,该如何惩罚这个白树。”
这个混不吝的便与这帮地痞合计一番,第二天,他们便在全城传言白树有隐疾无能,所以才会被王爷退婚,这传言闹得纷纷扬扬,那些爱传流言的人们还在一旁造势,惹得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信以为真,大家都在为“才华誉京都”的白树感到可惜。
姜鲤听到这些,便赶紧去白树开的茶馆找他,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焦急的姜鲤一见到白树,便急急开口:“白树,你还好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白树正在茶馆的自己专属休息室内练字。闻言便抬头看向一脸急色的姜鲤:“什么怎么回事?”
姜鲤看到白树一脸淡定练字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将白树手中的毛笔夺过,扔在一边,将白树刚刚练得一幅上好的字给毁了。
白树一脸惋惜的表情,看得姜鲤气笑了:“你知道外面的传言都是怎么说你的嘛?你居然还有闲心练字?”
白树闻言,定定的看着姜鲤道:“什么传言?说我有隐疾被你退婚的事情?”
姜鲤听到这里,脸上起了红潮,抬手打了白树的肩膀一下,娇嗔道:“你说什么呢?”
白树看着姜鲤害羞的样子,便道:“清者自清,这些流言对于我,没什么伤害。反而还帮了我大忙,让我借这个机会摆脱那些不明真相的求亲者。这是好事。所以,既然都在传我有隐疾,我便推波助澜,让这流言传得更厉害一些。”
“原来这事你也参与了,我还觉得奇怪,怎么这流言传得如此之快。”姜鲤听到白树的解释,一脸恍然的道。
可是,很快她便皱起眉头:“但是,白树,这于你名声有碍,还是早日澄清的好。对了,白树,之前你茶馆被砸一事,你没有受伤吧?”
姜鲤刚刚想起之前白树茶馆被砸的事情,便扶着白树的肩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白树身上有没有受伤?
白树感受到姜鲤对自己的关心,便安慰她:“没有受伤,那些个纨绔子弟,被我三言两语便打发了,这种雕虫小技还伤不到我,你别担心。”
姜鲤听着白树三言两语就揭过此事,心中感激白树帮助自己为北方灾区筹款一事,便出口感谢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之前帮我向这几位大人捐款,如今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绿儿,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感谢。以后这种话你都不许再说了,听到没有,嗯?”白树听到姜鲤说出感谢自己帮助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仿佛两人的关系很是疏远,便霸道的对姜鲤说出这番话。
姜鲤抬头看着白树,发现白树正用温柔的目光望着自己。心中感觉很甜蜜,便点了点头,说道:“以后不会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白树问姜鲤北方赈灾的银两筹集的如何?姜鲤便告诉白树:“多亏了白树的计策,那几位被坑的大臣捐了一大笔钱,之后之前犹豫着不愿意捐款的大臣,便纷纷捐了不少钱,如今离北方灾区所需的银两只差一点点了。”
白树闻言便笑了:“那你可以松一口气了,这笔心事也可以放下了。”
姜鲤也笑着点点头,想到两人之前联手坑那些守旧派大臣的事情,姜鲤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等姜鲤走后,白树便也心情很好的回了自己的家。反正如今被那个混不吝的带人一闹,茶馆也没什么生意。更何况,如今大街小巷都传言自己有隐疾,她们那些原本想要上门提亲的人也不会再来白府,那还待着茶馆干什么,还不如回家待着舒服哩!
等白树回到家,从自己的贴身小厮那儿听说了自己的母亲白太傅最近心情很不好的事情,这让白树原本愉快的心情变得黯淡,便问这小厮出了何事:“奶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母亲为何不高兴?”
这小厮从小和白树一块儿长大,是白树奶娘的孩子,是白树的奶兄。因此,白树和他的关系很好,小厮也敢在白树面前说一些在外人看来以下犯上的话。
他的奶兄叹了口气,说道:“白太傅如今在朝堂上受人排挤,听说是因为北方赈灾银两一事。可是,这事情不是说是王爷在统管吗?和我们家夫人有什么关系?”
这小厮说到这,还多说了一句,规劝白树要他多关心自己母亲的话。
白树一听,便知道是那些守旧派的官员心中不忿自己算计她们的事情,不仅派人来砸了自己的茶馆泄愤,还将这件事算到了自己母亲的头上,在朝堂上与白太傅为难。
想到这里,白树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没有将事情考虑周全,连累了自己的母亲,便打算去向白太傅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