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恪这是……”白洛成才刚问出口,就听陈梓恪生气又愤恨的开口道:“把被子拿去盖!还想再冻着么!”说完,她就将好不容易从自己身上拆开的被子往白洛成的身上一扔,然后转身背过白洛成气愤的闭上眼了。
白洛成看着陈梓恪的背影,也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八成不会想要理会自己,他只能是自己将之前陈梓恪给自己草草穿上的衣服给好好的穿好了才再靠近了陈梓恪,将她搂进了怀里。
只是,他才刚伸手碰到了陈梓恪却被她果断的挣开了,他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只能是在比较靠近陈梓恪的地方闭上了眼。
陈梓恪在察觉了身后的人没有反应了之后便试探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之后,就小心的坐起了身子,打算往外走去了。
只是,她还没能完全坐正,就被白洛成捏住了手腕,然后就听到白洛成说道:“梓恪要去哪?”
被抓了个现行,陈梓恪扁了扁嘴,然后就只能无奈的重新躺回了里面,依旧是背对着白洛成生着闷气。
白洛成再次尝试往前靠了靠,然后伸手揽住了陈梓恪,将她整个都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次,陈梓恪没有挣扎,她只是在靠进了白洛成的怀里许久之后,才开口道:“白洛成,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你在我看来,一直都是一个惹上了,就会引来许多麻烦的人物,我本来打算,等到这场战打完了之后,就离开军营,离你远远的,但是你这么一副非要靠近我的样子,实在是让我为难。”
“梓恪……我……”白洛成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直接被陈梓恪给打断了。
“白洛成,我们之前的关系,不过就是予取予求,既然你要擅自将这个关系改变了,想要以朋友的身份自居,甚至,甚至想要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白洛成在等,等陈梓恪说出口,说出那句话,或许他真得会因为这样而顺势就全都告诉她。然而,在白洛成等了许久之后,陈梓恪却还是没有下文。
“算了。”最后,回答白洛成的,也只有这么两个字。
“我是白家正房所出,但是却被当做庶子养大的。”白洛成说出这句话之后,又主动将陈梓恪往怀里搂了搂,见她没有反抗的样子,便不由的笑了笑。
“我娘与父亲,是有婚约的,到了合适的年纪,父亲就迎娶我娘进门了。本该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可是却在叔父带回来了一个女子之后就完全不同了。”
陈梓恪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才好,她本来就无心探知白洛成的家事,只是对他这么百般隐瞒的态度十分的不悦,不单单是作为一个医者,更是身为朋友,对他这种什么都不告知的心态感到气愤。
可是,她方才也不过是发了一下脾气而已,也没有想要就这么的到白洛成的坦白。
所幸,可能是这些事在心里憋了太久了,白洛成需要一个听众,所以,就算是陈梓恪没有回答,他也照样说了下去。
“那女子是叔父历任滇南司司长时遇到的苗人女子,后来莫名其妙这人就成了父亲的妾室,再后来……一个蛊引,便将母亲逼死了,父亲将她扶正之后,便将我送于姨娘扶养,我本该是嫡子,却因年幼丧母过继与姨娘膝下,按理说也该是记入族谱的身份,父亲却从未拿我当做嫡子教养,直到后来,那女人的孩子出生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的确确,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剥夺的嫡子的身份。”
说完这段话之后,白洛成就陷入了沉默。陈梓恪本以为,之后还有什么故事,关于他梦中的呓语,关于他身上的蛊毒,关于他服用心艾一事,只是,却再也没有听到白洛成继续说下去。
许久之后,陈梓恪才开口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白洛成如此回答,将自己的头埋进了陈梓恪的肩膀,然后闭上了眼,似乎是要睡着的样子。
“白洛成,我能问你一些问题么?”陈梓恪开口,还没等白洛成回答陈梓恪是否同意,陈梓恪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若是你不愿意回答的话,可以不答,我不逼迫你。”
白洛成楞了一下,然后轻声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就这么打在了陈梓恪的脖颈处,引得她不由得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就听白洛成低哑着声音回答道:“好啊。”
“你身上的蛊是怎么回事?”陈梓恪开口,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但是听着十分的冷静,甚至趋于冷淡……让白洛成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蛊?梓恪这是在关心我么?”白洛成反问了这么一句,还似乎是因为陈梓恪对自己的“关心”十分的高兴,不由的用嘴唇碰了碰陈梓恪露在了外面的肌肤。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陈梓恪不由的颤了一下身子,然后才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你别乱来!”
“蛊,是那女人下的,梓恪对这也有了解么?”
陈梓恪摇了摇头,柔软的发丝就这么轻轻的摩擦了一下白洛成的脸,然后就听她说道:“了解倒是说不上了解,只是略有耳闻,我对苗人的蛊术并不精通,只能略略的分辨,不过我倒是有个师妹对这方面颇有研究。”
“是么?那,梓恪能否告诉我,我身上的这个,是子蛊,还是母蛊?”
白洛成的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之后,的到的是陈梓恪许久的 沉默,然后,陈梓恪才开口道:“母蛊。”
“这样啊。”白洛成这么随意的一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在意。
陈梓恪对他的这个反应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她一早就猜得到,白洛成肯定是对自己身上的蛊十分了解,甚至,要比她了解的多了。
“我猜,你早就知道了吧。”陈梓恪就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