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如同是如今傅之远心中的那抹苦涩,身穿着西装打带与在公园里面的老人们花花绿绿的衬衫如同是黑夜中的太阳一般,特别惹人注目。
而他如今颓废极了,丝毫没有留意到身旁的女孩,老人以及小孩或者是中年妇女那惊羡,疑惑,好奇的目光。
然而则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会为了爱情则在发愁,如同是曾经在他眼前闪过的那不解的眼神,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却让他感到无助。
抱歉。傅之远对秦清月说过这句话,然而他的眼中则闪过那不解的眼神,让傅氏总裁头一回这么慌张,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让他无法躲藏,无法回击。
他回想起刚才宋清月的话,虽然话中带血,但无疑让他找到了可以暂时去履行对宋清月爱情的承诺。
他叹了一口气,站了起身,身上的灰尘轻轻扫去,他不想除了宋清月以外,还有其他人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
突然他很庆幸自己发愁的时候是双手握成一拳坐在椅子上放在嘴边的,眼睛只许与对方对视中仅仅只有锋利的目光,剩下的其他情绪埋藏在手中让它自由发酵。
他走到自己的车旁边,开车门,插入钥匙便向着慕可妤的家里跑去。一身的疲惫使他不得不缓慢速度来开车,他看着车前方的绿灯亮了起来,他似乎放弃了平日的时间观念: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希望就往前冲。
其余车辆和他似乎格格不入,像是一个忙碌的公司中竟有人在喝下午茶一样。但是过往的人匆匆忙忙,也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他没有阻碍到别人,别人也不会打扰他着难得享受的时光。
他一路缓缓地开车,开到斑马线旁正好是红灯亮了起来,他似乎感觉到了有喘气的机会。如宋清月已是伤心不已,刚才和她道歉似乎已经是无济于事,她叫我去和慕可妤道歉,其实她也懂得是非之分,若是她包容了自己,宽恕了自己,恐怕自己还会再犯第二次的错误,纵使自己觉得可以约束到自己。
但是世间万物的事情谁有晓得?当年的徐志摩夹在张幼仪以及林徽因的中间,然而为了其中一个人抛弃了另一个人,这不就是一种十分残忍而又无形的手段去谋杀一个无辜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便很自然的想起了初次与宋清月相识的时候,那时的她如同一朵夜晚盛开的莲花,濯清涟而不妖,却又自带狂傲,他渐渐被她吸引便也是因为她那有勇有谋的心,以及有着巾帼不须眉的气质。
他虽然身为总裁,却只看到了她这朵莲花在自傲自卑着,如同是小说中的神魔合体一样,纠纠缠缠,如同是盘子内的红豆与绿豆,若是要完完全全挑出来两份,恐怕三天三夜不吃不休也无法完成。
眼睛盯着过往的车,心却飘向了他处。宋清月说的话虽然会有一种让人产生不爽的情绪,若是心里明了的人一听,必然也就知道她这张烈焰红唇底下其实是包含着一颗脆弱的心,就好像一个栗子外面包裹着一身的刺,若不是专业栗子户必然挂彩,但是只等待你耐心的剥开一层层的外衣,里面则是一颗晶黄剔透的果实。这果实必然是要用心去体会,吃得太急容易噎着,吃得太慢有难以体会到那酥软的口感,而宋清月则也需要这种心绪去靠近她。
绿灯亮了,傅之远又不得不把车开起来,百无聊赖开启了电台。电台放起了一首情歌,这首情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敲打着傅之远的内心。
他似乎听出了歌中女声的悲伤,歌内的故事在傅之远完完整整地听了之后便想象起来。紧握着方向盘,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如同是一个刚刚受到什么苦难的人一样狼狈不堪却又不得而已的振作起来。
联想到自己与两个女人,慕可妤确实是可怜让人怜悯至极点。她比不过宋清月,无论是运气或是美貌,人际关系或者是手段都也在于宋清月之下,因为她长时间活在宋清月的阴影之下。而自己就是一个带给她光明的男人,似乎让她觉得已经走出了黑暗,投怀送抱到一个可靠的男子身上去了。
很可惜的是,她所托非人,他已经是有妻子的人,那一次是一场意外,虽然男性方面没有什么损伤,但是女性方面这可是一件终身大事,假怀孕恐怕也是自己逼不得已要保护起自己的手段。
也是自己的错。傅之远捏了捏眉头,继续想道。
若不是为了气气宋清月,自己也不会和慕可妤抒情假意,假惺惺地在做戏,给了慕可妤希望让她伤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下可好了,宋清月对自己失望之极,而慕可妤也被自己弄的不清不白,不人不鬼的样子,傅之远,你可真是吃鸡不成吃啄米!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禁加重几分力度,喇叭声音突然吓了众人一跳,大家都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而他转弯便扬长而去。
去到酒店门口,他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过。
而在酒店房间,慕可妤焦急地捶着手,如今就怕的是自己攀上的这条高枝会左摆右晃地把自己甩出去,到时候自己便什么都没有了。
一想到宋清月,慕可纾那股恨意就满满地上来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在自己的头上作威,自己哪能这么狼狈,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早就可以把傅之远这个boss被攻了下来,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必然星途大量无限好。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走路声音,她心“砰”地一跳,踩着高跟鞋缓缓地走向门外,只听见“咔擦”一声,门开了。
是傅之远!慕可妤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和自己摊牌了,还没想清楚怎么说明白,只听见傅之远说道:“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够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