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梓恪上午的时候和苏南提了个醒的缘故,翁丽居然说曹操曹操到,不过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军营来找人来了。
大概是上次白洛成替陈梓恪寄信的时候也吩咐了军营的人有这么一号人物要来,所以翁丽找到陈梓恪倒是也没费多大的功夫,几乎是刚到军营就有人猜出了她的身份,将人待到了陈梓恪现在待着的营帐里。
陈梓恪这边正头疼着呢,原先她的许多药材都是摆在自己的那处营帐的,都是些常用又不稀罕的药材,数量又多,所以她才都囤到了那处,这会儿要给军营里的那些人配解药,还要准备些外伤急救的药材,却发现大多数的药材都被自己留在了那营帐。
她实在是不想要这会儿再去受苏南的白眼了,虽说这人原先在药谷的时候对他们就是这么的一个态度,但是那会儿好歹还有苏北在其中做个牵制,多少倒是也不过分,但是看着苏南现在居然都敢直接把苏北放到了强行给他用药的这个态度来看,显然是嚣张了不少,她可不想和这么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疯子的人多待上一秒钟。
“小恪儿~”翁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梓恪瞬间就将自己从那烦躁着的思考之中给脱离了出来,冲到了翁丽的身边,亲昵的抱住了她,翁丽自然也给了她一个满满的回抱。
“师姐!”松开了翁丽,陈梓恪上下打量了一下翁丽,然后笑着说道:“师姐还是那么好看,怎么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呢。”
听着陈梓恪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对她撒娇翁丽不由的伸手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才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们有那么一个惹祸精,我这么一猜她现在肯定是急需我的帮忙,急的都快要焦头烂额了,所以才要向我来求助了。”
翁丽这么一说,陈梓恪便也明白了过来——大概之前自己在屋中烦恼着的样子,看来是没有逃过翁丽的眼睛。
她就想是个小孩子一样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然后一手挽起了翁丽的胳膊,就将人往屋里拖,一边走一边还嘟囔抱怨道:“哪是我惹麻烦呀,我才不是惹祸精呢,这称号我可没人敢和苏南抢。”
陈梓恪走在翁丽前面,所以并没有看见,当她说道“苏南”的名字的时候,翁丽脸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才像是怕陈梓恪突然转过头似的,猛的收敛了回去。
陈梓恪按着翁丽的肩膀,让她在桌边坐下了之后就给她倒了一杯茶,坐在了她的旁边,开始兴冲冲的与她说道:“师姐,你可不知道苏南这人有多过分,现在居然连苏师兄都敢暗算呢!”
“什么?!”一听事关苏北,翁丽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梓恪,脸上的焦急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写在了上面,却在自己喊出这么一声之后突然僵了一下,勉强着自己收回那情绪。
陈梓恪就坐在一旁,脸上依旧是带着抱怨撒娇的表情,但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小女儿家作态,反而是用一种冷静,沉着的眼神,一直在看着翁丽。
“你都不知道我刚才上他们那都看到了什么!苏南居然硬扯着师兄治病呢!”陈梓恪看着翁丽,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不停的抱怨着苏南有多么多么的过分云云。
也不知道翁丽听进去了多少,总之是在陈梓恪告诉她苏南现在在强行给苏北治病的时候,翁丽的脸色就便的很差了。
陈梓恪一直没能够等到翁丽主动和自己说出她知道的消息,不免有些失落,看着她现在这么一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陈梓恪在不停向翁丽抱怨的嘴也不由的停了下来,看着翁丽出神。
营帐之中陷入了一种沉寂,但是翁丽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似的,陈梓恪看了她这个样子,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之后才伸手摇了摇翁丽的胳膊。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怎么都不理我呀!”陈梓恪说话间,还不由的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似乎是对翁丽的忽视十分的不高兴。
“啊,抱歉抱歉,是师姐有些累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翁丽有些抱歉的冲陈梓恪笑了笑。
“这样啊,那,那要不师姐你先去休息吧,既然现在苏南已经是这么做了,咱们再掺和到师兄的病症之中说不定会对他的身体不好。”
翁丽听到了陈梓恪这么建议,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什么想要说的,但是最后却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微微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似的,而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到了陈梓恪的掌心之中。
“喏,可收好了,下次再要寄信可别再夹了这玉佩来,怎么说也是你……”
“好好好,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这回还不是怕师姐你不相信么?那下次我换个物件放,保证不再祸害这玉佩了。”陈梓恪匆忙开口,打断了翁丽将要说出口的话。
突然被打断了的翁丽愣了一愣,却再看到了陈梓恪回避的眼神瞬间明了了——谁都有不愿意被人提起的过往,翁丽明白,陈梓恪自然也明白。
“那,师姐你现在是要先休息么?”陈梓恪将那玉佩重新带到了脖子上之后,对翁丽这么一问。
翁丽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不了,你说苏北和苏南都在你这儿是吧?”
“对啊,怎么了?”陈梓恪的知觉告诉她翁丽是想要去见见他们。果然,在得到了陈梓恪肯定的回答了之后,翁丽便开口说道:“那我现在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吧,刚巧你之前也说了,苏南最终还是……还是对苏北下手了,我不去看看不放心。”
陈梓恪倒是也不拦,毕竟事关苏北的性命,她可不敢大意。
陈梓恪冲翁丽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口道:“好呀,师姐跟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