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不急不徐的上前行了个虚礼,依然是落落大方丝毫没有病重的样子,看样子也不怎么需要调养。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需要照顾,那些调养品压根不需要,至于这迅速温醒过来,还是郎中自有妙计。”她笑容慢慢丝毫不在掩饰,也没有人发现她哪里不妥,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知道秋笙是被那温然唤醒的,其余的只怕都要归功到那郎中身上了。
慕昱叙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嘻嘻的替秋笙取过那些调养品交给了如风。
慕昱叙听闻点点头表示认可,秋笙也没有勉强,态度和气的说了声告辞,便带着如风走了。
等她们回到殿里的时候如风在温然那儿学的荞麦茶已经煮会了,便煮了一杯放在茶几上给秋笙品品。
如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人便纷纷下去了,像是去准备明日几天穿的服装和妆容发髻等。
当秋笙在见到她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准备洗漱的时候,如风已经拿来了许多衣裳,发髻和妆容也都准备好了,像是要给秋笙提前打扮打扮。
秋笙笑了笑,留下了句“皇上不急太监急”,但还是依着两人的性格去了。
衣裳有三件,秋笙也懒得看,随意挑了件就穿上,反正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第二件吧。”秋笙淡淡的指了指那一件衣服,还算好看。
如风看的有些痴了,“美哉美哉。”自家小姐长的好看也的确是饱眼福,其他婢女没有呢。
她们何尝不羡慕能够把小姐娶回家的人,只是那温然独独的怕是有缘无份,眼看着慕昱叙马上就要下旨取消婚约,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不过以秋笙小姐的决心,和温然再续姻缘只怕是不可能了。
如风双双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却让秋笙引起了猜忌,“好端端的叹气干嘛,莫不是我穿这衣服不好看,那换了便是。”说罢,便拿去第三件衣服准备换上,反正穿什么衣服都一样,还不如符合大众的眼光些。
一听秋笙这话,便知道小姐是不开心了,如风连忙去阻止,嘴里却嘟嘟囔囔的说不出来话,她们知道小姐最忌讳的是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如今再去解释是怕是添乱了,倒不如按照她的意愿来换衣服,只是这衣服好看,衬得皮肤格外白,没必要去换那身黄色的。
“不不不小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殿内最近的衣服有点儿多啊,而且这后天就要回到京城,最近天气不好,衣服洗了也不一定干,小姐的补品都还没炖,我和如风只怕是忙不过来才叹了口气,今晚只怕又要没法睡了。”如风说完便往外走,要去干活。如风知道小姐最心软,只得用这个方法来让小姐相信她叹气的原因是因为活太多,而不是因为其他的事儿。
这样荒谬的理由秋笙固然不信,但还是让她俩走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最边却是挂着笑容。想当初自己少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只是都已经成为了往事罢了。
一夜好梦。
秋笙看着如月和如风,总感觉这俩丫头待在自己身边不学点什么的话有这股机灵劲也是可惜了,索性让两人学点什么。
“如月,如风,你们两个想学点什么?”她叹了口气开始打量着两人,征求她们的意见。
如月和如风闻言两人面面相觑,得出来的接过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想过要学东西,跟在你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听到这个答案秋笙心里一阵泛酸,没再吱声,像是在想着什么。
“不成,还是要学点的。”她死咬着要两人学东西。
在秋笙各式各样的威逼利诱下,如风和如月到底还是屈服。
如月表示想学乐器,而如风身体柔韧性好,想学舞蹈。希望将来能帮到秋笙,毕竟有时候美色也很有杀伤力。
“那行吧,你们想学这东西教你们便是了。”秋笙说到做到,立刻在府里找到了慕七,让他教如月如风武功。在如月和如风学习的这段时间,秋笙也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毕竟不来也是白不来的。
“我出去一趟,你们慢慢学着。”秋笙看着两个丫头说着,示意她俩不必跟着了,两人也乖乖的没有吱声只是在学自己的技艺,只是听着她这么说多少还是担忧的。
如月不放心的看着如风问道,脸上担忧的神色都快要溢出来了,“你说小姐能去哪啊?”
