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他们个个争破脑袋的机缘令在陈梓恪的口中不过是一个“破木牌”那该是气成个什么样儿了。
“梓恪当真不要留着?”白洛成拿起了那被陈梓恪十分嫌弃的甩在了桌上的木牌,如此问道。
陈梓恪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拿着炭笔像是在那账本上划了几笔之后,才再抬起头来对他说道:“这玩意儿给我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还你了,不过,我可不是白还的啊,这可是要重新算账的。”
白洛成这会儿就算是反应再慢,也该理解过来她这番话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了,他看着陈梓恪这双眼之中闪烁着的光芒,不由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回答道:“行啊,梓恪要怎么算?”
陈梓恪听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嘴角不由的疯狂上扬。她见白洛成一直盯着自己看,也知道自己这个笑容大概是有些过于得意了,于是便咳嗽了两声,拿起了那账本放在了白洛成的面前,然后开口和他解释道:“呐,这账本上记的可都是这段时间你欠我的钱,不单单是诊金,还有什么食宿费啊,车马费啊,哦,对了,彬州里买药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你可别说我讹你啊,这虽然军营里是有专用的供应药材的药铺,但是这乌和草的替代药草,可是我自个儿出钱买的。呐,再还有,今天的这个马车,你别看它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你这么一会儿坐下来,是不是觉得,还挺舒服的呀。”说到这最后一句,陈梓恪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了一模笑容,看了一眼白洛成。
白洛成见她现在脸上的这个表情,看起来活像是一直奸、计得逞的得意满满的小猫。
“舒服倒是谈不上,不闹心倒是就谢天谢地了。”白洛成有心戏弄,便语气不咸不淡的这么说了一句。
听他这么说道,陈梓恪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瞥了他两眼,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才开口说道:“这哪儿不舒服了,这软垫我还是特地让人准备的呢!多贴心啊。”
白洛成看了一眼陈梓恪身下的软垫,在看看自己坐的位子上单调突兀的一块木板不由的捂嘴笑了一下,然后才勉强点了点头,不住的说到:“是,梓恪是考虑周到,只是,为何不给我这病患用,反而……”
“谁说这准备了软垫就是要给你用了啊。”陈梓恪睁大了眼,看向了白洛成,如此说道,然后冲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软垫自然是为我准备的了,我要是休息不好,就不能给你好好治病了,你的病治不好了,那就会影响到军心,军心要是被影响了,那么对之后的战事可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呀!”
陈梓恪说完这句话,似乎是觉得有些口渴了,便从一旁拿出了特地让人准备的水囊,喝了一口水之后,还觉得自己之前的言论十分的有道理,于是再看向了白洛成,向他问道:“大将军,你说是不是呀。”
白洛成状似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伸手拿过了陈梓恪手中的水囊,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就这么也大口的喝了两口水之后,才开口说道:“梓恪这话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呢,我在想啊,这梓恪让我坐这硬邦邦的长椅,我身子觉着不舒服,身子不舒服了呢,就不利于病痛的好转,这我的病不好转,那就会影响到军心,这军心要是不稳啊,那之后的战事可就说不好会怎样了呀,梓恪说是不是啊。”
说完,还似为了气陈梓恪似的,特地将那水囊放回了陈梓恪的手中,冲她眨了眨眼。陈梓恪被他这么一噎,不由的眨了眨眼睛,飞快的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反驳他的这番话,但是却半响没能够想出来,于是只能是有些不悦的开口道:“那,那好吧,你说吧,你想怎样。”
白洛成听到了她这么说, 便十分自然的坐到了陈梓恪的身边,然后伸手,将她的腰一握,抱着她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诶!你干嘛!”陈梓恪被这突如其来的悬空给吓到了,更是因为这马车之内的空间实在是太过狭窄了,不好伸展手脚,她也不能挣扎,只能是反手就抱住了白洛成的脖子。
“这软垫太小,梓恪又说了,咱们二人任何一人要是没休息好,那最后都会战事不利,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陈梓恪有些不适应的左右动了动身子,然后嘟囔了一句:“你这大腿还没软垫坐着舒服呢。”
白洛成听到了她这么说之后,坏心的凑到了她的耳旁,咬了咬她的耳尖,说到:“你说什么?”
陈梓恪忙伸手推开了他凑过来的脑袋,红着脸说到:“哎呀!没什么没什么!你这破法子可真是好!行了吧!”
她这么愤愤的一喊,白洛成便不由得爽朗大笑了起来,这声音出现的太过突兀,马车之外的人都不由的愣了一下,子一有些奇怪的靠近了马车低声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白洛成一边欣赏着陈梓恪现在脸上明显的不爽的脸色,一边笑着对子一说道:“不必,车里发生什么你都别管,安心赶路。嘶……”
子一刚听到白洛成如此吩咐,就听到了他最后发出的一声吃痛的声音,不由的犹豫了一下,但是身为暗卫,遵从命令才是第一位,他只得是皱着眉头驾马走开了。
陈梓恪看着白洛成方才脸上猝不及防的露出的吃痛的表情,心里不由的感到十分的快意,略有一种扳回一局的成就感。
白洛成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防止只有这小丫头的双手再折腾出些什么,只能是握着她的双手。正察觉到她要挣扎,手下便使了几分薄力,然后开口说道:“诶,梓恪还没和我说完呢,之前你说的那些诊金和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