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并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失手,竟然一不小心戳中了慕昱叙的睡穴,而眼睁睁的看着慕昱叙从方才伟岸的站姿跌落在自己的怀中,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完了,这下可糟糕了,要是明天这个王爷醒来,发现自己是被新婚的王妃所暗算,会不会给我治一个株连九族的罪名!”秋笙只感到自己的头大,明明只是为表姐顶替了一个,婚嫁的名义,却没想到要招惹到这样的夫君。
看着膝上这个睡颜朝着自己的俊美男子,秋笙感到一阵抓狂,半晌,才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她两只双手,合并在胸前,嘴里喃喃地小声嘀咕道:“好王爷,好夫君,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怪罪于我,我可不想大婚之日的第二天,就被判死刑。”
而在她没有注意到的视线下,慕昱叙悄悄眯起了眼睛,没想到,自家的小娇妻被逼急了,还会做出这样的抗议来,只可惜,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未将那银针刺入到穴位。
兴许是因为紧张害怕吧,秋笙的脸颊变得紧绷,却想到自己还不得不,把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王爷给扶到床上去,又不由得染上了两片可疑的红晕。
除了救病扶伤,自己还是第一次主动碰男人的身体,秋笙赶忙摇了摇头,把这些污秽的想法,都从脑海中所抹去。
她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能够让慕昱叙安稳地躺到床上去,见眼眸中的慕昱叙似乎完全没有要醒的痕迹,秋笙紧闭了双眼,终于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她任命地站起了身,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全身力气,才把怀中的这个睡得像死猪一般的夫君,重新抬回到塌上。
秋笙见慕昱叙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嘴上嫌弃,面上还是勾起了一抹满意欣慰的笑容,不过嘛……她们作为一对新婚夫妻,不做洞房这个必要环节真的好吗?
秋笙心里发愁,但也有一丝窃喜,再说了,此刻她总不能再把慕昱叙叫醒,威逼利诱让她和自己进行洞房花烛夜吧。
“哎呀,到底该怎么办呢?”她狂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有半点作为新娘的喜悦神情,摘下了戴在头上那般繁重的饰品,这才轻松了许多。
自己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了吗……秋笙只感到有一阵的不真切感,可是都是到如今了,又怎么能够再后悔,因为自己的牺牲,却成全了表姐和她的爱人,不也算得上是一桩美事吗?
秋笙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决定不再想这些让人心烦意乱的事情了,可是,眼皮还是一阵的沉重,大概是因为今天清晨很早,便醒来忙活筹备婚礼的事情了吧。
此刻的秋笙,只想快快躺到床上,她已经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原先一直强撑着的身体,最终还是疲惫的滑落到了软榻上。
在昏沉沉的脑袋沾上枕头时,她满意地发出了一阵轻哼声,而下一秒便已经跌入了夜晚的摇篮里。
而当秋笙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时,慕昱叙睁开双眼时的那一秒,便看见了身边熟睡着的秋笙,软软的依偎在自己的身边,娇嫩的脸颊挂满了憔悴,是那样的惹人心怜。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还有着几缕发丝缠绕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慕昱叙却不愿意毁了这一分安宁。
秋笙惹人怜爱的稚嫩和美丽,一下子击中了慕昱叙的心,不知道为何,心里的那片柔软,让他有了,将秋笙拥入自己怀中的欲望。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慕昱叙小心翼翼地抽出了自己被压住的手臂,将身边蜷缩着的秋笙抱在怀里,秋笙像是找到了一份依靠一般,顺势将自己的小脑袋拱入了慕昱叙的胸膛。
慕昱叙似乎有些讶然,但却因为秋笙的这一个小动作而勾起了浅浅的笑容,唇角的弧度无一不显示了他的满意和纵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心动,甚至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他不希望,任何事物来打扰这一秒。
就这样,两个人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枝头的黄鹂还未来得及鸣叫出声,而此时,昨日的新婚房里,却传出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而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秋笙。
鬼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秋笙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慕昱叙俊朗且泛着笑意的脸庞,她足足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叫出了声。
其实凭良心来讲,眼前的自家夫君确实长得不赖,可是秋笙却觉得他是那样的欠揍,她连忙躬起身子,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前,一副戒备的模样:“你…你离我远点,登徒子!”
“我怎么就成登徒子了,难道你忘了,自从昨晚开始,你便是我慕昱叙的娘子了?”慕昱叙的语气中全是漠然,却字字戳中她的心。
而与此同时,被秋笙那声惊叫所引来的丫鬟秋荷,不顾礼节地推开房门,正打算开口询问:“王妃……”可是下一秒,在看到二人身处的白色床单被染上了红色的血迹,便一副了然的模样,眼神却是再也不敢直视两人的面庞。
秋笙见秋荷这副模样,似乎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当她顺着秋荷的视线,看到那条白布时,简直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她赶忙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穿鞋,便踉踉跄跄地下了床,把秋荷推出了门外,而接下来便就是他和慕昱叙算账的时间了。
“那条白布是什么意思,我明明记得我们昨晚并没有行夫妻之事,那么这又算什么,你也太过于自作主张了吧!”秋笙的语气中带着指责和气愤,她实在没有办法理解慕昱叙的所作所为。
这个人到底是想要掩饰什么!秋笙只感到胸前一阵怒火,三步并两步便上前想要夺走那条沾染了血迹的白布,她要把这条白布给烧掉,不知道的人似乎还真以为他们两个,昨晚已经入洞房了,可是事实是怎样的,二人都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