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这又是在玩儿什么呢?”陈梓恪理所当然的和唐惊羽一道坐了下来,毕竟现在学会了轻功,能逃就逃,她可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脚不着地的无措感,实在是太糟糕了,更何况,之前带着她的是唐惊羽和白洛成这样的老手,在这种情况下她尚且都感到不适了,要是让她这么一个新手自己来的话,那还不摔的脑袋开花?
陈梓恪的算盘是打的响,但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子六要比她想象的要更加的顽固。
只见她收回了和小护“深情对视”的眼神,转眼就是坚定不移的看着陈梓恪,语重心长的劝到:“小恪,轻功很简单的,真的比起那些什么防身术什么近身术,轻功才是遇到袭击的时候最有用的,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要是练好了轻功,那还愁遛不了么?”
陈梓恪对子六的这个说法有着非常大的质疑,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便无情的拆穿到:“那,照你这么说,之前子三差点儿命丧北漠,又是怎么回事儿?”
子六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接的上这么一茬儿,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好的话能够辩解,一双眼转了转,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也要尊重我的意见不是吗?我是真的不想学,就算是白洛成来了,我也不学,就这样!”陈梓恪单方面宣布了这个结果便乐呵呵的转头和唐惊羽说起了话。
子六看着这两人坐在一起,郎才女貌,畅所欲言的模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主子还要多就才能下早朝来着?这可不行啊,要是再迟下去,这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走了!
可现如今,就算是白洛成下早朝,也像是那些捐了个官挂了个闲职似的富家子弟能够有时间马上赶到陈梓恪的身边的。
且不说这北漠的战乱才刚刚平定,南疆和北漠有所勾连的这件事儿就已经是够他们兵部忙上好一阵子了,更不用说这汴京城中,还好巧不巧的出现了另外一桩大事儿。
“将军,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留在军机处?”莫归寒本来以为,他应该是这整个兵部最迟离开的人,没想到在走之前就这么来这儿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来兵部点个卯就赶着回去在处理要送往江南的物资和建办医馆的事儿忙的脚不着地的白洛成居然难得的留在兵部到了这个时候。
不过,虽然白洛成一一点儿不清闲,但是莫归寒还是得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人重色轻友,直接就是把这次战乱的收尾工作全都甩到了他的脑袋上,自己做起了那甩手掌柜。害的自己从回京之后就没能和家里人好端端的吃上一场饭,不过,这忙起来倒是也有个好处,就是母亲总算是不扯着自己非要让自己赶紧安家立业了。
他是家中的独子,母亲刚怀上了他才三个月,父亲就接到了一封捷报,在边疆这仗,一打就是两年,连自己的满月酒都没赶上,母亲为了自己和父亲,这大半辈子可算是担惊受怕,操碎了心,现在见自己好不容易完完好好的回了汴京一趟,就紧巴巴的赶着要给自己赶紧说个媒。
他倒是没这个心思,虽然不是非要那什么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但是他现在还没能将那些屡屡来犯的爪哇小国给教训皮实呢,怎么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如果是像白洛成那就舒服多了,白家人一早就打了主意,是要给白洛成说个好歹地位能够与白家相当的媒的,只是白洛成自己不愿,还和家里闹的有些僵,这几年白家也没敢提这件事儿,正巧现在白洛成的身边又有了陈梓恪,他这发小好兄弟的下半辈子可算是有着落了,可怜了他,还是个孤家寡人呢。
“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怎么也还在这儿?”白洛成头也不抬的整理着自己手上的文书,十分随意的就回答了一下莫归寒的这个问题。
听出了白洛成这话语之中的敷衍,莫归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到了白洛成的身边,哥俩儿好似的搭着他的肩膀,说道:“都这会儿了你还能忙什么?别说是北漠的事儿啊,我可都是把你扔下的这摊子东西给收拾好了!就连那些个战俘什么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做事儿,你还不放心么?”
知道莫归寒这是做完了事儿之后没事儿又要皮,白洛成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思量了一下和他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合适,皱着眉头对他挑了挑下巴,说道:“去,把门关实了。”
莫归寒知道他的这个意思应该是要和自己分享分享那个让他“头疼”到现在的问题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把门关上了之后,正一个转身呢,白洛成就将手中的文书朝他扔了过来。
他迅速反应了过来,稳稳的接住后不等白洛成开口,就直接打开了看了起来。在他一目十行快速预览的同时,白洛成也和他说了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些细节。
“这件事情发生差不多快有两个月了,刚巧是我们回京之后,再过半个月,就到年节了,年节过后,便是陛下的万寿节,皇后无所出,容若郡主是她最疼爱的侄女儿,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
白洛成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若是莫归寒还没反应过来,那就真的是愚钝了。
“这事有蹊跷。”莫归寒放下了手中的文书,看向了白洛成,他脸上已经是收起了之前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眉头也微微的皱起。
“我知道,这桩案件,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却偏偏在我们回京之后……”白洛成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都还没有处理好陈梓恪那边的问题,这幕后的叛党就已经是急不可耐的要冲他们下手了。
“宫里……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