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姜鲤在心中怨着的白树,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因为之前为帮助姜鲤摆平北方灾区属官的事情,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来晚了。
紧赶慢赶,白树终于在姜鲤离开前赶到了。只是,周围聚集的百姓太多,白树看着这繁重的包围圈,望洋兴叹:这绿儿影响力很大嘛!她去赈灾居然有这么多的百姓相送。
白树不知怎么的,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可是,白树自豪归自豪,但是这许多的百姓挡在他的前面,让他无法靠近姜鲤一步。
他在人群外围,看到姜鲤的目光从他所在的这个方向扫过,便拼命的向姜鲤挥手,希望姜鲤注意到他。可惜,姜鲤的眼风只是大面积的扫过白树所在的方向,却并没有看到白树。
白树想喊姜鲤的名字,但是这会儿下方的百姓都很热闹,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众百姓的喊声中。
正当白树还想再尝试呼喊姜鲤时,却发现自己的喊声没引来姜鲤,而是将站在送姜鲤北上去赈灾的官员队伍里的守旧派官员惹得朝白树所在的区域望来。
白树发现后,便矮身躲到周围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身后,以免被那些守旧派的官员们认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自己之前坑了守旧派的一些官员一大笔钱,虽说自己躲在幕后,具体去收钱的是姜鲤,但她们对他也有所怀疑,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所以,自己如果今日贸然前去作别姜鲤,反而会让这些守旧派的官员们的疑心加重。
这对于姜鲤和自己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自己母亲也曾劝告自己,让自己和姜鲤保持距离。自己因为之前坑守旧派官员的事情,让自己母亲在朝堂上备受守旧派官员的排挤。白树由此便答应自家母亲,不与姜鲤再来往了。
于是,白树便悄悄的躲在一边,没有再上前去想引起姜鲤的注意。
姜鲤的目光一直在周围的人群里搜寻,突然,云天远的视线与她的相接触。姜鲤揉揉眼睛后定睛一看,云天远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周遭看了许久的姜鲤眼睛有些酸痛,她看着前来给自己送行的云天远,心中闪过一丝失望:白树他终究还是没有来啊!
看着云天远仿佛跟自己有话要说,姜鲤便从马上下来。
云天远看着姜鲤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却流露出一张委屈的小脸,便了然的笑着:“怎么,王爷有点不高兴见到我?是云某惹你生气了?”
姜鲤听到云天远的打趣,不由得噗嗤一笑,连忙摆着手否认:“没有,即将要出发北上,第一次替陛下去办这种大事,心情有些沉重罢了。”
暗藏心事的姜鲤如此遮掩的说法,难以令云天远信服,但云天远也没有拆穿她。便点了点头:“王爷此举,令下官很是敬佩。下官祝王爷此行一路顺利,愿灾区的百姓早日振作起来,重新让北方成为人人向往的好地方。”
姜鲤耳边听着云天远的夸赞和祝福语,心中激动:“会的,北方的人民一定能战胜自然的威胁,重新站起来的。本王会带着大家对她们的帮助,让她们的脸上重新焕发笑容。”
云天远听到姜鲤的决心,两人相视一笑,云天远对姜鲤拱了拱手:“那下官便祝王爷早日成功,待您归来之日,再在京都最出名的尝鲜楼为您设宴庆功。”
“好,这宴席云大哥你可是请定了。哈哈!”姜鲤笑着答道。
“好说好说。”云天远看着姜鲤的笑容,心情也很好的说。
而两人交谈甚欢的画面在偷偷躲在人群后面注视着姜鲤的一切的白树看来,却是那么刺目。他看着姜鲤脸上的微笑,为别的男人而展现,心中醋意盎然:绿儿啊绿儿,你可知我就在下面看着,你却当着我的面,与别的男人言笑晏晏,哼!
很快,就到了姜鲤出发的时辰,姜鲤与云天远告别,再看了一眼周边送别的大臣和百姓,目光遥遥的落在京都的城门处,希望白树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可是,没有。姜鲤失望的转身,毫无留恋地跨上马,带着人往北而去。
而一直被姜鲤记挂着的白树,看着姜鲤远去的身影,心中酸酸的,很是不舍。他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姜鲤远去。直到姜鲤的身影与远处的天边连成一线,才不舍的回去了。
多日没有去茶馆了,白树便朝自己的茶馆走去,打算去看看那里如何了?
到了茶馆,白树却发现茶馆中没有一个客人,而茶馆中的伙计也不见了。突然,他听到后堂传来掌柜的与其他人争执的声音。白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抬步向后堂而去。
后堂里,只听掌柜的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你们这是干啥?之前茶馆营业好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还说要介绍自己家的亲戚也过来。如今呢?看着茶馆一时生意冷清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就都要离开,这不厚道啊!”
“掌柜的,如今这两天一个客人都没有上门啊。再在这待下去,发不出工钱,小的家中的八十岁老母亲和三岁的孩子可怎么活啊!”一位伙计说道。
“是啊是啊。掌柜的你是孤身一人没关系。我们这一个个的,家中都有牵绊。再守着这间茶馆待下去,家中的亲人一个个的都要饿死了。”另一名伙计也附和着。
因为这名伙计口不择言,言语间冒犯了掌柜的,气得掌柜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这名伙计,大声喘气:“你……你……”
这名伙计见掌柜的如此,心中慌乱,脸上现出害怕的神色,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周边的伙计一个个的也都傻眼看着掌柜的。
白树原本在门口停步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如今见掌柜的身子不适,而周边的一群伙计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知道帮忙。自己便忙从门口冲过来,一把扶住掌柜的,将他带到后堂的休息室里休息。
白树看着身边的一帮伙计们,心中想着:茶馆没有客人肯定是自己上次为了帮助姜鲤筹集赈灾款,得罪了太多的贵族,才令得她们都不愿意上门喝茶,而其他的大臣见此,也不愿意为了白树而得罪所有守旧派的官员,便渐渐的都不来白树这儿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