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恪想法显然也是和白洛成一眼,现在的线索实在是太少,所以他们只能接着之前看到那点消息尝试着将这件事情推断出来。
沉默好久,白洛成最终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说不定,从一开始的时候,那两人对于赫丽他们来说,是具有威胁性的,这样的胁迫,汴京之中会有谁能够做的出来呢?”
顺着白洛成的推测,陈梓恪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在那之后,赫丽他们能够对那人下杀手,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赫丽他们接到了那人的指使,要除掉这两个人。”
“二,就是赫丽他们已经不打算继续和这人合作,所以,干脆把人除掉,一了百了。”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的都是对方眼中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可白洛成在得出了这个总结之后,却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可是这也不对,这说不通。”
陈梓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知不觉中,两人在屋内慢悠悠的遛着弯儿的脚步已经是停下来了,白洛成就闲散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陈梓恪站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皱眉回答道:“如果真的是想我们想的那样,若是第一种可能,那么,那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是装的?故意想要将他们引的路出马脚。”
陈梓恪的点了点头,觉得白洛成说的很有道理,也没有插嘴,静静的等着他说完他的猜测。
“而若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就更不应该了,他们是的到了什么消息,才会突然放弃了合作这么久的伙伴?转而将人除掉呢??”
白洛成的这句话刚说完,陈梓恪的脑海之中莫名其妙的闪过了一个画面——是赫丽和那掌柜的刚到关押她的地方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她是怎么说的来着?陈梓恪伸手抵着自己的额头,努力的回想起来,对了:“这小丫头的作用,可大着呢,光看着脸就是大有用途。”似乎……就是这句话。
陈梓恪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信息也告诉白洛成。在听完了陈梓恪这么说之后,白洛成原本还有些闲适姿势完全变了,整个人紧绷着身体,就像是随时准备战斗似的。
“其他的呢?她还有没有和你说其他的什么?”白洛成整个人都出在一种很认真的紧张状态,连带这陈梓恪的情绪也不由的跟着紧张了起来,她有些无措的伸手拍了一下白洛成的胳膊,然后说道:“没了,我觉得吧,也应该没什么吧,不用……太紧张吧……”
好吧,这话说完了,陈梓恪自己都觉得心里没什么底,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忍住,总觉得这件事情应当和人说说才好,就这么憋着也没什么意义。
“你说,会有谁,想要我的性命呢?明明你才更应该是旧党的目标啊。”陈梓恪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已经是舒服了不少,站了这么一会儿,腿脚也有些累了,便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就这么看着白洛成。
“不见得,想要我性命的,不一定是旧党,说不定是那汴京中的人物,或许,南疆旧党的目标,的确应该是你,不,不单单是旧党,应当说……是南疆。”白洛成说完,直直的看向了陈梓恪。
只见陈梓恪的表情一僵,手上的动作也顿一顿,她自己知道,自从白洛成说出了这个可能之后,她的之间就泛起了一丝的冷意,背后也有点点的冷汗渗了出来。
“梓恪,我没有想要刨根问底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到底会不会有实质上的伤害,如果有,我觉得,我实在是很有必要采取一下一些切实的保护行为。”白洛成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严肃,虽然没有逼迫陈梓恪的意思,但是,这字字句句之中,透露出的,都是希望陈梓恪能够主动点儿告知他的意思。
陈梓恪自己也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要么是回谷要么就找一个能够保护她安全的人,是最稳妥的做法,可是,这件事情,她还没有能够就这么将它毫无顾忌的说出口的心理准备。
沉默,屋内的气氛一瞬间,到了最尴尬的境地,这间酒楼也算是地处锦州城最繁华的地段了,外面一刻不停传来的喧闹声,楼上楼下走动的脚步声,店小二吆喝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儿,衬的这屋内是更加的冷寂。
“抱歉。”许久,陈梓恪还是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两只手紧紧的交缠着,低着头不去看白洛成,无奈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意料之中,白洛成没有什么意外的,但是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么几分失落的情绪。不过,这倒是也没什么,他坚信,等时机成熟了,等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到了那种相互坦诚的地步的时候,陈梓恪会告诉他,关于这一切的。
“没什么,既然梓恪不愿意说,我当然也不会逼迫你,不过,之后我会派人去保护你,可不许推辞,虽然一定程度上回让你觉得拘束,但是这也是对你好,所以,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的就离开我的视线,我会担心的。”白洛成走到了陈梓恪的面前,弯下了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伸手,将他的两只宽大的手掌放到了陈梓恪的肩上。
那一瞬间,陈梓恪觉得,似乎有一股力量,通过白洛成握着自己肩膀的双手,传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闭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主动亲了白洛成一下,真诚的说到:“好。”
她这下意识的举动,自己还没有察觉自己做了些什么,白洛成可是被她这突然的一下给惊到了。
之前有过的几次亲吻,除去陈梓恪被下药了迷迷糊糊的状况以外,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