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成忙拱手垂目,恭敬的冲她一鞠躬,之后才开口说道:“这,听姑娘这么说,所用之物应该是姑娘珍藏许久的药材,既然是姑娘私人之物,那在下一定会好好补偿姑娘的,姑娘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就是了,在下一定尽力满足。”
在的到了白洛成这个保证之后,陈梓恪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口道:“这话时你说的啊,不是我逼你的!”
她伸手,摊开了手掌,笑的一脸奸诈得意的开口道:“我那日在你箱子里发现了一个玉牌,看起来像是稀罕之物,不知道将军肯不肯给?”
只是,白洛成在听陈梓恪这么说之后,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陈梓恪一看到他是这么一个脸色,顿时不大乐意的将手给缩了回来,然后转身就拿出了自己的那个宝贝箱子。
把里面包裹完好的骨刀给拿了出来,放在了白洛成的面前,将那刀柄特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才开口说道:“喏,你自己看吧,我可不是白框你啊,这骨刀可是我药谷世代相传的,在你身上用了这么多,要个玉牌不过分吧。”
“姑娘误会了。”白洛成见她脸上的吧表情已经是带上了几分的不喜,更是要拿出救治自己用的那柄骨刀和自己像是要将这其中谁占了多少的利害关系都给弄的一清二楚似的。
“姑娘不必如此和我计较,我当然知道,姑娘身为医者,定然是全心全意来救治在下的,于公于私,无论姑娘给我用的是珍奇稀世的神药还是普通常见的药材,在下都会好好感谢姑娘的。”
陈梓恪点了点头,然后将骨刀收好了之后,有再一次向白洛成伸出了手,然后一挑眉,说道:“那既然这么说的话,拿来吧。”
“我虽然不介意重谢姑娘,但是,这玉牌,是我一故人之遗物,所以……”白洛成话说到这儿,有些为难的看向了陈梓恪,眼中似乎还写着“抱歉”二字。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陈梓恪还是第一次看到水头那么好的一块儿翡翠玉牌,还想着能借故讨要来赠予师父呢。
“那,那既然是,是这样,我也不好随意讨要了,抱歉。”陈梓恪收回了手,拿过了一旁的医书,表情瞬间就变得淡淡的了,也不再搭理他们,明摆着一副是要逐客的模样。
白洛成哪里见的陈梓恪这般不高兴,于是开口道:“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在下保证,给予姑娘一个承诺,如何。”白洛成非但这么说,还伸手到怀中,拿出了一个翡翠平安扣,放到了陈梓恪面前的桌子上。
“这平安扣虽然水头不如那玉牌,但是也是颇为上等之物了,如若姑娘喜欢,那就赠予姑娘了。”
有了财物的安慰,陈梓恪拿起了那块平安扣稍稍打量了一下,果然是一块不错的翡翠,只是,比起自己之前看到的那玉牌,的的确确是差了不少,也难怪,想那玉牌这么好的水头,怕是也难求。
她将那平安扣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了半响,然后才放下了手,对白洛成说道:“这,这不会也是你故人之物吧?”
“姑娘放心,这是我离家之时,娘亲特意去庙中求得平安符,说是与这开过光的翡翠一道做成的,不是什么遗物。”白洛成还道是之前自己说的那玉牌是故人的遗物,让陈梓恪有几分害怕了,便特地如此说明到。
谁知道,陈梓恪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开口道:“是不是遗物什么的我倒是没那么多避讳,只是,这东西若真的是你心爱之物,那我也不好抢夺。”
说到这儿,陈梓恪便像是有些犹豫的开口道:“那,那你之前说的,许诺我一个条件的事儿,还当不当真?”说完,便挑着眉,有些期待的看向了白洛成。
白洛成当然是挨不过她这么一瞧,当下便干脆的说到:“自然是当真的,姑娘放心,只要是在白某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尽量满足姑娘!”
白洛成如此承诺到,陈梓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口道:“那就行了,没什么事儿了,你们走吧。”
白洛成有心想再与臣子多说几句话,但是碍于这正主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再加之,这还有个碍事儿的莫归寒在,有许多话,自己都不能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叨扰姑娘了,在下先告辞了。”说完,白洛成便恭敬的冲陈梓恪一拱手,便转身打算离开了。
莫归寒可算是等到这个时候了,他方才被陈梓恪叫住之后,总觉得自己站在这儿都是多余的,想走也不是,不走又要被陈梓恪说。
只是,他倒还是头一遭见陈梓恪这般向白洛成讨要财物,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这般的举动是在向白洛成撒娇似的。
也不怪他这么想,自从昨日那惊天动地的一声之后,这军营之内不少人都该看出白洛成和陈梓恪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丝丝的与众不同。
“将军,”莫归寒叫住了白洛成,他虽然与这军营之中其他的士兵无聊的八卦不同,但是,多少也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加之方才陈梓恪叫住自己的时候的那个眼神,是在是说不上和善,所以,比起八卦的心思,他更多的,是想知道,白洛成和这陈梓恪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于是便不由的开口叫到白洛成。
白洛成听见了他唤自己,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什么话就接着说。
“将军,你也别怪属下八卦,不知道,将军与这陈军医,到底是何关系?”
“是何关系?”白洛成重复了一下莫归寒问的这个问题,然后转过身来,双手抱胸,看着他,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这下轮到莫归寒懵圈了,他有些莫名的看着白洛成,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释似的。
只是,最后却只等到了一句:“山高路远,还早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