“不知道。”
她向皇上和慕昱叙禀报后,还未得到准许,就已经带着衣物粮食和银两出发了,连如风也都扔下了,独自前行。她自小骑马,自然懂得路线,况且她又不是走什么偏僻小路,只是在民巷中穿梭罢了。
这一路下来,到达了温州,见过了太多蛮横无理的事儿:殴打民女、衙门冤案、富豪欺压百姓,百姓叫苦不迭……一连串的事儿,比比皆是。
这怎么表面上政治清明,国家富强,背地里老百姓不干人事儿?真是山高皇帝远了。
“救救我,救救我,我父亲没地方葬了,我只是卖艺不卖身……”分明是一个花季少女,却被一群小混混强行拽走,而这马路上这么多人,却全都漠视以待熟视无睹,这国家的正义感去哪了?
秋笙正义感泛滥,索性跳下马,不羁的望了眼那个混混,一身男装英俊的很,“放开她。”
小混混最见不得这种不自量力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是个姑娘,只是识破不说破,倒也燃起了兴致。
好好的姑娘家非得来这伸张正义。
“哟?这小伙子体型不错,要与哥们打一架?”其中一个混混站出来,半认真半调侃的模样也真是让人反胃。
秋笙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试图用银亮去打发他们。便拿出了一定银子,拍在手心里,“这些够不够,不够再加。”
那些混混见秋笙出手阔绰,也是不客气,直接接过银两,拿在手里掂量。但还是没说要放那个姑娘。
“你们既然拿了这银两,便要放的那姑娘,可说到做到?”秋笙和他们好说好商量,结果谁知道那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不讲理。
那个领头的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他妈不是有几个臭钱吗,显摆什么显摆,大不了这姑娘我们哥几个不要了,不过你可得跟我们走。”
秋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那群混混的全套不过还是想让那个姑娘离开,我自己,在这应付。好在自己也是从小在朝政上撒泼长大的,怎么能而这几个混混毁了性命和清白,不存在不存在。
她也是,只知道世人分好人和坏人不知晓世人多为生意人,“你们要带本……我去哪?”秋笙险些说错自己的地位。
“你说呢?当然要带你去男人爽一爽地方呀!”那几个男人把咸猪蹄搭在了秋笙肩膀上,让人好一阵恶心。
不过这几个人没有取她性命,这才是最让人放心的,至少他们一路带着秋笙,并没有强行绑架,向着这温州最繁华的地方去。她至少安心了,没有什么歹念就好,至于那个的男人爽一爽的地方,她不想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
温州,秋笙是比较不熟的,但她相信一定有人会认识自己,不过什么时候就不确定了,一定会有人来救她。
不过此时比坚信更多的时候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安生的乘坐父皇的船队回城,偏要自己一个人骑马,正所谓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后果吧。
走了大半里路,秋笙才意识到这所“让男人爽一爽”的地方便是青楼妓院。
而“花满楼”便是温州最有名的青楼,据说这新一届花魁梓音便是出自于这里,不过她卖艺不卖身,应当为这老鸨赚来了不少钱。听闻有人曾为了目睹她一面芳容,便花了千两黄金,掷于此地。
“愣着干嘛呀,赶紧进去,难道是没来过这地方?”其中一个混混调侃似的,秋笙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毕竟这样的场面她也没遇到过,有些慌张的笑了笑,便在她们的调侃下进去了,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
秋笙可不想多待,知道自己要去哪,索性干脆利落的便逃了出去,她想说的是只不过来这里长长见识没有想要多待罢了,谁知道买药的路上还能遇见这个。
秋笙也确认没人跟着自己了以后,出门去仁心堂药店打听一株奇药金玉珠。
那医者看着秋笙寻求这种药有些好奇,为了防止这姑娘乱用药还是得问问。
“你这是做什么?这个药,你要用来做什么?”
这是一种治咳喘的药物,可做假死药,八瓣叶子收拢成球形。
她顿了顿,表情不太高兴,总不能说自己买药是用来假死吧?只好说了句:“治咳喘,我爹身体不好,我也是到处打听才知道这个药可治咳喘,所以来你这开药。”
那医者看着秋笙这么说心里倒是起了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