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翠安置在前房,独在此处闲来无事的穆欣然便很是好奇,此时的她正来回的在房中游走,并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她一会看看屋内的摆设,一会又瞧瞧此处的装饰。
站在屋子的最中央,旋转眼眸,扫视着这里的一切,穆欣然竟从心底里感受到了一种清幽之感。
慢悠悠的在房中闲逛之间,穆欣然无意间瞧见了舒妃放在桌案上的一副水墨画,深深的被这幅画作吸引,穆欣然不假思索地走上前来,低头看向这幅画作,穆欣然不禁感叹道:“好一幅桀骜不驯的兰花啊!”
听着穆欣然的话语,雪樱前走几步,平日里常同穆欣然一起,于是便对琴棋书画有一定的见解,当这只兰花映入雪樱的眼帘的时候,她不禁感叹道:“此花让人瞧着,尽展桀骜和不凡。”
同雪樱有一样的见解,穆欣然不自觉的向画作身旁靠拢,激动地想用手去抚摸这幅作品,但刚要触碰到还做的时候,穆欣然便很自觉的将手收了回来,因为她知道这样一幅精美的画作,若是沾染了自己的指印,恐怕会影响这幅画的美观。
但,实在是对其爱不释手,穆欣然便极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想要靠近画作的双手,只能站在一处,静静地端详,片刻之间,此处变得异常安静,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穆欣然已经全身的投入到这幅作品之中了。
“欣然,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穆欣然已经痴迷的时候,一个柔弱似水的声音,渐入穆欣然的耳畔,急忙回头,穆欣然望向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道:“参见舒妃娘娘,欣然今日贸然前来,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挪动着步伐距离穆欣然越来越近,轻轻地在穆欣然的肩胛上拍打一下舒妃道:“这几日我正愁着无聊,无处解闷呢,竟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回来看我。”发现穆欣然对桌案上的那副画作很感兴趣,于是轻点画作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画兰花吗?”
思来想去,穆欣然回道:“都说兰花品格高洁,如今娘娘作着兰花的画作,定也是因为这些吧。”
微微摇头,舒妃道:“虽是,也不是,我自是欣赏兰花的品格的,但独爱兰花,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将这幅画作拿起,映着和煦的阳光,此画看着竟靓丽几分,“你看这兰花从不喜同旁物站在一起,巍然挺立,独独只它一只却也能生长的十分壮丽。”回看人生,舒妃再次说道:“我想这就是久居深宫中的我,想要拥有的样子吧。”
听着舒妃的这番解释,穆欣然从中好似解读出了什么,但此刻的却只缓缓回道:“兰花的品格是每一个人,都十分向往的。”
将画作放下,舒妃无意间扫视到了雪樱手中所抱着的那只小兔,兴奋的看向那个小家伙,舒妃不禁询问道:“这是你带来的。”
一时之间,痴迷于画作,穆欣然竟然忘了小兔的事情,急忙来到舒妃面前,穆欣然这时说道:“是的娘娘,这小兔是我特意带来,想讨娘娘您一乐的。”
在这个硕大的宫中,虽然舒妃的手下有不少服侍她的人,但那些人都是按部就班,唯唯诺诺行事的,没有几个曾理解舒妃的心意,所以虽日日有众人陪伴,但舒妃的心中却是无比寂寞的。
如今看着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就在自己面前,舒妃平日里那寂寥的感觉瞬间消失,迫不及待的抚摸抚摸小兔的毛发,舒妃这时逗趣的说道:“咦,小家伙,你想吃什么啊?”
看到舒妃如此喜欢小兔,穆欣然便将手中抱着的兔子向前探了探,“娘娘,您要不要也试一试抱着这个小家伙的感觉。”
平日里的舒妃都是孤傲的,很少接触这些牲畜,如今穆欣然将小兔向自己身旁靠近之时,舒妃不禁后退两下,说道:“她可会抓伤了我?我还是不要抱为好。”
看着舒妃那副胆怯的样子,穆欣然一面抚摸小兔一面说着:“娘娘这只是一只家兔而已,性格温顺极了,您瞧我这不也抱了半天,却一点伤都没有吗,娘娘莫怕,有我在这呢。”说着穆欣然再次靠近到舒妃的身边。
这一次穆欣然的靠近,没有另舒妃十分警惕,此时的她反倒是带着试试看的架势,缓缓地向穆欣然的方向伸了伸手,“小家伙,让我来抱抱你好不好。”
这小兔果然听话极了,就在舒妃将其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它好似感受到母亲般的温度一样,开始不停地用自己的毛发在舒妃的衣襟上摩擦。
甚至在小兔觉着极为舒适的时候,它竟呆萌的等着自己硕大的眼睛看向舒妃,一身肤白如雪的毛发,一团肉乎圆滚的身躯,看着这样的小兔,舒妃不禁喜爱的不得了。
“吱吱,吱吱。”当舒妃同小兔展露出慈颜的时候,小兔也用它那张呆萌可爱的面容看向舒妃。
已经喜爱的不得了,赏玩了半天,舒妃竟不知这兔子叫什么名字,于是便对穆欣然说道:“可给这个小家伙取名字了吗?”
看向舒妃,穆欣然道:“还没有想好合适的名字,还是由娘娘给它赐一个吧。”
怀中抱着这个小家伙,看着它一身洁白的毛发,舒妃道:“这兔子毛发不白净如雪,身材圆滚可爱,叫其雪兔怎样?”
舒妃想出来的名字自然是好的,穆欣然怎有理由反驳,于是她便万分感谢道:“我们的小雪兔以后你可就是有名字的兔子喽,以后你就叫雪兔了。知道了吗。”
吱吱叫唤两声,那雪兔就好像是再回复着穆欣然的话一般。
已经深陷到雪兔的可爱之中无法自拔,舒妃此时,只一个人自顾自的同雪兔玩耍。
看到舒妃这个举动,穆欣然便借花献佛道:“既然舒妃娘娘如此喜爱雪兔,倒不如让雪兔日日陪在娘娘身边怎样?”